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牢房裡的犯人也都看向了凌青手裡的白饅頭,似乎都聞到了饅頭的香味,比起他們中午吃的那個硬的像石頭一樣的粗糧饅頭好太多了。
樓向晚雖然餓了,可是還是懷疑的看了一眼凌青,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將饅頭抓在手裡帶過來沒事嗎?不會被其他衙役懷疑?
要吃的時候樓主不擔心,現在想這些太遲了!凌青沒好氣的看著樓向晚,揚了揚手裡的饅頭,然後語調極其猥瑣的開口,“想吃嗎?親爺一口,親一口,就給你吃一口。”
“差爺,我來親,親十口吃一口都行。”不遠處一個餓的厲害的犯人叫嚷了起來,引起四周犯人嘲笑聲,這要是個女的,估計才行,蓬頭垢面的作奸犯科的男犯人,不噁心人就不錯了,還想吃饅頭那簡直是異想天開。
凌青被樓向晚瞪的很是無辜,他也不想調戲樓主啊,所以只能想著法子給樓主帶吃的,這裡可是刑部大牢,是張鳴海的地方,凌青不敢做的太過,所以調戲一下樓向晚,然後給點吃食正好是合情合理,不會讓任何人懷疑的藉口。
樓向晚摸了摸餓癟的肚子,然後看著眼前的凌青,凌青好像是白天當值,自己如果不吃這嗟來之食,估計得餓到明天凌青再當值,想了想,反正凌青是自己養大的!就當親弟弟了!
看到樓向晚站起身來,犯人們再次起鬨的吆喝著,而之前被摟向晚折斷手腕的犯人則是嘴巴里不乾不淨的罵著極其難聽的話,可惜隔著堅固的牢門,也只能乾瞪眼的生氣。
吧唧一口,親在了凌青的臉頰上,樓向晚直接拿過他手裡的饅頭吃了起來,邊吃還邊瞪著凌青,等自己出去了,讓他好看!
鳳鏡夜帶著雷奔和兩個侍衛剛進了刑部,張鳴海立刻帶著一眾人迎了過來,跪拜行禮,打著官腔,“王爺身體已經痊癒了,可喜可賀,只是不知道王爺來刑部可有要事?”
“本王移駕過來自然是有事,讓開!”鳳鏡夜冷著嗓音,看了一眼擋在面前的張鳴海,邪魅一笑,“怎麼,張大人要擋著本王了?”
“王爺,刑部乃朝廷重地,王爺有事請明言。”張鳴海開口,擺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任何人擅闖刑部,即使是王爺您也不行,臣下拼著得罪王爺,也要將王爺攔下。”
張鳴海話一出口,四周的衙役立刻都緊繃起來,戒備的看向鳳鏡夜,而刑部其他幾位大臣此刻面面相覷著,隨後保持沉默的站在一旁,這是鳳王爺和張大人的事情,他們插手不管幫著哪邊說話都要得罪另一邊,所以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明哲保身乃是最好的辦法。
鳳鏡夜笑了起來,挑著眉梢看著張鳴海,搖搖頭,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不屑,然後陡然之間,手腕一動,咻的一下抽出身側雷奔手裡的長劍,冰冷的劍身反射著陽光直接架到了張鳴海的脖子上。
“本王就算此刻殺了你,張鳴海你不過是一條冤魂而已,能乃本王如何?”鳳鏡夜倨傲裡帶著皇家子嗣的尊貴,雖然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可是那冷笑反而讓人感覺更加驚恐,唯恐鳳鏡夜手腕一動,就是血濺三尺,頭顱被割的驚魂場面。
張鳴海是完全沒有想到鳳鏡夜竟然敢如此桀驁不馴,臉色白了又白,想要開口,可是嘴唇卻不受控制的哆嗦著,竟然無法說出一個字,張鳴海是明丞相的人,如今也是位高權重,可是即使如此,官位再大又如何,命只有一條,今天如果真的被鳳鏡夜一怒之下給殺了,張鳴海只能去找閻王爺哭訴了。
“記得,本王要去哪裡,不是你可以過問的。”看到自己的震懾已經起了效果,鳳鏡夜反手將長劍丟給了雷奔,直接向著大牢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敏海摸了摸脖子,然後狠狠的一瞪眼,此刻才恢復了氣勢,怒聲咆哮著,“趙大人,你立刻進宮稟明皇上,刑部重地,豈可如此兒戲!馬大人,黃大人,你們立刻調集壓抑,監牢裡的重犯一個都不能被帶走,否則就是我們失職!”
“是,卑職立刻進宮。”趙大人乃是刑部監察司,因為負責的是稽核被彈劾的官員案件,可以自由出入皇宮,面見皇上。
張鳴海帶著其餘刑部官員快速的追了過去,只恨鳳鏡夜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公然用劍威脅自己,張鳴海已經向著明日早朝彈劾鳳鏡夜,可是此刻,還是先跟過去再說。
黑暗的牢房裡,隨著鳳鏡夜的到來,監牢的衙役都似乎一愣,然後見到雷奔亮出的王府令牌,立刻都跪拜在地,隨後開啟門,恭敬的站到一旁,絲毫不敢阻擋鳳鏡夜進入大牢。
鳳鏡夜此刻是擔心的,畢竟樓向晚已經進了刑部大牢半天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