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溫然一笑,卻不出言解釋,只是淺笑道:“ 還要委屈相公一會暫避於屏風之後了。”
張柬之會意,也不著惱,果然在聽到外面傳來聲音時起身避向屏風之後。
推門而入,李元先看到的便是坐在羅漢床上的姑母。說不清為什麼,總覺得姑母的 笑容與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是有些不安又似乎透著難言的興奮。
招呼一聲,她依言上前,手剛碰到羅漢床,便不禁一怔。這溫度……分明就是有人 剛剛離開。目光落在案上的兩隻杯子,李元不禁悄然回眸。這一看,心中卻是一驚,屏 風下那雙露出尖頭的腳分明就是一雙男靴。只不知這個刻意迴避了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又為什麼要避開呢?
心中狐疑,臉上卻笑得歡暢,好似根本就沒有發覺任何一絲異樣一樣。分明看到李 元眼珠轉動,太平卻只作未見,笑著讓李元坐了。才溫言道:“近日聽史師講道可有什 麼感悟?”
“史師道法精深,元元受益非淺。”嘴上客氣,李元肚裡苦水都快要氾濫。自年頭 她與姐姐爭執之後,姐姐就一直對她不冷不熱的。雖然後來兩人講和,可每到聽道時, 仍是用冷淡的眼神盯她。好象很怕她會突然口出不遜得罪了史崇玄一樣。害她就是想聽 道也聽不大進去。尤其是每每想到豆盧阿母竟然根本對她說的那事不聞不問保持放任態 度時,她更是胸口發悶。
“史師乃是高人,更是兩京道教的領袖,有些話,有些事,是不能說不能做的。” 豆盧阿母說得淺淡,可李元總是懷疑這真是她的意思嗎?還是……
可迴心細想,這話也話得不錯。雖然就算是姐姐真與史師雙修也並不是什麼罪行, 可若是鬧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