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韻珠呆住了。
“老夫剛剛探了你的脈搏,一切正常,只是你體內有一股寒氣傷宮,女子屬陰,自古體寒,只是你的寒氣裡有一部份是人為的。所以剛剛老夫才問你可有長期服過一種藥,因為老夫剛剛反覆把脈時發現你身上的寒氣聚集大概要花五六年時間左右……”
後面的話王韻珠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她整個人如遭雷劈。
“難道你不知道你這身子懷孕不了麼?”
大夫剛剛說過的話像晴天霹靂一樣在她耳邊反覆響個不停,直將她整個人的七魂八魄給劈離了身體。
“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懷孕?”王韻珠顫抖著唇,臉色慘白,她努力鎮定自己慌亂驚恐的情緒,直視大夫,“大夫。你確定你剛剛把的脈沒有出錯?”
“為人醫者不敢妄言。”大概是看到了王韻珠臉上驚怔質疑的表情,大夫神色嚴肅認真,“老夫也是怕老夫把脈出錯,所以剛剛特意把了三次,可三次的結果都是一樣……”
王韻珠倒吸一口涼氣,她冷聲打斷他,“你剛說我體內有一股寒氣是人為的,這是什麼意思?”
大夫耐心解釋,“寒氣分許多種。有藥致的,也有食物所致。就譬如梨子等水果是寒性的如果長期吃的話對女性身體不好。而夫人你體內的寒性更像是藥物所致。也許是有人常期在你的飯菜裡放了這種致寒的藥,你吞食了五六年,不知不覺,可這寒氣卻嚴重侵害了你的子宮……”
王韻珠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眼中平靜的沒有任何情緒。
誰都不知道此刻正是她暴怒的預兆。
有人常期在她的飯菜裡下藥?
吞食了五六年不知不覺?
寒氣嚴重侵害了她的子宮……
“夫人。你沒事吧?夫人 ?'…3uww'”大夫見王韻珠付了一大錠金子後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他著急的在藥鋪裡朝她喊,“夫人,把脈要不了這麼多銀子的,你若不是不信老夫剛剛說的,在去找幾個大夫把脈罷了……”
王韻珠一直朝前走,頭也不回。
她的臉色無比平靜沒有絲毫情緒,只是膚色白的有些蒼白。雙手在袖子下緊緊攥成了拳頭,尖尖的指甲戳到柔嫩的掌心,有殷紅的血從指縫裡滲了出來,觸目驚心。
一瞬間,王夫人,王雲珠,王敏,王老太君她們幾個人的臉龐在她腦海不斷浮現。
是誰?究竟是誰害了她這麼多年她卻一無所知!
“王雲珠,王敏,王老太君……”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胸腔裡有一簇一簇熊熊烈火直往上燒。
王雲珠。不大可能。她只是嫉妒她的容貌嫉妒她的才藝,她只想毀了這一切。更何況,她要動手就直接如那一次般派王婆將她的臉給毀了,不可能私下用這麼長的時間為她下藥導致她不孕。
“不是她。”王韻珠緊閉的眼再次睜開,可是黑白分明的眼珠分明佈滿了血絲,一片腥紅。
王夫人。也不可能。如果她真有如此隱忍的狠毒,又怎會如此輕易的被她給扳倒?
王韻珠只覺得混身就像浸在了冰水裡一樣寒徹,連呼吸時胸口都凍得發疼。
王老太君。她雖然籌謀深,思慮遠,可她王韻珠雖然不是王國府的孫女兒可名義上仍舊是,日後也說不定可以為王國府帶來榮耀,所以王老太君不會輕易放過這樣一絲可利用的關係。更不會害她不孕,因為對她沒有任何利益。
所以,只有一個人有可能……
你這是欺君之罪!
“王敏。”王韻珠從牙縫裡咬出這幾個字,眼角赫然一片溼紅,混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凜冽迫人的氣勢。
目前算起來她的嫌疑最大,如果她沒有這麼急切的想要嫁入趙府她可能還不大會懷疑上她,而且,她這麼多年都守寡呆在王國府何以她王韻珠才嫁入趙府沒多久她就也要嫁過來。
王韻珠想不通,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心緒,又朝其它醫館走去。
先確定這件事的真假,在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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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一片威武。
趙世則乘著轎子穿過一道又一道宮門,經過狹長的紅色甬道,一路聽見侍兵跟他行禮打招呼。他如今已經升為校尉了,雖然聖旨還沒有下來但好歹也是一官在身。
“貴妃娘娘,趙校尉到。”一太監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