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銀未來得及分清他話中的意思,就只看到自己的房間中的東西,如流沙般傾倒而下,手中抓住的家人合影,也從指縫中流出,如同塵埃般,消失在眼前。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1
這一切發生的如此突然,如此迅速,僅僅一瞬間的功夫,就只有漫天的沙漠展現在眼前。
一望無際的沙漠上似乎傳來駝鈴的聲音,迴響著寂寥的歌聲。
北方,北方,我向往的地方;
那裡住著美麗的姑娘;
我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的姑娘,曾經許下的誓言,如同這廣闊的沙漠;
可不知,可不知,漫天風沙起時,我的姑娘消失在眼前;
……
古老的傳說猶如響在耳畔,我聽說,許下今世之約,就可來生相約;
結髮為妻,我願意用此生的不平,此生的疾病,此生的坎坷,此生的悲傷,換取那樣的相聚……
……
唐白銀聽著他唱的歌,仿若是一種對於沙漠的宣誓,漸漸的被吹著的風帶走,消失在耳邊,但對方最後的一句話卻深刻的印在腦海中。
她忍不住念道:結髮為妻,我願意用此生的不平,此生的疾病,此生的坎坷,此生的悲傷,換取那樣的相聚……
一直在床邊守護的李旦聽到她的話語,趕忙走到她身邊,急切的問道:“銀兒,你說什麼?”
結髮為妻,結髮為妻……
唐白銀口中只反覆念著這句話,從沉睡中醒來,緩慢的睜開眼睛。
“李旦?”
她不確定的問著眼前一身朝服的君主,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眼前的人是否就是那個黑夜中,給予溫暖的人,是不是那個下達殺令的冷血之人?
此刻對方的臉上出現的是不同一般的焦急和關心。
唐白銀嘴角翹起來,終於發現對方是一個十七八歲少年太子父親的真相。
一臉胡茬的樣子,大叔風範顯的淋漓盡致,唐白銀笑著看向他:“原來你真的是叔叔呢。”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的,李旦卻鬆口氣,拍拍她的腦袋:“丫頭,你終於醒了。”
唐白銀注意到,似乎方才模糊中還聽到是“銀兒”的稱呼,現在這一轉眼間,自己在對方的心目中,再次變成一個小丫頭的身份。
不在乎的搖搖頭,微笑的表情不變:“叔叔是很久沒休息了嗎?”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2
李旦才發現她的不同,一直只會不經意間笑出來的唐白銀,此刻笑的卻如此頻繁,似乎那種笑容就刻在臉上一樣,保持著一種固定的狀態,但卻是一直微笑著,然而不溫暖。
他皺著眉:“叔叔,誰是你的叔叔?”
唐白銀捂住嘴笑道:“五年前不是你讓我叫你叔叔的嗎,怎麼難道現在就不可以了?”
她的語氣一轉,一副受傷的樣子。
李旦揮手站起身來,俯視著她:“在你昏睡之前,朕就給你看過那道聖旨,而此刻你已然成為我大唐的皇帝妃子。”
隨後讓開身體。
唐白銀見眼前一亮,向下面看去,只見床下正跪滿著一群身著官服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抬起頭,盯著對方,不放過此刻他臉上表現的任何資訊。
李旦邁步走向一隻摔碎的茶碗邊,優雅的蹲下,一邊撿起一邊說道:“這些庸醫為你治病,整整三天三夜,你才醒來,當然你若晚那麼一步,或許……”
“聖上不可!”一邊的趙太醫焦急的喊道。
唐白銀看向他,再順著他焦慮的目光看向李旦。
鮮紅色的血液正滴滴落在上等的白瓷上,映襯的鮮明奪目。
李旦卻不在乎,仍舊拾起茶碗,猛然抬起頭,正好對視上唐白銀擔憂的眼睛。
唐白銀嚇的一跳,轉過視線,只聽對方溫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令人有著奇特的感覺:“或許,這其中的眾人都跟著替你陪葬!”
趙太醫聽到他的話,只跪求在他身邊:“求聖上讓罪臣看看傷口。”
李旦見唐白銀久久不回過頭來,失望的看向趙太醫,站起身才道:“朕無事,小傷而已。”
“罪臣無能救回皇貴妃,全靠聖上渡的一口氣,罪臣見聖上受傷,猶如傷在自己心上,只願聖上能夠給罪臣一個機會,為聖上盡最後的一點力。”
唐白銀聽到他發自肺腑的聲音,其中還忍著一點哀愁的,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