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她那麼孤立無援,她所面對的不僅是嶽紅臉上此刻的冰冷,還有臺下各種嘲笑謾罵之聲,無言碎語不斷,如果不是看在這裡是嶽紅的場子,說不定早就上去將女子撕個粉碎,再行相互殘殺,搶奪花月之見。
唐白銀突然一動,向著後臺的方向跑去,正好碰到嶽紅派下後臺的女子嶽琴捧著一隻白鴿。
“你要幹嘛?”唐白銀一把拉住她將要放飛鴿子的舉動。
“屬下參見掌門,這個是大長老吩咐發給二長老的,讓他來勸勸臺上的姑娘。”嶽琴俯下頭,恭敬回道。
“哦。”唐白銀無奈鬆開她,看著鴿子飛上天空,不明白遠水怎麼能救的了進火。
岳家四大長老,分屬不同地區,每個長老首先或百人,或千人駐守一地,設有分壇,四人除有大事,否則很少聚集,二長老——嶽青風是在離江南邊界之地,算是最近,用快馬可兩個時辰到達,而用輕功則一個時辰多。
嶽琴將鴿子放飛後,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大長老就是太心善了,不讓我們對那姑娘使用武力,否則早就抓到她了。”
唐白銀低頭,看她一眼,見她噘著嘴,只聽嶽紅介紹過岳家四寶“琴、棋、書、畫”,她們同時是花雨樓中以其名字擅長技能聞名的四個清倌,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岳家人,只是在很久以前嶽紅收留的小女孩,具體如何,嶽紅並沒有細說,只是唐白銀從她的話語中,隱約知道她想將四人安排在她身邊。
☆、主僕重逢
“你起來吧,可以帶我到臺上看看那個姑娘嗎?”唐白銀想完後,和善的問道,說不定以後還得讓琴棋書畫幫忙,自然要客氣些。
“這……我不知道大長老允不允許……”嶽琴猶豫著慢吞吞站起身,瞄著別處說道。
唐白銀也不管她到底同意還不同意,只管邁開腳步往後臺去。
花雨樓中總共有三層之高,不過第三層通常是沒人狀態,那裡是岳家幾大巨頭聚集的地方,不過現在聚集地改成了花雨樓後的廂房中。
一樓從進門開始就是寬闊的大廳,大廳中擺著桌椅板凳,直到一個佈景臺前,那裡用著高出大廳地面半米多高的木製搭建,供客人賞舞賞樂之用,這裡接待的往往只是喝喝花酒,卻不真才實幹的一般人。
二樓沿著大廳中的樓梯旋轉而上,退居後方的是各個有名的姑娘花房,同時地方寬敞,靠近欄杆的大部分地方放著桌子,坐在那裡更能清楚的看到樓下的表演。
再有就是重要的花魁和花雨樓招待的重中之中的客人,就是在廂房那裡後花園中,那裡有幾套房間,現在住著姑蘇慕容,唐白銀的師傅,再往深入去另一個院子中就可碰到花魁。
在唐白銀逼問嶽紅下,她解釋說姑蘇慕容是來這裡找最有名的琴師花輕搖,這些暫且不談。
在唐白銀三步並兩步,不給嶽琴追上的情況下,深吸一口氣,站在後臺與前臺的幕簾後。
嶽琴好不容易追到時,就看到的是自家掌門人,一副吐不出來氣,又咽不下去的樣子,嚇了一跳。
“掌門,您怎麼了?要不要叫大長老!”她急切的將手放在幕簾上,不等唐白銀準備好,一把拉開。
臺下吵吵鬧鬧的聲音,立即湧進唐白銀的耳朵中,從臺上傳過來的一道視線,帶著一點點的驚喜,慌張,悲憤猛然撞進唐白銀的眼眶中。
披頭散髮的女子,在唐白銀從身後看時就有著一抹熟悉,從正面看時更是透漏出無限的哀傷。
女子臉上,從右臉頰上留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它並不如嶽青揚或者曾經見過李旦身邊的那個破銅鑼恐怖,可是原本那樣青春年少,傻傻天真的女孩兒就如同一朵慘敗的花兒,成了一株帶著滿身傷的花。
“小姐!”女子同樣看清的是拉開布簾時,那從黑光中出現的一張臉,雖女伴男裝,卻仍是舊時的模樣,只是多了幾分沉穩和蒼白。
☆、我是小綠
她是小姐,是小姐,是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是那個日夜不停思念的人,也是自己朝思暮想恨的人!她為什麼要丟下自己,為什麼!
當所有的思緒從腦海中如同閃電般滑過後,女子卻用飛一般的速度,越過嶽紅奔向唐白銀。
她站在她面前,手中緊抓著一株草藥,用左手撩起左臉邊的頭髮,用著半張臉露出的眼睛,看著唐白銀,直到眼睛中的淚水再也承受不住那份重量,慢慢的溢位來,直到失聲痛苦。
“小姐,我是小綠啊!”
那聲喊就如同在從靈魂上證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