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之前地退親又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此刻再大操大辦,那御史大夫馮家的臉面愈發掛不住了。
最後,王賁還補充了一個重要的原因:昨晚皇帝在寢宮裡歇息時,竟有刺客闖進來,皇帝陛下險些遇刺,幸而伺寢的夫人為大王擋了一刀。後來刺客也被捉住了,竟然是個女的,也是齊國人,估計和先前的那兩個刺客是一夥的。如今那夫人還不知道醒來沒有,皇帝陛下也受了很大的驚嚇,正是震怒當中。此時是萬萬不可大辦喜宴……
王賁話音未落,茗珠就急急追問“父王是否無恙?可有受傷?”
看到茗珠急切地目光,王賁也不好繼續無視她,他淡淡地回道:“今晨在朝堂上看到皇帝還好,就是很憤怒,說要追查這刺客是如何混入宮裡的。”
聽到王賁這麼說,茗珠大大地鬆了口氣,但是王翦的心卻提了起來,老夫人也同樣擔憂,她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這事會不會牽連到管理宮門的衛尉陶家啊?此番陶家若是出了事,那秀兒可咋辦啊?!”
老夫人此話一出,氣氛俱都沉悶起來。
“興許是那女的裝成宮女混進來了呢?未必會追究陶衛尉的責任吧”王離的話沒起到啥安慰的作用,大家的心還是懸著的,王賁更是狠狠地瞪了茗珠一眼……
茗珠自覺理虧,但是又有些不服氣,她對老夫人說:“阿姑,明兒兒媳想去宮裡看看父王,順便問問這事。”
“不可!”還不待老夫人回答,王翦立時提出異議:“不可談及此事,你可以去看望大王,但切不可和大王談及此事。”
“是,兒媳明白了。明日只說聽到父王遇刺,前來探望。不會說別的。”茗珠瞭然於心,明白王翦的意思是若是問多了,問得具體了,父王會起疑心。
王賁聽了又重重地‘哼’一聲,嘴唇動了動,但終是忍下了,沒有出聲。
這時,在門口守衛的伺衛進來傳報,說陳天求見,說是有小姐的訊息了。
“快讓他進來。”
陳天是王賁手下的一個伺衛頭領,這段時間負責打探燕如的訊息。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他終於打探到了燕如小姐的訊息。
“稟報侯爺,韓將軍確實還沒死,屬下方才親眼看到他了。”陳天掑手稟告道。
“他在哪裡?你為何不將他帶回來?”王賁咬著牙冷冷地問道。
“他就住在咸陽城西的一處宅子裡,屬下已將宅子包圍了,只等侯爺一聲令下。只是——”陳天欲言又止。
“燕如在那兒?”王賁面如寒冰,手緊緊地捏成了拳擱在案上,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地發顫。
“是。”
王賁突然站起,王離也站起來“我也去”
老夫人心裡一激靈也跟著站了起來,要隨他們一起去,被王翦制止住。
“千萬不要為難他們啊,燕如可不能再受啥刺激了。”老夫人焦急地對著王賁的背影喊道。
王賁和王離坐著馬車到了咸陽城西,這裡已經靠近城郊了,有很多新蓋的大宅子,都是從外地新遷來的大商人們蓋得,宅子和宅子之間都隔著小片的林子或是大水塘……
他們下了馬車,穿過幾片林子,陳天將他們帶到了中間的一處的宅子外,那宅子的院牆外面已經圍了兩層甲兵。
“就是這裡”陳天向院牆裡指了指“就在裡面”
院牆裡黑漆漆地一片,為了不驚動韓南他們,他們並沒有點火把。
“你們進去過沒有?”
“天黑之前收到了訊息,為了確認,屬下親自埋伏到樹上,方才才看到一輛馬車進了院子,而後屋裡亮了燈,屬下看到了韓將軍和燕如小姐。就立馬回來稟報侯爺了。”
“你們就在外面,過一會兒再進來,我和離兒先進去看看。”王賁擔心燕如和韓南會在同一個房間裡,不想被別人看到。
小小的院牆絲毫難不倒二人,他們一提氣,猛地竄出兩米多高,飛身跳過了院牆,直接衝著陳天方才說的屋裡去了。
迴廊裡有個下人正坐在地上靠著牆在打盹。王離欲上前將他解決掉,卻被王賁一把拉住“要活的。”待會兒他還有情況要問。
聽到王賁的耳語,王離像一道魅影閃過去,一個掌刀打在那個下人的後脖頸上,那人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即昏厥過去,歪倒在一旁了。
走到那房間的門口,王賁稍稍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和王離對視了一眼。
王離心領神會,抬起一腳,似乎並未用多大的力氣,就聽見“嗵” “吱呀——”兩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