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青鸞,這玉是段景遇平生最珍視之物,如今將它贈於最珍視之人。”
最珍視之物,最珍視之人,段景遇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掌心的微熱伴隨著玉佩的清涼,沒讓她覺得清爽,倒覺得有更熱的趨勢,下意識裡便想將玉佩還回去,只是對上段景遇墨般深的黑瞳,讓她還回去的動作停了停。
而另一邊,車夢兒的詫異聲音也將大家思緒扯了回來,她驚叫道,“皇兄,你,你怎麼將鸞佩送給了容青鸞,那可是……”車夢兒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鸞佩嗎?青鸞將目光凝到手中玉佩上,仔細看,晶瑩剔透的玉佩內的確有一隻鳥的模樣,青鸞可不認什麼鸞啊鳳的,但看車夢兒這副表情,顯然這玉對段景遇的意義非一般而言,先前他也說過,最珍視之物。
想到這裡,青鸞覺得自己手上拿的並不是一塊玉佩,而是一塊燙手山芋,急急忙忙想遞還回去,卻被段景遇給阻止了動作。
“本皇子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回收的道理,這玉佩,今後就屬於容青鸞。”段景遇負手言道,而車夢兒卻是瞳孔猛的收縮。
段景遇一直自稱公子,今日倒是第一次聽他稱皇子,讓青鸞的眸光一時也點迷茫,稍後,她眸光清澈,對啊,雖然段景遇在北風國算不得是個得寵皇子,但他依舊是軟皇親國威。
車夢兒之所以瞳孔收縮是因為她認得那枚玉佩,那是父皇賜給九皇子的母妃的,後他母妃去逝之後便將其玉轉送給了段景遇,此玉有兩枚,一枚為鸞,一枚為鳳,合而為一便是鸞鳳。
鸞鳳代表的又是另一個意思,只要段景遇將其中一枚贈於她人,那另一人便是他所認定的今生良人,現在,段景遇卻將此玉轉送給了容青鸞,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容青鸞是被休的女人,你瘋了?”心下里不能接受這個結果,車夢兒也不管不顧的喊出了聲,許是心裡的不平衡吧,憑什麼剛被季沐歌給休了,就有另外一個優秀的男人跳出來要娶她。
段景遇露齒一笑,“夢兒妹妹怕是搞錯了,並不是青鸞被休,而是青鸞剛休了別人。”車夢兒的臉色僵住了。
氣氛如此嚴俊,段景遇卻突然提出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他擰擰眉頭,轉而朝著新蕊問道,“新蕊公主,這休書是六王爺先拿到手,還是容青鸞先拿到手?”
新蕊早就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給吸引去了目光,此時見他問自己話,下意識就回答道,“是六哥先拿到嫂嫂遞過去的休書。”
嘴角微微上揚,段景遇露出一個笑容,朝著門外圍著的眾人問道,“你們覺得新蕊公主說的可對?”他本身一臉妖孽,再加上刻意而為之的笑容,門外那群凡夫俗子又豈能抵擋?紛紛附合著點頭說對。
青鸞也隨之望過去,擰擰眉頭,這廝怕是又要使什麼陰謀了。
再度露出一個笑容,就連段景遇都覺得自己今天笑的次數太過多,把往前十幾年的笑容都留在了今天,他暗自輕笑一聲,怕是心裡高興了吧。
“大家都做證了,便說明是容青鸞休得季沐歌,而非容青鸞被季沐歌所休,這兩者可是有很大差別的。”他挑挑眉,朝著青鸞笑的戲謔,“小鸞鸞,本公子說的可對?”
青鸞暗翻白眼,姓段的這廝……然後她眸子驀的發亮,她休季沐歌與季沐歌休她,雖然緯是一個樣,但過程卻是大大不相同的,想通了這一點,她眉眼淺淺的笑道,“對,九皇子說的很對。”
段景遇本是笑著的,聽到青鸞口中的九皇子之稱,眉梢不悅的往上挑,“遇,叫遇。”
“……”我還遇見呢,青鸞撇撇嘴。
“就算是容青鸞這個賤人先寫了休書又怎麼樣,你身為北風國九皇子,你以為父皇會同意你娶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回去?”車夢兒就是見不到青鸞好。
“那也是本皇子的事,不勞車夢兒公主操心。”段景遇第一次露出了怒容,為她口中的賤人及不乾不淨等字眼,再他看來,主動勾引季沐歌的車夢兒更下賤。
“你不知好歹,我要去跟父皇說。”車夢兒一臉氣呼呼的就要走出去,身後段景遇不鹹不淡的開口,“本皇子的事不勞車夢兒公主操心,公主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吧。”
車夢兒本就是金枝玉葉,很少受過不平,在容青鸞那栽過,本以為可以趁今天好好折磨她一下,讓她聲敗名裂,哪裡想到會突然冒出個段景遇出來。
而讓她更不甘的是,她本以為段景遇是站她這邊的,現在卻給她唱這一出,還訓了她,這怎麼能不叫她恨?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