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倒不是人人都能同公主這般,命中帶著富貴,這樣的福氣,也是求不來的。”
“是啊,可惜母妃去世得早,若是母妃在世,能看到亦歡有今天,該也會高興的。”亦歡公主說著,平靜的眸子略帶哀傷的看了太后一眼,道。
太后聽了這話,便跟著嘆氣道:“所以說,一切皆是命,想當初你母妃可是最受皇上寵愛的,誰知竟紅顏薄命。老天爺啊最是不能琢磨的,你眼下瞧著頂好的事情,卻不知轉眼竟會變了。”
太后說著,轉過頭看了鳳畋霖一眼,反問道:“皇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縭”
鳳畋霖手中握著酒杯,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表情慵懶的道:“母后說得不錯,就好像當初母后垂簾聽政,只想讓朕當個甩手皇帝,又怎麼會想到,朕這麼快就能親政,讓母后享清福呢?母后朕說得對不對?”
太后聽了他這話,表情一陣紅,一陣白。
被軟禁的這兩年時間裡,她早已經喪失了爭權奪利的野心,雖然對於那原本觸手可及的皇權,她心有不甘硇。
但是成王敗寇,她已經在心裡認輸,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只是眼下這種情形看來,自己當年強奪來的皇帝兒子,恐怕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了。
亦歡公主是個聰慧的,更是個心思沉的。
如今她貴為齊閔國的皇后,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皇上雄才偉略,哀家也是很欣慰。”太后一臉隱忍的道。
“哈哈,還得多虧母后當初對朕的栽培啊。”鳳畋霖滿臉諷刺的道。
“皇上,亦歡好久沒有見到母后了,心中有許多體己話想說,這大殿裡也吵鬧得慌,還請皇上允許亦歡與母后去慈懿宮說會子話。”亦歡公主這些年來,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慮。
那就是當年先帝的死。
她總覺得當初先帝的死很蹊蹺,雖然當初自己有心想查證,但是奈何自己深處冷宮之中,一直受著太后的打壓,行事並不太方便,當初她差一點點,便利用王公公將真相找了出來,可惜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眼下,當年先帝身邊的人都大多已經不在了,太后作為當時陪伴在皇帝身邊的人,對於當年先帝死亡的真相,或許知道些什麼。
否則,她當初不會一再出手將乾御宮宮人們的死胡亂結案。
或許,也該是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事情全部都弄清楚了。
鳳君灝本來就不想對著太后了,現在聽亦歡這麼一說,自然是點頭應允,他擺了擺手道:“既然皇姐要和母后說體己話,那便去吧,朕今日喝得也有些多了,玉嬪,過來,扶朕回宮去。”
一直坐在一側低眉順眼的玉嬪緩緩起身,朝鳳畋霖這邊走了過來。
太后也起身,對於鳳畋霖竟然會親近除了小皇后之外的女人,頗為意外,不由得多看了玉嬪一眼。
亦歡公主則跟在太后身後,兩人出了聚歡殿,往慈懿宮方向行去。
來到慈懿宮,亦歡公主能夠明顯感覺到這裡早已經不復當初熱鬧模樣。
雖然樓宇依舊壯觀,但是裡面的冷清卻使這華麗的宮殿變得無比蕭瑟。
兩人進了偏殿,太后便將跟隨的宮人全部遣走,只留下亦歡單獨說話。
這也正合了亦歡公主的意。
兩人落座後,太后開門見山的道:“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吧,不需要跟哀家拐彎抹角了。”
亦歡公主也收起之前那副嫻靜的模樣,目光銳利的盯著眼前的太后,道:“亦歡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希望太后能夠幫助亦歡解開疑慮。”
“哀家為什麼要幫你?”太后挑眉看向她,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冷笑。
亦歡公主表情平靜的道:“想必母后也知道皇上的心意了,亦歡雖然人微言輕,但是想來保住母后的性命,應該還是做得到的。被禁足的滋味雖然不好受,但怎麼說,也該比死亡的滋味要好過些,母后以為呢?”
“你在威脅哀家?”太后目光冷瀲的看著亦歡公主,“你以為哀家會怕死?”
“母后見過大風大浪,自然是不會怕死,只是母后難道甘心,就這樣死去?”亦歡公主故意刺激她道。
太后像是被她的話刺激到,表情頓時一僵,隨即說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亦歡公主見她語氣有了轉圜的餘地,低頭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想知道,當年父皇駕崩的真正原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