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紫都陌咳了幾聲,“大庭廣眾之下,你們倆卿卿我我,有傷風化。”
“岳父。”影烯修很給面子地叫了一聲,“顏茵小孩子脾氣。”
“誰小孩子!”我不滿地嘟了嘟嘴,“爹,那我們就先走了。”
“慢著,你叫了爹,還沒叫我這個娘那!”紫都陌身旁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忽然間開口了。
我冷笑了下,“要我叫你娘?你也配!”
“你……我好歹是你爹的原配,你叫我一聲娘,也不過分吧?”婦人靠在紫都陌身上,嬌柔地問,“你說是吧,老爺?”
“不好意思,我只有一個娘。她幾年前就死了。你想做我娘……”我拉著影烯修在主桌邊上坐下,“你先去問我的娘答不答應吧。”
那婦人想要發作,但是畢竟是別人的場子,只好作罷,嗔瞪著紫都陌,“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是我的女兒嗎?”紫都陌低下頭喝起了酒。
“修!你沒事吧?”池繆鴻一見到影烯修就打起了招呼。
“鴻,你還是一樣的囉嗦。聽說你和修盈穎的婚事吹了?”影烯修替池繆鴻滿上了酒。
“嗯。”池繆鴻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都是我害的。
“也好。那修盈穎一副母夜叉的樣子,胡亂吃醋,娶了她,你也夠受的。”影烯修又摟緊了我,“這個丫頭也差不多啊!”
“一次就夠了,不要再說第二遍了。”我看了看坐在主桌邊上的幾個人,都在忍著不笑,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都怪你,臉都丟光了。”
“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怕羞啊!”玉珩輝湊了上來,掐了掐我的腰,遭到了影烯修的一陣白眼。
“喂。你們怎麼都喜 歡'炫。書。網'掐我的腰啊!”我揉了揉我的小蠻腰,要死,都快成傷殘人士了。
恍惚間,我看到藍御羽的身影出現在大堂之上,影影綽綽,是不想讓我看到嗎?
我苦笑了笑,拿開影烯修的手,站了起來,拱手道:“各位,今天是三公子的大喜之日,我紫顏茵也沒有什麼重禮相送,就為大家演唱一曲,作為喜禮吧!”
“顏茵,不要胡鬧!”紫都陌的聲音傳了過來,冰冷而沒有溫度。
“爹,女兒不是胡鬧。”我笑著拱了拱手,火紅色的衣裙映襯得我的臉竟然有一些美豔之色,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我笑靨如花,在眾人注視下來到了大廳之上,跳起了舞。
雖然我不是風華絕代,豔絕人寰,但是我的舞姿依舊是叫人佩服至極。
一支霓裳羽衣舞,配上這一襲火紅嫁衣,就像是一隻跳躍的火鶴,能將一切都燃盡似的。
“
時光穿不斷流轉在從前
刻骨的變遷不是遙遠
再有一萬年深情也不變
愛像烈火般蔓延
記憶是條長線盤旋在天邊
沉浮中以為情深緣淺
你再度出現我看見誓言
承諾在水天之間
回頭看不曾走遠依然目光此生不換
要分散不習慣怎麼算都太難
分開之後更勇敢願這愛世代相傳
唱不完忘情泉不讓你如煙
前塵再懷戀望劍如面
揮舞的瞬間別再閉上眼
錯過驚世的依戀
回頭看不曾走遠眷戀一人流連忘返
多少汗夠溫暖你哭喊我呼喚
聽清耳邊的呢喃別害怕風輕雲淡”
一曲終了,我倒在地上,像是化作了一灘血水,眼淚劃過我的臉龐,我呆呆地看著藍御羽站立的地方,咬著嘴唇,身體不覺得顫抖起來。
影烯修見我久久不曾起來,就起身走到了我的身邊,“愛哭鬼,又怎麼了?”
我無聲的哭泣著,鑽到了他的懷裡。任他抱我到了桌邊坐下。
“影公子,你娘子好本事啊!”一個藍衫公子讚歎道。
影烯修並未接話,只是摟著我,任我在他懷裡抽泣。
“你娘子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抖啊,剛才跳舞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那個人繼續問道。
我咬了咬嘴唇,並未回身道:“你好吵啊,怎麼那麼多問題?以為你是藍貓淘氣三千問啊!我只是犯了老毛病,一跳舞就會激動罷了。”
“藍貓淘氣?呵呵,有意思。”藍衫公子和幾個聽見我們談話的人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