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戈姑娘,你重傷初愈,思維混亂是有的,休息一下就會好。”白衣魯公子手足無措的高舉起雙手,對著倚進他懷裡的半裸的玉體推也不是,扶也不是,只得連聲安慰著。鼻中聞到一股淡淡地幽香,心中不禁一蕩。
“可是,可是,鏡子裡的人,那個是我嗎?”葉紫抽泣著拉緊他的衣服,觸手滑軟細膩。不知為什麼,對著這個初識的男子,在心裡說不出的信任與依賴。
“小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魯公子,她連自己的模樣都忘記了,怎麼辦啊?!”那個大眼睛的小姑娘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小鈴鐺,不要哭,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喚林越先生過來看看。”
“不要走……”葉紫只覺越發有氣無力,頭腦一暈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再次昏迷前一個念頭直衝進腦海中,我不會也是穿越了吧,或者只是一個奇怪的夢?
模糊間只感覺抱著自己的懷抱溫暖安定,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直至寂靜無聲。
三 前塵往事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溫柔的在窗稜上灑下晶瑩的光澤,慢慢張開眼,透花的窗格,帶著維幔的暗粉色的流蘇床帳,不大的廳堂正中放著一張矮腳的木質方桌,圓漆的矮凳,上面整齊的碼放著青花瓷的茶壺與茶杯。一絲細細的琴聲,隱約傳來。凝神細聽,竟是《詩經》裡的一段話,反反覆覆的彈:“即見君子,雲胡不喜”幸好自己學了幾年古琴,依稀還分辯的出來曲中的大概意思。
床邊的小凳上趴著一個人,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好像是那個叫做鈴鐺的小姑娘。葉紫緩緩伸了伸手臂,撐起身體慢慢下了床。看到靠窗的高背椅子上搭著一件衣服,忙扯下來披在身上。活動了一下身體眩暈的感覺已經消失了。走到桌子邊坐下來,細細的回想起這件奇怪的事情。
葉紫去年9月分考進了K大的考古系研究生,今年的主攻課題是明代王陵的規模與形制。這次與室友兼死黨、姐妹淘吳琳一起跟隨導師陳教授來到山東鄒城縣參觀明代荒王墓,在進入陵區的時候感覺就很奇怪,很多地方總是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到達墓室的時候,好像是自己碰到了什麼機關,開啟了一面可以活動的牆壁在促不及防之下掉到了黑漆漆的地下河裡,然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清醒之後就看到穿著古式衣服的魯公子和小鈴鐺,還有鏡子中完全陌生的臉,難道真像小說、電視裡演的似的穿越到古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嗎?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窗外風聲細細伴著偶爾的鳴蟬啾啁,還有趴在床邊睡熟的小鈴鐺,一切卻又是這麼真實。
用手擰一下手臂,“啊喲!”還真疼。
“小姐!小姐!你醒了!”聽到驚呼小鈴鐺霍地坐了起來,不住的揉著眼睛,看到葉紫安安穩穩的坐著歡喜的快要哭出來了。
“小鈴鐺?!”
“嗯,小姐,你終於記得我了!”
“那個,我記得那個帥哥那樣叫過你,我沒記錯吧?!”
“小姐,你又說奇怪的話了,什麼是帥……帥哥啊?你沒事吧!”小鈴鐺手忙腳亂的去撫葉紫的頭,又看她的臉。
葉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好吧。即來之則安之。“OK!小鈴鐺。你坐下來,我現在有點思維混亂,對!混亂。有些事情不記得了,你慢慢幫我想啊,好不好?”
“嗯,魯公子也說過的,說你從高處跌落水中,被水底的石塊磕傷了頭,要不是魯公子身邊的蔣大哥救你上來,你會很危險的啦……”
“等下,怎麼又出來個蔣大哥啊?還有誰啊?你慢慢說。”
小鈴鐺抓了抓頭,東一句西一句的說開了,在葉紫翻了個無數白眼之後,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瑞祥園是京城最大的綢緞莊,綢緞莊的老闆戈明軒是富甲一方的儒雅商人,夫人盧氏也是詩書人家,夫妻相敬如賓膝下只有一位小姐就是戈玉蝶。本來一家人其樂融融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年前的一場急病戈老闆夫妻雙雙隕命,戈小姐雖然勉強支撐著逃過病毒的魔爪,但是世上最親的兩個人突然一下子離開的打擊,也讓這個千嬌百媚的柔弱女子痛苦不堪,天天以淚洗面,加上病中身體本來就孱弱,鬱積難遣病情加重竟嘔了幾次血,以至到了後來整日迷迷糊糊的昏睡在床上,雖然經多方調治終於有了些起色,但人依然是無比地虛弱。幸好家裡還有一些忠心的僕人在幫忙打理商鋪的生意,才不致流離失所。
本來這次是小鈴鐺帶著幾個家丁陪伴戈玉蝶千里迢迢來到山東投奔遠房的表姨的,也想襯機尋訪一下名醫治療沉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