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雅的坐姿。是以她口裡還唸唸有詞:夫子莫怪才好,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
剛拿出賬本,門外突然有響動。
如生說,夫人,我們進來了。
小素慌不迭措的將腳收回,嘴上讓他們進來,心裡暗自嘀咕,怎麼又來了,眉頭蹙得緊緊的。
門開了,如生和大個子夥計簡五哼哧哼哧地搬著外面的軟木榻進來了,嘴裡還說:“夫人還是坐榻上吧。”
小素扶著案沿撐起來,看著他們將木榻擺好,心裡甜滋滋的,這夥計們對她還真是體貼入微!所以說只要真誠的對別人好,人家也會同樣對你……
陰沉沉的黃昏沒有了夕陽的炫色,在不知不覺中就被無星無月的暗夜過渡了。
晚風習習,陶斐應邀來到將軍府,心下忐忑不安。也有些受寵若驚,不知老夫人到底為了何事請他。
到了小巧精緻的偏廳裡,只有一臉神秘的老夫人和幾個貼身的丫頭,也沒見錦秀,落座後陶斐不禁有些失落,四處尋覓的目光泱泱的落下。
老夫人看在眼裡,趁機打趣:“陶大人可是在找我們秀兒?”
陶斐面上一熱,嚅嚅嘴唇,半晌也沒好意思回答,他本是個單純的人,對長輩也不好意思撒謊。
不過這答案已是一目瞭然了,老夫人見他一臉的羞澀,樂得咧開嘴笑出了一臉的菊瓣:“大人若是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秀兒,老身就讓她隨了你,你看如何?”
陶斐聞言瞪大了眼睛,面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掑手向老夫人討饒:“老夫人莫再調笑晚輩了。”
老夫人頜首,收住笑容:“誒——老身說的是認真的,陶大人若是歡喜,府上若同意,這事就訂下了。”
陶斐面上已若紅布,也不知是高興的還是羞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頭點的像小雞啄米,脫口而出:“當然歡喜啦,這是晚輩夢寐以求的。不過——”他話音一轉,雙手撐在案上,傾著上身,面上有些憂心之色:
“錦秀姑娘——錦秀姑娘可願意?”
她哪會不願意,簡直就是迫不及待了!老夫人在心裡嘀咕,但是面上還是顧全臉面的說:“秀兒倒是好說,她也不小了,只要大人願意秀兒老身可以做主。”
陶斐舉起雙手直搖,正色道“不可如此。老夫人,請老夫人不要勉強錦秀姑娘,晚輩可以等,晚輩願意等到錦秀姑娘心甘情願的那一日。若是錦秀姑娘另有鐘意的人,晚輩也希望她可以遂了心願。”
老夫人嘆了口氣:“聽大人的話,確是對秀兒一片痴情。那老身也實不相瞞了,老身本意是想將秀兒留給賁兒,哪料她偏挑中了你,說是作妾也願意……老身也不敢奢求,只望她到了府上,大人能好生待她。這丫頭自小孤苦伶仃,性子又倔,吃了不少苦。我們也從未當她是奴婢。她那般秀氣的臉又給毀了……大人可要答應老身絕不會虧待她才可。”
老夫人說著說著眼前就模糊了,她垂下頭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
“老夫人大可放心,只要是錦秀姑娘心甘情願。晚輩願起誓,這輩子若虧待錦秀姑娘甘願被牛踏車裂,不得好死!”
“哎呀,大人莫要賭咒,老身信你就是。你回去和令尊令堂商議一下,成或不成早些回話。”
陶斐恭恭敬敬地應下了,又問了些錦秀以前的事。
老夫人於是從錦秀剛生下來就被拋棄在了野地裡說起,將她受的苦一一道來,不但自己說得老淚縱橫,連一旁的丫頭聽了也俱都唏噓不已。
在聽到幼小的錦秀竟被人用鐵鏈像狗一般拴住時,陶斐的雙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牙咬得咯咯的響,額上的青筋直爆,俊秀的臉龐似要噴出火來……
他不知道錦秀竟有如此讓人心痛的過往,頓時心如刀絞,憐惜之情像破土的清泉汩汩的流出,迫不及待的想要見錦秀。
老夫人倒也是識情趣的人,遂讓他去迴廊的亭子裡去等著……
陶斐在亭子裡沒等一會兒,錦秀就來了。
淺色的衣裙裹著修長纖細的身子在晦暗不明的夜色裡臨風飄舉,逸態如仙。
但在陶斐眼裡卻覺著她弱不勝衣,恨不得快些將她娶回家好生疼愛。
錦秀薄薄地行禮,也不作聲。
陶斐慌忙躬身還禮,方才只想見她。卻還沒想著如何開口。
兩人僵了半晌,還是錦秀先開口:“大人喚奴婢來所謂何事?”
陶斐深吸一口氣:“就是——就是老夫人方才說,說錦秀姑娘,錦秀姑娘願意嫁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