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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視窗中又是身影連閃,交戰的雙方已然將戰場轉移到了大街上。

五名黑巾蒙面的神秘人結成一個五芒星形的劍陣,銀刃霍霍彷彿是幾道邐迤的銀蛇,像閃電一樣彈射而來。黃衫人的手下連同那個叫做道衍的和尚連成包圍圈將葉紫與黃衫男子圍在中間。

只覺四周劍氣森嚴,密如織網的劍光直看的葉紫眼花繚亂,就算用了特技效果的電視劇也沒有這麼震撼啊。

領頭的那個黑衣人,露在外邊的一雙黑瞳凌歷之極,左手一柄長劍,銀白的鋒利劍刃在陽光下明晃晃的耀眼,朵朵劍花在人牆上滾來滾去;右手還執著一柄短刀,刀刃彎曲如滿月,發著清冷幽深的寒光。

黑衣劍陣變幻,劍氣築成的光圈越發收緊,只覺一股凌歷的劍氣陣陣襲來。黃衫人衣襟飄飛錯開一步將葉紫擋在身後,手腕一翻寬寬的袖子裡寒光一閃,一柄通體火紅的短刀握在了手中。

耳聽得“噹噹”數聲清響,他已然擋開了刺到面前的幾次劍影。明月手中長鞭迴護又將劍圈逼退了數步。

“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鬥毆,都給老爺住手!”長街的盡頭一隊官役手執長矛,藤盾向街心奔來,當先一匹烏鬃白蹄的高大馬兒,四蹄騰空。馬上一人頭帶紅紋巾,身穿青藍淄衣捕頭打扮,腰佩長刀,馬鞭一揮將眾人包圍在了街心。

六名黑衣人劍勢一緩,背靠背圍成一圈,當先那人發出一聲清嘯,聲音碧闊遼遠直上雲宵,緊接著黑影連閃,那幾名黑衣人已經騰空而起像幾隻大鳥一樣躍過眾人頭頂,轉瞬隱沒在街巷的拐角處。

“啊!鳥人……”葉紫聽得馬上的捕頭老爺一聲低呼,一下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嗯……大膽刁民,擾亂公共秩序,來人啊,把這幾個聚眾鬥毆的傢伙給老爺我鎖回去。”那個捕頭聽到葉紫的笑聲,臉上微微一紅,板起臉指著黃衫人叫起來。

“喂!跑了的那幾個才是壞人,你怎麼不去抓他們?”葉紫從黃衫人身後探出頭,向著那個捕頭扮了鬼臉。

“小丫頭,竟敢嘲笑老爺,好大的膽子。老爺我說鎖哪個就鎖哪個。”捕頭嘴角微撇,指著葉紫一通大叫。幾個如狼似虎的官役晃動著手中的鐵鏈向葉紫與黃衫人一步一步逼近。

“大膽!”明月一聲低吒;手臂微抬將一面碧澄澄的方形玉佩擎在了掌中。玉佩工藝精巧之極,一面是九條纏繞在一起的蟠龍拱珠,和著日月星辰,另一面是以祥雲為邊,中間雋著幾個棣書大字“如朕親臨”

“撲通”聲響,那個原本還高高坐在馬上自鳴得意的捕頭大人已經翻滾落馬,看著明月掌中的玉佩渾身顫抖,不及起身向前連爬了數步,口中結結巴巴的唸叨:“四……燕王爺!”

“你……你是朱棣?”葉紫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枯澀,像是被劍氣折斷的片片落葉。

窗外絲絲細雨,簌簌打在院裡的花葉上,成串的雨水匯成大顆大顆的水珠從葉片上滴落下來。慢慢的雨聲越來越大,隱隱的有雷聲由

遠及近的滾來。昏暗的廂房內一燈如豆,葉紫睜著眼望著床頂的雪白幃幔發呆。

那個捕頭的府第是一座裡外三進的院落,白牆黛瓦明廳粉竹,中廳的花園內遍植廣玉蘭,馨香潔白的花朵繁茂如海。

朱棣臨時徵用了這座院落已經三天了,而葉紫作為唯一的客人被隆重邀請。其實她很想拒絕,但無奈銀包已經在爭亂中遺失,想想以後要露宿街頭就不寒而戰,只得放棄原則,巴巴的跟了來。

那個捕頭當時戰戰兢兢地向著朱棣磕了幾個很響很響的頭,葉紫都懷疑他抬起頭來會滿臉鮮血,幸好只留了下一片於紫的血痕。並對天發誓對朱棣的身份嚴格保密,而且還以最快的速度騰空了他的家。每天屁顛顛地三請安,看著他那個搖頭擺尾的樣子估計對朱棣的敬仰之情真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你為什麼是朱棣?”葉紫記得自己問出這句話時,他鳳目輕揚一臉笑意。

“怎麼,姑娘覺得這個名字不好嗎?”他的屬下看到他柔和的笑臉都是一驚。

“那倒不是!”從穿越以來一直聽到他的名字,史書上對他的記載筆墨頗多,他雄才大略、勵精圖治,發展經濟,提倡文教,在他的治理下天下大稔,國富民安;並曾開拓海外交流,弘揚國威,編撰《永樂大典》修建明長城,遷都北京……每一項都是明標青史的偉績。

但他擁兵自重,處心積慮排除異已,發動“靖難之役”誅十族,瓜蔓抄,設立東廠弄得血流成河……件件又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