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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花郎的進入。往年奉珠在的時候,每當這日都是把她的寶貝花兒們搬到花房裡藏起來的,誰知今年她一時忘記了這事,這才給了這位探花郎可趁之機。

縱然厭惡他採了她的花,可是卻不能不給探花郎面子。平日裡任她如何隨心行事都可,只在這種場合不行,若今日她敗壞了大家的興致,那麼她就不是用一句刁蠻任性可以掩蓋過去的,而是不識大體、不識好歹、不懂審時度勢、愚蠢之極,就貴女而言,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禁忌。

女子貴在出身,可若你生性愚笨,連和貴女們打成一片,交際應酬都不會,那麼,誰家會要這等貴女為嫡妻。

奉珠欠身行禮,雙手接了花。

即使是永安,也不得不氣哼哼的接了花。

雖如此,可她們心裡是高興的,探花郎贈的花,是一種榮譽,一種祝福,哪家女子都想要。

“請二位貴女為我等舞一曲,以助酒興。”郭書懷、子車蘭躬身作揖。

“這個好,兩位那麼美的小娘子一起跳舞,一定很好看,穆,你說是不是?”晉王拍手喝彩,跟站在他身後的幕僚道。

“是的,殿下。”這位幕僚聲音粗嘎,臉上戴了一張鐵面。

“穆,你聲音真難聽,我什麼時候才能不聽你這樣的聲音啊。”晉王孥孥鼻子,不滿道。

“甚好,舞樂奏起來。”太子聽了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寡人素來知道貴女們皆是多才多藝的,不若今夜就由各家貴女為我等王孫公子表演助興吧。”

“是。”貴女們個個喜笑顏開,連忙欠身行禮。

“皇兄,只有貴女們表演可是不公平的。”坐在一旁的長樂聽了,一笑,又出主意:“不若,我等歌舞,皇兄你等鼓樂吹笙彈胡琴,豈不好?”

太子這些年貫會享樂,聽了,果真叫好。

長孫衝是個貫會湊熱鬧,玩鬧的主,他和同窗喝了些酒,臉色緋紅,他顏色又不俗,竟是連一般的貴女也比下去了,他站了起來道:“太子殿下,今夜不若就棄了那些君臣規矩,玩鬧起來也更隨意。”

“這樣好,在座的皆是龍章鳳姿,王公侯爵之後,沾親帶故,又多是親戚,不會辱沒了咱們身份的,皇兄,答應吧。”長樂一聽率先鼓掌同意。

“這個主意甚妙,皇兄你就答應吧。”晉王小孩子家的,蹦到太子跟前,拉著他的袖子撒嬌道。

“好,哈哈,與民同樂,共飲此杯。”

主持盛會的團司得了旨意,唱喏道:“樂聲起——”

咚咚咚,鼓聲淨除雜音,眾人皆屏息凝神。

若珠玉落盤,黃鶯出谷,隨著樂聲起,便見四個紅衣半裸胸膛的大漢抬了一大面鼓而來,大鼓之上,站立了兩位傾城名花。

一個換了一條黃色雲袖,手腕腳腕之上,戴了玉鈴鐺,舞姿恍若鳳凰低首俯瞰眾人;一個換了一條青色雲袖,手腕腳腕之上,戴了碧色鈴鐺,舞姿恍若青鸞高歌泣血動人;

她們沒換什麼舞衣,不過是大家隨意鬧鬧,即興即可。

可當奉珠永安二人站在大鼓之上,大鼓就那麼點地方,又是被大漢高高抬起的,兩個皆起了好勝之心。

她們是從小鬥到大的,誰都不服誰,這一刻皆想把對方壓倒,使出渾身解數來舞。

她們的舞姿一開始還慢慢來,到後來,舞到興處,皆加快了腳步,而那些伴奏的樂人顯然都有點趕不上她們的節奏了,讓她們舞動起來受到了限制。

元娘不甘寂寞,奪了樂伎的古琴彈奏起來,琴聲就如她的人,向來不是行雲流水那般平靜,她一來就跟上了她們的節奏,其餘笙簫鼓瑟就都停了,因為他們跟不上。

奴婢僕從們哪裡懂得貴女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之心,所謂相由心生,她們的舞姿都帶上了爭鬥之意。

鬥詩斗酒什麼都鬥過了,她二人突然發現,這舞她們竟是從沒鬥過的,一時興致都起來了。

只看那些觀看的人,太子魏王等罷了酒,停了菜,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渾身肌肉緊繃,好似也隨著那舞姿,那琴聲而隨之身臨其境了。

只有琴聲無趣,裴飛燕自知自己今生都沒有那樣輕盈的身段了,一生都不可能站在大鼓上跳舞,為自己哭了一通,想明白了,她忽的起身,捲了袖子,拿起鼓錘就和著琴聲加入了進來。

她有的是力氣,敲起鼓來,咚咚有力,穿透力不高不低,恰恰好。

有鼓還不完美,一時段風荷起了別樣心思,拿了簫就吹奏起來。

胡琴被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