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吧!”葉紫向他努努嘴扮了個鬼臉。
“鬼丫頭!”男子抬起頭臉上劃過一絲笑意。
天,葉紫只覺眼前一亮,這個男人笑的彷彿天際初開,mygod!葉紫懊惱的意識到自己對帥哥的免疫力真是越來越低。
“這是你的……住所?”葉紫小心的措著詞,看這裡的佈局應當還在魯王府的朗翠園內。
“牢籠!”男子嘴邊微微上彎,清冷的吐出了兩個字。
“牢……”葉紫與小鈴鐺不禁面面相覷。
“那個,嫣娘和小福子呢?”葉紫轉過臉不打算再跟這個腦子進水的傢伙談下去,這裡的佈局清雅舒華不遜於聽雨軒與怡心園,他竟然說是牢籠。
“大禍臨頭了還有心管別人?!”男子輕輕哼了一聲。
“嫣娘被郭嬤嬤帶走了,小福子這個傢伙都沒見人影。哼!貪生怕死的傢伙,逮到他有他的好看!”說起小福子小鈴鐺不禁火大,張開扁著的小嘴,亮出了雪白的小牙。
“小姐,咱們以後怎麼辦啊,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裡吧!”
葉紫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此次明擺著是湯蓉為當日的事心存報復,魯王府看來是呆不下去了。
“算算時間,朱檀那小子現在應當啟程去鹿山圍場了吧。”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衣男子漫不經心的開了腔。
“好,咱們就去鹿山圍場。”
五日後,一身男裝打扮的葉紫與小鐺已然站在了魯王府廢園的後門前。
小鈴鐺背了背身上的包袱,拉了拉望著朗翠園失神的葉紫,輕輕喚她,“小姐,快走吧!”
“嗯……”葉紫回過神來,又看了看矮牆外遠遠的水濤閣的尖頂涼亭上碧澄的琉璃瓦,經過了一夜的雨水沖刷在陽光下閃著五彩的光澤,庭院中每一棵樹的枝叉與綠葉,還是依舊柔亮光潤。
風聲細細絲絲惆悵在周身漫延,與朱檀相處的點點滴滴慢慢浮上心頭,此次一別前路漫漫也許此生再也不會回來了。
推開朱漆斑駁的院門,陽光疏朗的撒了下來,一輛烏蓬馬車停在院門外,看到葉紫與小鈴鐺躬身施禮,“公子,請!”
已是六月,陽光晴好韶華多嬌,輕煙淡薄氤氳,街道旁柳色如雲,桐花繁茂紛紛。一架輕巧的馬車揚起微塵,馬蹄達達的一路行來。
“車伕大哥,咱們到了哪了?”車簾被一雙雪白的小手掀起,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探出了頭,眼睛圓圓的一笑之後眯成了彎彎的月牙。
“轉過前邊那片樹林就到了鎮江府了。離京師已經很近了。”車伕是一位濃眉大眼的年輕人,一手持鞭,側過臉對著探出頭的少年輕輕一笑。
話音剛落,車簾後又探出了一個錦袍束冠的年輕公子,眉目如畫,一雙靈動之極的黑眸神采奕奕,“‘燕語鶯啼三月半,煙蘸柳條金線亂’沒想到鎮江府的景緻就已然這樣美了。”
“小……公子。”少年吐了吐舌頭,“看來咱們今天要住這兒了。”
“嗯,正好領略領略鎮江的美景。”錦袍公子一長身,拎起長袍的衣襬,手腳利落的跳到了車廂外。
“公子,小心!車子雖然走的慢,但是顛簸的歷害,小心墜下去。”車伕一伸手,想要扶住那位有些踉蹌的公子。
“不……不妨事。”那位錦衣公子莞爾一笑,小心的避過了車伕遞過來的手,輕巧的坐在車轅邊,雙腳吊在車外來回搖晃。
身側綠柳紫桐、豔杏桃香次弟掠過,他貪婪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與小鈴鐺婦扮男裝離開魯王府已經將近一個月了,一路之上揮霍著從神秘男子那裡搜刮來的銀兩吃喝玩樂,別說還真是不錯。
能親身經歷明都盛景該是多麼人夢寐以求的奢望啊。心裡隱隱有什麼正在蠢蠢欲動,不禁頑皮心起,一手奪過車伕手中的軟鞭,一擊中的,馬兒吃痛,在書童與車伕的驚叫聲中狂奔起來,揚起陣陣煙塵……
二十九 初入鎮江
馬兒揚開四蹄在驛道上飛跑起來,小鈴鐺嚇得臉色蒼白,用手緊緊抓著車廂的門,不住口的叫:“小……公子……不要,救命啊……”
葉紫哈哈大笑將馬鞭交給了車伕,還沒有勒住馬兒奔跑的勢頭,募得,在拐角的樹林裡衝出來幾匹駿馬。當先一匹周身火紅,只有眉頭正中有一叢灰色的鬃毛。正揚蹄疾行,沒料到竟有一架小巧的馬車橫衝直撞到跟前,馬兒一驚,眼見收勢不住,兩匹馬就要撞到一起。
“喂!啊啊!”這下子惹禍了,還沒等葉紫做出任何反應,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