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哀哀哭泣再不言語。
“娘娘,奴婢知道郭嬤嬤的苦處。”一個青衣的宮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怯怯的說。正是那天眼隨郭嬤嬤去怡心院的幾個宮女中的一名。
“那你就快講吧!”
“那天的情形特別混亂,小鈴鐺和小福子撲上來打我們時候我們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混亂間連衣裳都扯破了,郭嬤嬤的裙子下襬都爛了……我們回菊雅園的時候,遇到了好多巡視的宮女、護衛,背後對我們指指點點,說我們有傷風化!”說著也不由的抹起了眼淚。
“奴婢四十幾年潔身自愛,不承想晚節毀在那個姓戈的丫頭手裡,奴婢沒臉活了,娘娘不要阻攔我,我可不想丟王妃娘娘的臉!”說著又向欄杆那裡衝。
“真是豈有此理!”湯蓉一張俏臉也氣的青紫,用手一拍石桌不由分說向外走去。
十五 拒婚
王妃湯蓉聽小宮女和郭嬤嬤一番哭訴後也不禁氣憤難平。當下帶同嬤嬤趕往怡心院而來。
怡心院本是魯王平日讀書的地方,距離王妃的菊雅園只有片刻路程,遠遠的就聽到了一陣如珠落玉盤的悠揚琴音,平和深遠。蔣青和林越兩個在院門口垂手而立,看到緩緩走近的王妃不禁一愣,不自覺的回頭看了看院門內,丙人眼神相交一同向前緊走了幾步攔在了王妃一行人的面前。
“恭迎王妃玉駕!”林越、蔣青齊聲說道。
“林先生、蔣侍衛。你們怎麼在這裡?”
“稟王妃,王爺今天移駕怡心院與戈姑娘敘話。”
“王爺也在啊,正好。你們讓開,我有話要問戈姑娘。”
“這個,王妃還請先回菊雅園,一會小人自去請戈姑娘過園請安。”蔣青為難的瞥了眼林越,沉聲答道。
“蔣青,你好大的膽子!即敢連王妃的話也不聽!‘郭嬤嬤見勢大聲叫起來。
〃小人不敢,只是王爺吩咐下來,閒雜人等不可入內。”蔣青的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隱忍著說。
“混帳,王妃是信國公湯老公爺的掌上明珠,是皇上親點指婚,魯王爺明媒正娶的娘娘千歲,你即然說王妃娘娘是閒雜人等?!你好大的膽子!”郭嬤嬤越發大聲,眉頭都豎了起來。
“蔣侍衛萬萬沒有這個意思。請王妃息怒!”林越見勢不妙截聲說道。
“我看你們哪個敢攔我?”怡心院內此時琴聲已然斷絕,空落落的庭院裡沒有一絲聲響,心裡突然升起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當下也顧不得許多,向前緊走幾步對著蔣青和林越直撞了過來。
蔣青、林越看著王妃來勢洶洶,不由的一齊退了開去。
踏上院門口的青石臺階,竹製的門扉虛掩著,伸手輕輕一推,門無聲無息的向裡盪開去,只覺一股花香和著水面的淡淡腥氣撲鼻而來,心神一蕩。
湯蓉向裡一望,瞬間周身的血液齊刷刷的衝上頭頂,眼前金星飛舞,眼淚不禁要籟簌掉落。身旁的郭嬤嬤趕上前,輕輕扶住了她的手臂。
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魯王朱檀雙手輕環正將戈玉蝶摟在身前,眼簾微合,雙唇緊貼。
“王爺!你們!你們在做什麼?”一句話喊出口,眼淚終於忍不住籟籟的掉落下來。
不是吧,葉紫還沒從朱檀的那個綿長深遠的吻中回過神來,短路的大腦中還是一片混沌,莫明奇妙的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那些人,更奇怪的是他們臉上或尷尬、或憤怒的神情,並且都在盯著她與朱檀。
“哦!mygod!〃一聲低呼,摸著自己還在微微發燙的臉,剛剛朱檀,他;他竟然吻了我!
“那我豈不是成了被‘大婆’抓到的‘小三兒’?”葉紫低聲嘀咕出聲。
朱檀將她拽到自己的身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王妃來了?”朱檀的聲音一絲不亂,隨手整理了一下略微皺起的衣襟,像個沒事人一樣隨口問道。
“王爺,我要你的解釋!”王妃沉聲說道。
“戈姑娘,虧你妄讀聖賢書,竟然做出如此失禮敗德,勾引王爺的事情。”郭嬤嬤上前一步伸手指著葉紫滿臉斥責。
什麼?我勾引他?葉紫輕拍著胸口,腦中飛快的旋轉,拿不定主意是要扮演一下忍氣吞聲的“小三兒”還是一個追求“愛情”奮起反抗的楷模。
“郭嬤嬤,這裡沒你的事了!”朱檀眼神凌歷的盯了郭嬤嬤一眼。她一時為之氣綏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那這裡有沒有我的事?”湯蓉狠狠的瞪著葉紫,滿臉悲憤。
“我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