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取過胡床邊的團扇輕輕扇著:“這又是怎麼了,倒像是跟誰慪著氣似的?”
楊玉環抬眼看了看她,轉開目光:“怎麼好端端弄了個那麼個裁衣娘子來,這麼大的身子能裁衣嗎?不如打發她回去了。”
楊玉瑤無奈地道:“先前韋氏的衣裙你不也見過了,是你說要那裁衣娘子替你做一套更好的,斷斷不能比她的差了,我才去打聽請了她過來的,這會子怎麼又要打發走了?”
“做得再好又能怎樣,陛下都已經回了長安了,哪裡還記得起我這驪山行宮裡沒名沒分的人,還費這些心思做什麼!”楊玉環沒好氣地別開臉道。
楊玉瑤心知她這是為了聖人回大明宮的事心裡不痛快,只得放柔聲勸道:“必然是有朝事才會回去幾日,那日宮宴後不是還送了你回行宮來,何嘗是不過來呢。”
提起仲秋宮宴,楊玉環更是委屈氣惱,眼中盈盈有淚:“我瞧瑁郎分明是不在意我了,公然帶著韋氏入宮赴宴,席上更是瞧也不曾瞧我一眼,心裡怕是還在氣惱我。”
楊玉瑤不想她竟然還是如此,只覺得厭倦,皺著眉頭道:“四娘,你怎麼能還惦記著壽王,當初可是他親眼看見你與陛下……你又不顧夫妻情義來了驪山,怎麼可能還會對你有什麼情意。你還是別再多想了,安心留住陛下的心,能夠讓你入宮得個正經的名分才是最要緊的事。”
楊玉環眼中噙著淚,有些委屈地道:“我也是身不由己,當初的情形三姐也是知道的,若是不肯,只怕咱們楊家也不好過。”低低嗚咽著。
楊玉瑤最是瞭解自己妹妹,她瞧著柔弱,心裡卻是比誰都有主意,不然豈會這般乾淨利落地出了壽王府,選擇來驪山行宮做一個沒名沒分的女冠。她只得道:“罷了,罷了,說這些作何,還是想想過些時日陛下的千秋節要如何準備才是。那些個舞姬都是早已排練妥當了,只等做好衣裙,便可以與你合舞了。”
楊玉環興致不高:“明日叫那蘇娘子量衣做好便是了。”似乎不想多理會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