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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出牽強的笑容。

“多謝父王,”子夜站起身來,只見親生父親面色忽明忽暗,心中一凜,看來王妃生病一事,多半有詐。

子夜臉上故意露出焦灼之色,“父王,女兒聽到母親生病的訊息,未加停留即刻趕來,不知母親大人現在病體怎樣?女兒可否帶著兩個孩兒過去探視?”

王爺笑容微滯,“子夜,你剛剛回來,還是稍事歇息,你母妃那裡還是等好一些再去看吧。對了,我那女婿,司馬師怎麼沒有來?”

子夜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看己進來容易出去難,“父王,前幾天有人送新鮮河豚到司馬府上,食用後包括我公公宣王,還有夫君和小叔在內諸人,全都上吐下瀉,臥床不起,就連太醫都忙不過來。今天聽聞母親病重,我公公和夫君雖然不能過府探望,卻帶了十車珠寶珍玩以及名貴藥材,敬獻給父王和母妃,願二老福壽康寧!”

“哼哼,真是巧啊!”任城王臉色漸冷,“我兒,既然他們父子都生病了,為何你和兩個孩子安然無恙?”

“父王,女兒從離開王府那日起,就奄奄一息,後來是公公和夫君,四處尋來奇藥,才勉強維持到今天,女兒在司馬府十年來足不出戶,一直小心翼翼將養生息,除了幾種食物以外,其他一概不吃,兩個女兒也隨了我的習性,所以,這河豚我和孩子都沒有吃,沒想到卻因禍得福。”

“哼,”任城王臉色愈發難看,子夜話中提到出王府那日奄奄一息,正好說到了他的痛處,沉下臉來說道:“子夜,你到如今還記恨父王嗎?”

子夜抬起頭,一雙明如秋水的瞳眸,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父親,“父王,子夜只怨自己命苦,怎敢記恨自己的生身之父?畢竟血濃於水,是不是,父王?”

“哦,咳咳,”任城王心虛,不敢直視女兒的眼睛,虛咳了兩聲,“子夜,既然你十年未曾回府,不如帶上兩個孩子多住上一些時日,等你母親病好,再讓你們母女相見。”

“父王,有道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現如今子夜撇下重病的公公和夫君,趕來探望母親,如果小住幾日倒也未為不可,只是時間長了,豈不讓天下人笑話女兒家教不好,不賢不孝?到時候父王的一世英名豈不被女兒葬送?”

“哼,你十年未回府探親,難道就是孝順,如今剛剛過府,就要回夫家,難道你就不怕父母心寒?岳母有病,女婿卻無聲無息,難道司馬府就沒有了家教嗎?”

“呵呵,父王息怒,女兒十年未歸,是因為孃家不容;如今想回家侍奉母親,卻不讓母女相見;至於夫君,改日病體痊癒後一定會過府拜望,父王,女兒斗膽問一句,是不是女婿不來,女兒就不能離開王府?”

“呵呵,你這個心有外向的孽障,既然你不孝,別怪為父不仁,實話告訴你,你要不把你的司馬師那小子叫到府中,你們母女難逃十年前的噩運!”

第5卷 人質

一轉眼,五天過去了,子夜及兩個孩子被軟禁在王府,每天只有兩個老婆婆過來送飯,要不就是苦口婆心地勸慰子夜,給司馬師寫信,讓他過府一敘。

子夜咬緊牙關,始終不理會父親的威逼利誘。在子夜的心目中,並沒有曹氏江山的概念,她是一個兩千年後的現代人,雖然並不精通曆史,但會以客觀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世界。

這十年在外奔波,子夜親眼目睹戰爭導致生靈塗炭,作為一方百姓,最希望的莫過於和平和安寧。

曹氏宗族,特別是以曹爽為首的集團,無視民間疾苦,只是一味追求奢靡的生活,遠遠不及能征慣戰的司馬家族,更加體恤民情。

現在朝中兩大集團勢均力敵,倒也相對平衡,一旦司馬氏倒臺,關外的敵人就是乘虛而入,到時候,曹爽這些只知紙上談兵的貴族,只能望風而逃,還談什麼曹氏江山社稷,更不用說百姓要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子夜這邊隱忍不動,那邊司馬府卻是坐立不安,司馬師和司馬昭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

司馬師惦念著兩個掌上明珠,司馬昭則牽掛著心愛的子夜,秀嫣更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五天過去了,司馬懿終於傳喚兩個兒子和兒媳秀嫣。

三個人急吼吼地來到父親的書房,只見一向睿智沉穩的司馬懿,此刻也手持一封信箋,微蹙眉頭怔怔出神。

“爹爹,是不是王府派人來送信?”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嗯,”司馬懿點點頭,“子夜和兩個孩子看來已經被叩為人質。”

“啊!”秀嫣身體一晃,險些摔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