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月下回來了,站起身,走向他,審視的看著他。
☆、太子相救
月下低頭,恭敬行禮,雖說在外用主子來代替太子這一稱呼,但是太子的身份始終未變,近日裡又聽宮中傳來訊息,說是皇上失蹤,那麼唯一有身份繼承皇位的非太子莫屬,他當然得小心應對近段脾氣變的更加冷的太子。
“回主子,一切都辦好了,客棧所在人員無一人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今晚子夜會有我們的人接手這家客棧。”月下一五一十的答道。
李奉天滿意的點頭,又吩咐說道:“你去幫我調查,她如何在這裡的。”
月下試探問道:“主子是說皇貴妃?”
李奉天搖頭:“她姓唐。”
“主子是說唐姑娘,屬下這就去查!”
“嗯!去吧!像以前一樣打掃乾淨,一個時辰以後把飯送上來。”李奉天迴轉身走向床邊,輕聲說道。
月下明白的行禮,告退,知道自己的主子潔癖很眼中,不能再血腥味中吃下任何東西,立即飛快的出門,交代隱藏在暗處的手下將客棧完全清理好。
唐白銀醒來時,正對上李奉天一邊審視的目光。
她看著他,慢慢的垂下目光,心中明白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可是謝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支撐著手,在李奉天不變的目光下起身。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充當著劊子手,自己就不會離開唐家堡,那麼所有的人也都將不會改變,沒有知道唐白銀不是唐家二小姐,不會和小綠分開,不會讓彼此之間有著裂痕,而父親更不會死。
“你要去哪?”李奉天自從她醒來到起身,再到下床,一直沒有說話,此刻見她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就要走出門外,忍不住問道。
唐白銀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外走。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殺死了你父親?”李奉天在她昏迷時,已經從月下的手中得到唐白銀之所以在江南的原因,以及與她相關的一切事情,更重要的是,此她帶著怎樣的心痛,來面對這個世界。
唐白銀本來要消失在門邊的身影一頓,轉過身來,正看著李奉天手中拿著一把劍,若有若無的擦拭著。
那把劍青鋒如雪,反射著房內明暗不一的燭光。
有些事情,越是想要不去承認,越是會有真實的情況擺在面前。
☆、撲簌迷離
那是唐白銀從鳳府中帶出的劍,也是她要找到失蹤很久的任雲鶴問清楚的劍,在邵城進入明王府時,唐白銀曾經親眼見他用那把削鐵如泥的劍輕輕一揮斬開一把鎖。
可如今,這把劍出現時,是在唐仁的胸口處,染滿鮮血,殺意無限。
“請把它還給我。”唐白銀站立在門邊,盯著李奉天說道。
“唐白銀,你覺得本太子會把它給你嗎?”李奉天想著月下說的,只這把劍的來路不明,他看著劍柄上的字,更覺得氣都堵在一處。
作為太子,他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甚至此次回去長安後,會有著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地位和權利等著他,可是他卻在江南這個小小的地方巧遇唐白銀,無論如何也無法放下她身上充滿的秘密。
唐白銀忍不住皺眉,他想幹什麼?知道自己是唐家的人了,在這裡想要殺人滅口嗎?
“我說了,把它給我。”可是即使那樣,唐白銀也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李奉天聽她如此在意這把劍,又見其上刻著的名字,冷笑一聲:“父皇真是瞎了眼,讓你當我和安慶的母妃,他現在下落不明,你卻在外私奔!”
唐白銀像看白痴那樣看著他,卻不解釋:“即使那樣,也是李旦一廂情願的想法。”
“什麼,你敢直呼我父皇的名字!”李奉天立刻炸毛,將劍一個旋轉,直指唐白銀潔白的脖子。
那裡如同是美麗的天鵝頸項,有著人身體中最脆弱的血管,輕輕一劃,就會使生命破滅,唐白銀抬起頭,高傲的看著他,此次連話都不多說,只伸出手,將劍的一端握在手中,然後往自己的這邊扯。
鋒利的劍,是不會認人的,在誰的手中,就是誰的幫兇,在唐白銀手中時,它曾經直指李玉,把他當成恨的物件,想要取之性命;還有更遙遠的人手中,就好像是一個夢,月夜中的相約等待,一年的跟隨約定,原來真的不是每個人都說到做到,而是很多人都說到做不到。
唐白銀笑笑,想起唐亦哲,自己對他的承諾似乎也沒有實現,還有失蹤的小綠,好多好多人,包括在等待的親身父母,自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