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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看來今日著實熱鬧,五王宅裡竟是全府出動,就連一向深 居簡出的二郎李成儀和五郎李隆業都齊齊上陣。五王宅中五個郡王外加一個被貶作庶人 的權宜之計,聲勢何止浩蕩?

揚眉大笑,他一揮手中馬鞭:“正該去助威!如此盛事,豈能少了你我兄弟?!” 又往李元身邊湊近,笑道:“元元,你若是怕了,便躲在表哥身後便是。”

李元瞥他一眼,只是笑而不答。一旁李儀卻是捂著嘴笑道:“二郎表哥不知,昨日 均無便已經去過鬥雞坊了。”

薛崇簡“啊”了一聲,打量著李元身上的遙�潰�鋈槐憬庀卵�嚇遄諾鈉嘸�危�幀⊥湎卵�デ鬃韻滌誒鈐��洹M撕笠徊嬌純床判Φ潰骸罷獠潘聘雒歐Ч蠊�勇錚 �

李元眨了眨眼,雖然沒有說話,卻對著薛崇簡燦然一笑。

看著薛崇簡笑眯眯地摸了下李元的頭轉過去和幾位兄長笑談風生,李儀目光微瞬, 雖有一絲黯然,更多的卻是興奮。

悄悄拉過李元,她壓低了聲音笑道:“薛家表哥喜歡你。”

李元怔了下,才意識到自家姐姐所說的這個“喜歡”大有文章,目光望向仰頭朗聲 大笑的薛崇簡。凝目相視數秒,她便掩面偷笑:“姐姐又來渾說。誰說薛家表哥中意我 呢?我看他不過是把我當成親妹子來疼罷了。”

“誰說的?他自有親妹子,把你當成什麼妹子呢?”

“他那兩個妹子……”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李儀卻是“唉”的一聲,揚起眉來, 一時也有些拿不準。

因姑母太平兩嫁,除了與亡夫薛邵所生兩子外,又與現任丈夫武攸暨生了兩男兩女 。只是,在公主府中,姓薛的無疑比姓武的更加受寵。都說姑母寵愛二郎表哥,只因他 長得象死去的父親。若真是如此,那薛姑父倒是長得英俊。

她坐在車上,一路胡思亂想。待車子進了平康坊,聽得車外絲竹繚繞之聲,不禁撩 簾相望。雖然長安城中建築以平、闊為主,少有高樓。可平康坊靠東北臨近崇仁坊的坊 街兩旁卻多是兩層小樓。

此時尚算安靜,一旦入夜,這些臨近“進奏院”的小樓露臺之上便會聚集無數濃妝 豔抹的豔妓。

彩燈眩目,香風襲人,絲竹盈耳,美人悅目,嬌語呢喃聲裡,沉醉溫柔。雖然坊門 緊閉,可平康坊內卻儼然一個永不夜的脂粉風流鄉。

倚在車窗前,李儀笑盈盈地看著李守禮與那些於門前簷下調絃弄琴的樂伎說笑,不 禁笑道:“堂兄好生無趣,沒得半風風雅情致。四郎、四郎,你還不吟首詩來去去他的 俗氣!”

李隆範聞聲大笑,拋下幾文錢與那沿街叫賣的賣花女,拈了一簇金桂插於髮鬢,果 然笑著吟道:“紫陌塵囂喧,康坊絲竹靜。莫道不銷魂,聲聲俱是情……”

他方吟罷,已有女伎笑著撥絃吟唱:“莫道不銷魂,聲聲俱是情……”

李守禮大笑:“好一個聲聲俱是情,到底四郎比為兄為勾人心……”

李隆範挑眉,卻是笑應了,也不謙讓,又惹來李守禮笑罵。

笑語不絕中,已近了鬥雞坊門前。卻也是巧,恰與坊街對面駛來的大隊人馬向住。 兩相一看,都笑了:敢情,來助威的可不只他們幾兄弟。

武崇訓仰著頭,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可在他身邊的兩個青年卻是笑容可掬地抱拳 而笑:“三郎請了,諸位表哥有禮了。”

目光微閃,李隆基等人笑著還禮,卻是謙讓道:“武兄先請。”

鬥雞坊外早有小廝機靈地報入門去。便有管事陪著坊主迎出門來。

那胖胖的坊主團團一禮,笑道:“幾位郡王、郡主、郡馬,某這廂有禮了。”這張 姓坊主雖然笑容可掬,可眉宇間另有一絲傲意。

看他不卑不亢的神態,李隆基倒是想起一件事來。都說這鬥雞坊身後站的是張氏兄 弟,雖未知真假,可觀這張坊主,身後倒確有倚仗。雖然風氣全然,唐週年間階級不顯 森嚴,可象這樣面對十數位皇親國戚而面不改色的到底少見。

笑著說些場面話,自有管帶殷勤上前款待。門前小廝接了線繩自與拴馬,坐在車上 的女眷也都施施然步下車來。

不知是不是想要當著李裹兒的面前顯顯威風,武崇訓看著李元竟是嘿嘿一笑,戲謔 道:“小妹子今日怎麼不乘車了?若是再哭出來豈不讓人全看了去?”

李元一笑,似乎頗有幾分羞意。李儀卻已大聲道:“一會兒姐夫莫要哭鼻子才好! ”

聲音過高,不遠處正與李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