司府衙的錢述站了出來,拱手道:“啟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小皇帝表情一凜,原本錢述自己不站出來,他也準備點名讓他出來彙報關於丁順翱殺人案的情況。
沒想到他卻主動站了出來,他抬了抬手,道:“說。”
錢述道:“皇上,微臣昨日受命徹查國丈丁順翱殺人一案,昨夜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哦?”小皇帝沒想到錢述的動作這麼快,竟然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查到線索了。
很明顯,錢述既然在早朝的時候提出來,這案情的進展對丁順翱來說,定然是好訊息。
小皇帝視線瞥了一眼站在眾臣之中的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的表情,然後朝錢述道:“說吧,你查到了什麼線索?”
錢述拱手道:“稟皇上,昨日傍晚有人來司府衙找了微臣,稱有重要情況要向微臣報告。微臣一問之下,才知,此人竟是死者江淮柄身邊的小廝,他來向微臣報告的,正是江淮柄的真正死因。”
錢述話音剛落,滿朝文武之中,除了攝政王鳳君灝之外,所有人表情皆是一怔。
錢述這話說得是再明白不過了,既然提到“真正死因”,那麼也就是說,江淮柄的死,並非如大家看到的這
樣。
這相當於是直接排除了丁順翱的殺人嫌疑。
“真正死因?難道江淮柄的命案,還另有隱情不成?”小皇帝滿臉好奇的問道。
錢述點了點頭,道:“正是。原來,江淮柄在死之前,曾去翠香樓喝過花酒,而江淮柄的死,正與那杯毒酒有關。”
錢述話音剛落,滿朝的文武都竊竊私語起來。
很明顯,大家對於錢述的這個說法,並不認可。
若江淮柄是中毒身亡,仵作沒道理驗不出來,為何要到錢述接手此案的時候,才出來這個說法?
太后之所以讓錢述接手此案,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得出與刑部不一樣的結論。
現在錢述這麼快就推翻之前刑部的定論,在大家看來,應該都是太后授意的。
只是做得太過明顯,似乎連一點遮掩都不要。
太后在簾子後面,表情也頗為詫異,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暗示錢述要用心查此案,卻並沒有很明確的表示非得要替丁順翱翻案。
此時,有大臣站出來,拱手道:“皇上,太后,此案發展到現在,可謂疑點重重,錢大人查到的似乎與陳大人
之前查出的線索完全不一樣,依微臣看來,那小廝所言未必可信。”
錢述聽到有人質疑自己,於是立刻反駁道:“張大人有所不知,此案的兇手如今已落網,正關押在大牢之中,並且她已親口承認。是為了替自己姐姐報仇,所以才伺機下毒謀害江淮柄。”
那張大人卻不以為然,他似乎認定了錢述的說法不過是為了掩蓋真相所捏造的,他繼續道:“既然錢大人說真兇另有其人,又說江淮柄乃中毒身為,那為何之前刑部衙門的仵作卻沒有驗出來呢?”
說到這裡,陳遠道站了出來,道:“皇上,錢大人如今找到了所謂的‘真兇’,就是將微臣之前所查全部推翻,可見微臣這個刑部尚書名不副實,微臣請求退位讓賢,將刑部尚書之位,讓出來。”
陳道遠此言一出,吏部尚書謝志章立刻道:“皇上,陳大人任刑部尚書多年,破奇案無數,乃我朝棟樑之才,又怎會出錯?”
謝志章的話立刻得到朝中不少大臣的響應,似乎都在心裡為陳道遠鳴不平。
小皇帝深知這朝堂之上,群臣之間相互勾結,而且有一半以上的大臣都是鳳君灝的人,大家都是看他的臉色行事。
眼前的情景,讓他壓力不小。
不過,既然錢述查到了真兇,而且真兇已經伏法,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次可以幫丁順翱翻案的機會。
清了清嗓子,朝臣瞬間安靜下來,看向龍椅上的小皇帝,只聽到小皇帝道:“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陳愛卿也不過是凡人,查案的時候難免會有疏漏,如今既然錢愛卿已經查明真兇,此案便可結了,無須再議。”
小皇帝如此明顯袒護錢述的說辭在朝堂之上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陳遠道立刻一臉堅決道:“皇上,微臣不敢自大,但江淮柄的命案,微臣自信沒有任何疏漏,一切皆有理有據,斷不是錢大人所言那般,江淮柄乃中毒而亡。微臣以為,那所謂的‘真兇’不過是有人找來的替死鬼罷了。若皇上對微臣有所懷疑,那微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