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鈴鐺大著膽子向前跪爬了兩步。
“哦?”皇帝臉色微微緩和了下。
“求皇上救救我家小姐!”小鈴鐺以頭抵地,重重地磕了下去。“午後郭家小姐與我家小姐打賭,去了叢林裡至今兩人都沒回來……”
葉紫與朱檀已經沿著溪水走出了好久,這裡彷彿是一片天然的山谷,不知名的花朵繁茂美麗,流水輕輕,岸邊被流水沖刷得圓潤異常的鵝卵石在陽光下反射著晶瑩的光澤。懸崖高聳、陡峭、險峻,彷彿隱沒於雲端。偶爾看到叢林中跑出幾隻灰兔、松鼠,也不怕人,遠遠地追著他們蹦蹦跳跳。
“朱檀,如果咱們找不著出路出去,以後就住在這裡,其實也挺好的啊!”葉紫舉著手裡摘下的一大把野花,拉了拉朱檀的衣袖。
“那個地洞應當是一座陵墓的御道,但咱們跌進石門內卻似掉下了懸崖,那先前所見的景物難道只是幻覺嗎?這點比較奇怪。”朱檀抬起頭,看了看突然間雲霧繚繞的半空,有些苦惱。
“可是當時我看到那些被冰層籠罩的房屋與樓宇卻真實的觸手可及,而且那座巨大的石門內洩出的氣息森寒透骨,也是無比真實的感覺啊!一個人會有幻覺難道當時三個人都生出了相同的幻覺嗎?”葉紫轉過頭,伸出手去又摘下了一片倚著山勢生長的白色的羽毛狀花朵。
朱檀搔搔頭,“再找找吧,看看這裡會不會有出路!”
“啊!”葉紫抓著花枝的手不禁一抖,隨著花枝被拔下,一角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眼前。
朱檀搶上一步將葉紫擋在身後,小心地拔開洞口遮擋的高大花木,裡邊似乎又是一片比較開闊的場地,兩人手拉著手小心的走進去,橢圓形的山洞內陰涼清爽,洞角邊幾階微微浸著水珠的青石臺階蜿蜒向上。朱檀抽出腰畔的短劍,與葉紫對視一眼,兩人手指相扣一步一步地踏上了石階。
石階上遍佈青笞,光滑異常,兩人小心的踏腳上去,兩邊的石壁上隔幾步遠就鑿刻出一個圓窩狀的凹槽,裡邊似乎還殘留著灰黑色的痕跡。
朱檀用手捻下一些放到鼻端輕聞,似乎是因為年代久遠而枯乾的燈油。用火摺子試著去點,良久一篷微弱的昏黃燈火燃了起來,陣陣青煙帶著一縷甜香在通道內漫延開來。朱檀微微皺了皺眉,揮袖熄滅的燈火,拉緊葉紫加快了腳步。
石階通道內還算寬敞,行幾步就折而向上,約莫過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面前的臺階突然消失,一個更大的洞口出現在石階的盡頭,兩人略微停留,互相握了握拉在一起的手掌,向洞內走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藍紫色的天際邊一彎伶仃地上弦月淡淡地撒著清輝。樹影斑駁零亂,人影與燈火搖曳晃動,似真似幻。
朱棣鐵青著臉勒緊不住盤旋的坐騎,看著星星點點地火把蜿蜒成搖擺地火龍,雙眸慢慢收縮轉過頭瞪著跟在身旁的周王朱肅與張真,輕輕哼了一聲。
“請燕王放心,張真必會尋得魯王爺回來!”張真縱馬上前,劈手奪過一名侍衛手中的火把,復又向密林深處奔去。
“四哥……我還以為他們小兩口鬧著玩呢……我……”朱肅垂頭喪氣的辯解著。
“哼!堂堂大明朝的親王竟然為一個拘留多年的質子作偽證!”朱棣不屑地低哼。
“我這也是為父皇分憂啊!”朱肅不服氣地搶白,“如果十弟有何損傷,我定要都奇加倍償還。”恨恨地一揮手中的長鞭,在空中挽了個鞭花。
突然空氣中送來一聲細微的女子哭泣聲,朱棣一揮手眾侍衛尋著聲音的來源包抄了過去。
“什麼人?”朱棣聽到打頭的侍衛高聲喝問,忙催快馬匹趕到了隊伍前頭,只見一個人影雙手橫抱著一個苗條身形從地面上突然出現的塌洞內躍了上來。在火把明滅的光亮下,白衫獵獵,雙眸狹長,正是張真。看他懷中所抱的人體似乎是個女子,紅衫紅裙被雨水淋得盡溼,緊緊貼服在身體上,曲線玲瓏的身材妙曼動人。
“燕王爺!”張真快步走近,回頭指了指身後的陷洞“魯王爺和戈姑娘可能困在了裡邊……”
“可能?”朱棣看到張真略微零亂的衣著及神態,揚了揚眉。
“我發現郭小姐的時候她神智略微混亂,只是趴在一片懸崖邊不住口地喊魯王爺和戈姑娘的名字。我不得已擊昏了她,才將她抱出地洞,而且我曾在地洞中簡單的搜尋過,裡邊似乎曾經剛剛有過一場大的變故,但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蹤跡……”張真喘了口氣,神情也不禁慌亂起來。
“帶路!”朱棣雙眸越發收緊,當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