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就是因為還沒想清楚該不該答應齊閩的求親。
但是蒼平公主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跑來這麼一表孝心,試探太后,便是犯了太后的大忌了。
看來即便太后將來不會讓蒼平公主嫁去齊閩,卻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對她有什麼厚望了。
在這古代,尤其是生在帝王家,做為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將來的歸宿。
從前蒼平公主在太后面前百般溫順討巧,讓太后對她與其他皇子公主另眼看待,如今多年的心血竟這樣毀於一旦,想來此刻蒼平公主捧著夜明珠,心裡也是十分懊惱的。
從慈懿宮出來,蒼平公主的臉色就極其難看。
跟在她身邊的宮女蓮蓉只得溫聲安慰她:“公主別急,或許太后並不是那個意思呢……”
欲言又止
從慈懿宮出來,蒼平公主的臉色就極其難看。
跟在她身邊的宮女蓮蓉只得溫聲安慰她:“公主別急,或許太后並不是那個意思呢……”
蒼平公主一臉憤恨的道:“她什麼意思,我豈會不清楚?若沒那個意思,為何非要賞賜我馮太后送的夜明珠呢?枉我這些年如此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伺候,半點不敢忤逆她,知道她不喜歡母妃,這兩年來,我甚至連母妃的宮門都不曾踏入過,我都這樣了,她卻還要我怎樣做?到底不是親生的,竟半點也不會憐惜……”
說著,眼眶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
蓮蓉聽著她這番話,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垂著頭跟在她身後,緩緩前行汊。
“齊閩是什麼地方?我雖未去過,卻也是聽人說過,都是些野蠻人,一個女人甚至可以嫁幾個男人……”想到這些,蒼平公主便覺得不寒而慄。
這些話蓮蓉平日裡聽蒼平公主說起過,自然也知道齊閩不是個好歸宿,可若這是太后的決定,又有誰能夠阻止得了呢?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身後跟著幾個宮女,走到一半,蒼平公主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似想起什麼來了朕。
她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蓮蓉:“皇上現在還住在敬坤宮麼?”
蓮蓉微微點頭:“公主在覲見太后的時候,奴婢跟慈懿宮的人隨口聊了幾句,得知皇上確實還在敬坤宮。公主想去看皇上?”
蒼平公主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太后不念與我之間這幾年的母女之情,卻不能不念與皇上的母子之情吧。”
蓮蓉頓時明白了蒼平公主的意思:“公主言之有理,去求求皇上,此事或許可有轉機。”
於是,一行人又轉身,往敬坤宮的方向行去。
向景景正拿著讓玉蘭做的撲克牌在教小皇帝玩鬥地主,突然聽門外在傳“蒼平公主到”,頓時一愣。
她對蒼平公主的印象僅僅停留在蒼平公主身邊的那位嫌疑犯王公公身上。
不知道她怎麼會來這敬坤宮的。
來不及多想,向景景連忙坐端正,讓玉蘭將人請了進來。
蒼平公主一進屋,看到小皇帝正拿著一堆紙片玩得投入,她上前兩步,行禮道:“蒼平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小皇帝頭也不抬的道:“皇姐是來看朕的麼?”
蒼平點了點頭:“皇上病了幾日,蒼平這才來,還望皇上恕罪。”
說著,便福身請罪。
誰料小皇帝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拿著手中的一張紙片朝向景景道:“皇后,是這個二大還是這個三大?”
向景景臉上一汗,對上蒼平公主好奇的目光,她連忙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提醒小皇帝:“皇上,公主來看皇上,皇上還是陪公主多說說話吧。”
小皇帝聽到向景景這麼一提醒,才緩緩抬起頭,看向蒼平公主,卻見她正福著身,似乎在等他的“平身”。
小手瀟灑一擺,小皇帝漫不經心的道:“皇姐免禮。”
蒼平公主這才站直了身體。
向景景見蒼平公主只是站著,於是開口道:“公主請坐。”
說著,朝玉蘭遞了個眼色。
玉蘭立刻搬來一把椅子,擺在了軟榻前,請了蒼平公主坐下,又奉上了茶,才退到一邊去。
蒼平公主見小皇帝似乎無心打理自己,只專注手中的紙片,情緒不免有些受打擊,不過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不能輕易放棄,喝了一口茶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伸長脖子,朝小皇帝手裡的卡片看去:“皇上這是玩什麼呢?”
“鬥地主啊。”小皇帝想也沒想就答道。
“鬥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