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回事。”
“哦。”車夢兒應了一聲,眉梢往季沐歌看去。
另一位公公也走到了季沐歌身邊,又是一陣讓人看著不爽的耳語,然後,青鸞便察覺到了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她抬頭,目光的主人正是季沐歌。
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季沐歌,你是做出了選擇了吧!
“拿筆墨紙硯過來。”季沐歌閉了閉眼,然後出聲下了命令,一旁青瞳一臉急色,目光頻頻往青鸞那個方向看去,“爺。”
“去拿!”青瞳狠狠瞪了一眼車夢兒,然後一臉不甘的跑去拿筆墨紙硯,本來依青瞳的腳程只需一眨眼的功夫,這回卻是翻了數倍,青鸞露了個淺淺的笑容在頰邊,知道為何青瞳今天會有反常。
筆墨紙硯拿過來,季沐歌俯案在潔白的宣紙上寫著什麼,他一臉痛苦之色,手下輕微的毛筆此時握在他手中也成了千金重。
車夢兒嘴角的弧度微揚越高,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她贏了。
季沐歌俯身在潔白宣紙上寫的內容,似乎不用親眼看見,也能猜到上面寫的是什麼,那定是休書,將容青鸞休掉的休書。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季沐歌起身,他揉了揉眉心,臉上神情也似憔悴了幾分,只要將這張宣紙的內容讀出來,他與青鸞之間的唯一牽扯也斷了。
還是他親手扯斷的,這讓他心如刀絞,但他卻不得不為之。北風國皇帝在府內,父皇也在侯著他,滿朝文武皆在等著他將車夢兒接到沐王府,他不能任性,也沒有那個任性的權力。
“青瞳,將這個拿給……容青鸞。”他不忍心撇過頭去看青鸞臉上神色,怕自己會看到絕望、指責,抑或淡定從容。
青瞳接過,宣紙上“休書”兩個字觸目驚心,捏著宣紙的手也跟著顫抖了起來,從來不知道,這麼薄薄的一張紙,也能重如千金。
車夢兒揚著頭,一臉得意的驕傲著,將她精緻的臉容襯的有些猙獰,她就在等,等著下一刻,容青鸞那張討厭的臉上出現傷心欲決的表情。
“王妃……”青瞳正要將宣紙遞過去,卻被青鸞淺笑盈盈的阻了斷,她站起身,笑眯眯的走到季沐歌面前,喊了聲“王爺。”
然後,她從懷中抽出一張摺疊整齊的四方形宣紙出來,遞到季沐歌面前,挑挑眉,示意他開啟看看。
季沐歌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準備依言開啟。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熱鬧的鞭炮聲,一聲重過一聲,弄的眾人不自覺的捂上了耳朵,莫非這是誰家又娶親了?
熱鬧聲在館外停住,沒有要繼續往前行的趨勢,那圍在館外的眾人也紛紛將目光探過去看,這支隊伍很奇怪,僅僅只由幾人組合而成,而走在最前面穿紅袍的男子,一身傾城之姿,他搖著手中的鐵骨扇,一步一步悠閒的往生活美容館走來。
受他強大的氣場所影響,圍著堆的人群自動給他們幾人讓了條道,就連那攔在門口的侍衛也自覺自發的給讓了道,段景遇幾人便輕輕巧巧的進入了館內。
入了館內,他一臉笑眯眯看走向青鸞,自然而然的站到了她身側,看上去就是保護者的姿態,青鸞對這廝的到來顯的有些意外,挑挑眉意思,你來做什麼?
而對方朝著她露齒一笑,“想你了。”惹的青鸞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這傢伙,是存了心的來給這場已經算很熱鬧的鬧劇再增添上一筆嗎?
“段景遇!”車夢兒顯然也是一副意外之極的神情,在她的印象中,這個九皇子是很少在外現身的,她也只有在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也被他的傾城容顏給深深震憾到。
看他那副模樣,莫非是與容青鸞認識的?她心下有不舒服的感覺滑過,她從小就期翼著再多見幾次段景遇的面,卻次次沒見成,後來長大了,她便漸漸忘了幼時的事,現在突然見到段景遇,幼時的那份心思就被再度挖了出來。
“夢兒妹妹。”段景遇一臉笑容,看上去一臉和善,車夢兒小臉一喜,心下想著,莫非段景遇是同父皇一道過來的,他也是父皇差遣過來看看她是不是路上遇事了?
“皇兄,你等等就好,等夢兒這點小事解決了,就同皇兄去父皇那。”她笑的一臉甜蜜,轉而朝著青瞳道,“你還不快些將王爺寫的東西遞給六王妃。”
“六王妃”三字,車夢兒咬的特別重。
瞧著車夢兒的一臉神色,段景遇輕笑,他知道車夢兒誤解了他此時出現在這裡的動機,誤以為他是站在她那邊的,但他也沒有出聲,而是臉上掛著邪邪的笑容,就等著下一刻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