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來找九王叔聊聊天,不談政事。”連靖說完便在他對面坐下,看見他彈的琴後不禁讚了一句,“好琴。”
“你可會彈?”九王爺聽了他的稱讚之後問了句。清冷的目光掃向他。
連靖失禮一笑,“前些日子受了些傷,只怕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九王爺看了一眼連靖的手指,根根修長,晶瑩剔透,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他心裡明白連靖是在暗示他某些事。
你若不讓我方便,我自不會給你面子。
連靖的手段與他的人一樣,溫潤之下藏著厲害。
“送客。”九王爺的興致突然一下子就沒了,他淡淡說了一句。
連靖面上仍保持微笑,可說出的聲音卻清冷,“九王叔。你過問或不過問朝廷之事,都該有你的一個態度。你這樣不明不白的態度,是在向我宣告是敵還是友呢?”
九王爺彈琴的手指一停,目光冷冷劃過他,“是敵是友,你自己辨認。”
“你應該知道我運籌帷幄這麼久,等的就是登基那一日,可九王叔你卻好像並不與侄兒一條心。”
“是誰要登基,你我心中有數。何必說的這麼清楚?”九王爺聲音中有幾分嘲弄。緊接著又緊盯著連靖,“你一個人賣國就罷了,還要拖著本王一起?”
這句話將連靖反駁得無話可說。
身後卻傳來趙世則的掌聲,他依舊是不羈的語調,“九王爺果真神人,天下任何事都逃不過你的眼。”
九王爺見趙世則來了,聲音更冷,“本王府不歡迎趙姓人氏。”
趙世則直接坐在了他對面,“我不姓趙。”
他確實不姓趙,他是西族的人姓也是姓西罷了。
九王爺聽他這麼一說,面色更難看,“連靖。今日你來若是跟本王談琴,本王歡迎。如果是帶著一個外族人前來威脅本王的話……”
“九王叔。”連靖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依舊溫和有禮,“侄兒知道你不問世事,只求淡泊一世。可是你在朝中仍有威望。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就算你這一次選擇了不問朝廷之事,可下一次難免遇事那些大臣又會扯上你,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好事,下一次指不定是什麼謀反大罪,你逃過自然是好,你若沒逃過大家就會說你野心勃勃已久。”
九王爺面若冰霜,不理會他。
趙世則接著道,“你要權,我可以給你權,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錢。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明確的態度。是友,我會善待,是敵,就用對付敵人的辦法。”
“呵呵。本王要錢,你有?”九王爺似聽到好笑的話一般看著他,“你們趙家辛苦這麼多年,那些錢不都入了官員的口袋裡?你現在用的全是你夫人所開之店所賺之錢。國庫現在只怕是空的,你不急著賺錢倒還急著用錢收買本王?你,收買得起嗎?”
趙世則聞言眸色一暗,他說的沒錯,現在國庫都是空的。
他對這件事亦疑惑不已,之前的狗皇帝雖然無能卻並不貪錢,可是堂堂大金國的國庫怎麼會是空的呢?那裡面的錢去了哪裡?
“九王叔。我今天就在這裡跟你把話講清楚。我的立場已經表明,如果你的立場不表明就別怪我了。”連靖突然起身道,語氣生硬。
孩子是個死胎
趙世則見狀,也緩緩起身,“九王爺想怎麼鬧,我趙世則都奉陪到底。覔璩湥��皇欽飩�階鈧棧故俏業模�愀�葉罰�蘸竺獠渙聳芸啵 �
“好走,不送。”九王爺冷酷的說完,便抱琴離開。
趙世則與連靖面面相覷了一眼。
“他究竟是什麼態度。”趙世則內心煩燥不已,只是這麼一點屁事可這個九王爺卻不肯給一個痛快。
連靖沉思道,“他不想過問世事。”
趙世則氣,“不過問那連一個態度也不給?”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問,任你們怎麼說他都不問。”可是朝中大臣卻都在看著他的態度行事,如果他沒有表示立場,朝中的大臣不會服管的。
連靖覺得這件事太棘手,比逼宮奪位還要棘手。
江山空在那裡卻無主人,時間一長,不內亂才怪!
趙世則凝眉道,“這件事,回去再議吧……”說完,一個人率先離去。
連靖望著他孤獨的背影,搖了搖頭,他明白,剛剛九王爺提到王韻珠的時候,觸碰了趙世則的心事……
那一輛馬車,又沿著來時的路賓士而去。
只是回去的路上趙世則與連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