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好奇怪啊。”
“曲迴文是西夏党項國的一種失傳很久的文字,一般多用於皇室的密詔裡。因為筆畫繁複,形如靈蛇,常引得專注初讀的人不自禁的隨筆畫而心馳神往,久了會失去心神。”
“魯檀,你怎麼認得啊?”
“林越主先生給我看過曲迴文的圖冊。其實党項人發明這種文字也是為了保護皇室密秘不被洩漏。不過失傳很久了。沒想這個酒樓會以曲迴文做招牌。”
又是林越,這個林越先生不知是何方神聖,看樣子魯檀和他的手下都很尊重這位林越先生似的,可惜沒有見過。葉紫和小鈴鐺相對望了一眼,都很不以為然。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上到了二樓,木質的樓梯踩在腳下發出咯咯地聲響,走上樓板竟發現整個二樓的地面呈略微方型,上面竟鋪著整塊的彩瓷地磚,山水綠樹,小橋人家,仔細看過去就是一幅講滿故事的圖畫,而且瓷面精美,品質不俗,遠遠近近漫延開來。
“客官請裡邊坐!”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將搭在肩頭的布巾扯下來,拍打了一下靠近窗前的一張桌子,對著他們高聲唱著諾。
四面的窗子向外支起,遠遠地可以聽到隱隱的海浪聲,一陣微帶腥氣的海風撲面而來,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哇!好舒服!”葉紫張開手,大口的吸著氣。
“小二哥,你家酒樓的招牌很別緻啊,不知是哪位書法大家的墨寶?”蔣青為魯檀拉開椅子,不經意似的向小二問道。
“哦,這是咱們家掌櫃的親手寫的。請問幾位客人要用點什麼?不知道幾位這是要去哪兒啊?”
“哦,掌櫃的好筆法,真是佩服佩服!我這是要陪咱們家公子兄妹去兗州府探親。不知這裡離兗州府還有多遠路程。小二哥,先上點你們這拿手的小菜吧。”
“穿過這個鎮就是兗州府了,各位請稍等,馬上菜到!”小二高聲叫著轉到廚後去了。
“他的老闆會寫曲迴文,那他豈不是西夏皇室的後人?”
“戈姑娘,是非之地還是少講話為妙。”蔣青低聲說道。
“是啊,小姐。”小鈴鐺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用手偷偷指了指身後。
東南角兩張臺子,其中一張臺子邊上坐著一位穿青衣的秀士打扮的中年人,臉孔瘦削,桌子上擺著一排空了的酒罐,身旁的座位上放著一個長條布包,聽到葉紫的講話,略帶詫異的看了看她,眼中精光四射。
旁邊的那張桌子邊坐著四個人,面前的茶杯裡有熱氣緩緩升騰,都是紫色短衣長褲,只是腰間繫的帶子顏色不同,分別是青、黃、白、黑。對魯檀眾人的到達沒有一絲反應。
“主人,這裡好像有些不妥,要不要?”
“沈三,酒也喝的差不多啦,那張‘天風海濤’是不是要交給咱們了?”紫衣人中一位腰間繫著黃色絲帶的人嗡聲嗡氣的說道。
“天風海濤?”葉紫在心底默唸了兩遍這個詞,奇怪怎麼這麼耳熟?
六名琴與名士
“哈哈!四位不遠千里跟隨沈某來到魯國境內,終於還是沉不住氣要伸手來拿了?‘天風海濤’就在這裡,就怕四位沒有這個本事!”青衣人將身旁座位上的長條布包小心的托起來放在桌子上,輕輕一抖手,一架桐木黑漆的古琴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卻不知他是不是喝多了酒,剛才的動作雖然乾淨利索,到最後卻將手放在唇邊忍不住微微咳嗽了一聲。
接著沈三伸指一拔,叮咚聲響如珠落玉盤,餘音嫋嫋久久不散,隱約的竟有浪濤風吟的感覺。一時間二樓的眾人竟都有恍惚之感。
四個紫衣人更按捺不住,將桌子一推,轉眼間圍到了沈三面前。
“姓沈的,你難道還要爺們親自動手?”那個腰間繫著黃色絲帶的人似乎脾氣暴燥,最沉不住氣。
“都說燕京四士武藝高強,機辯百出,原來也不過是強搶豪奪,倚勢欺人。”青人秀士穩穩地握著酒杯,搖頭晃腦的說著,不禁意的撇了眼魯檀眾人。
“主人!”聽到對話蔣青伏在魯檀耳邊輕輕叫道。
魯檀輕輕搖了搖頭。
“沈三,你一路由遼東逃到此地不過也是想找個幫手,但爺們的耐心有限,你還是乖乖束手就範的好。”一個腰間繫著白絲帶的人沉穩老練顯然是四人中的首領。
“哈哈,搶東西的還這麼硬的口氣,老兄你是第一人,沒想到燕王府內還有你這樣的人。真是佩服啊佩服!”
“沈三,‘天風海濤’今天咱兄弟一定要帶走,不要再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