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還有其他人能自你們皇家驅魔巫者手中逃脫嗎?”
“君上對太子殿下……”
“他是我哥哥!”端木屸說得很是肯定,彷彿只要他願意,他的哥哥就會與他相認,可他卻忘了他的哥哥今夜被打入死牢全都是因為他,不僅因為他的選擇了月圓之夜行刺,還因為他在最後關頭離去。
“皇后所出的太子殿下是君上的哥哥?”衛祁鳴深呼吸之後才說得出話來,這個訊息太震撼了,“據說皇上曾有一位來自幽梵谷的妃子,原來這件事是真的。”
“此事不可傳出去!”端木屸往門邊走去,“我出谷的事,也不可以通知其他人!”
“微臣知道!”衛祁鳴在他身後道。
端木屸出了衛府書房大門,輕輕一躍便消失在明月之下,往皇宮飛去。
御書房裡,南宮岄站在窗邊,望著天上明月,拳頭自進入書房起就未曾鬆開過。
一抹紫色身影掠過明月,南宮岄眨了下眼,可是在睜開眼的時候,天上只剩下明月與繁星。
一炷香之後,端木屸落在南宮岄身前,絕美的面部輪廓,魔族特有的紫色眸子,與南宮宴一模一樣的身形,這個人不是他的兒子還能是誰?
“宴姓南宮,你應該姓端木……叫什麼?”南宮岄一副為人生父比天大的樣子。
端木屸嘴角勾出邪惡的微笑,一躍身便自南宮岄身邊越過
弒君之罪07
端木屸嘴角勾出邪惡的微笑,一躍身便自南宮岄身邊越過,進了書房,坐在南宮岄的龍椅上。
南宮岄回頭,看到坐在自己龍椅上的端木屸,端木屸身上的所散發出來的邪邪霸氣讓他眉間升起慍怒。
“在你眼中……”端木屸摩挲著龍椅把手上的龍頭,“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母親?宴?你的新歡如妃,還是南遙國?或者是你的對手?”
“你母親現在……”南宮岄上前,兩父子各說各話。
“死了!”端木屸彷彿是在說宮裡的一隻小老鼠死了一般坦然自若。
南宮岄定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僵住,隨即變得蒼白。
“聽外婆說你曾經很愛我母親……”
“不適曾經!”南宮岄打斷他,“朕對他的心,從未變過?”
“從未變過?”端木屸不屑地抽動嘴角,臉上的憤怒若隱若現,他起身,緩緩走到南宮岄身邊,“從未變過?你是堂堂一國之君,我母親當年在生宴,她才剛把他生下來,你就讓人把她送到冷宮去……”
“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南宮岄怒斥道。
“我早當自己的父親死了!”端木屸並不受威脅,南宮岄是南遙國皇帝,他也是幽梵谷魔君,父親又如何,南宮岄何時盡過父親的責任了。
“你……”南宮岄氣得不清。
“宴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你何時把他當作你的兒子了?你心中已經猜到今晚傷了皇后的人是我不是他,而你卻把百里優和宴都打入死牢?你想除去丞相就憑自己的本事,別利用自己的兒子!”
“你要是在意宴,你就應該知道他的眼睛在今夜會紫色你還在今夜出手?”南宮岄道。
“也就是說你並不只是猜到今晚不是宴了!”端木屸氣得不輕,“宴一直循規蹈矩,你卻如此對他?”
他是在朔月之夜變成人,而宴是在月圓之夜變成魔,他們兩人雖是孿生兄弟,卻依
弒君之罪08
他是在朔月之夜變成人,而宴是在月圓之夜變成魔,他們兩人雖是孿生兄弟,卻依舊很不同。
他們一個是人,一個是魔,只不過偶爾表現出魔與人的樣子。
而他們的父親,明明知道宴的情況,居然還在去東宮之前說那樣的話,要以宴的眼睛為證據證明企圖弒君的人是不是宴?
端木屸越想越生氣,這是什麼父親。
“當年我……”南宮岄開口要解釋,話為出口便被端木屸打斷:
“別跟我提當年,你這十八年你都做了什麼?”
“我在做準備,等時機到了便到幽梵谷把你母親接回來!”
“時機?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母親剛回到幽梵谷就死了,她是魔族的公主,魔族人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可她卻死於血崩,你給了她多大的壓力,你說啊!”
再度聽到端木雨死去的訊息,南宮岄再也支撐不住,顫顫巍巍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是我沒本事!我雖然登基為帝,實權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