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的……指節都泛白了。

“我……”淵無疆喉結上下滾動著，聲音軟了下來，甚至帶著最卑微的祈求，“我……難道一個都比不上那個書生麼？如果……你非要找一個人代替魅連若的位置，我……可不可以……”

淵無疆轉過頭，握的越發的用力：“我來代替你心中的魅連若……”

秦曉默抬手將淵無疆的手指剝離自己泛白的手臂，抬起一雙猩紅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魅連若……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淵無疆面色慘白的看著秦曉默，發自內心卑微的請求……一生只對過兩個女人，一個叫做路夜鸞，一個叫做秦曉默，可是……

都被拒絕了。

都是……魅連若。

秦曉默對著淵無疆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很悲傷的笑容：“無疆……不論何時，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句話……似曾相識啊……

是啊……那個女人。

那個叫做路夜鸞的女人也曾這樣對自己說過，她說，“無疆，不困何時……你都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愛人的那個位置已經被連若填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對吧！”

“秦姑娘……”

魅連若捧著剛泡好的暖殤走了進來，卻看到了對峙的秦曉默和淵無疆，一怔，隨機笑著向外退：“我等會兒再來……”

淵無疆一怔，那個叫做暖殤的男子……剛才和陽光一道踏入這鳳儀宮的一瞬間，淵無疆……似乎要真的把這個男子看成是魅連若了，一樣溫柔的眉眼……一樣清澈似水的眼神，只是……那雙眸子不是金色的！

所以說……淵無疆看向了秦曉默。

“暖殤……”秦曉默笑盈盈的喚住了魅連若，“不礙事的……陛下過來……也是想要討一杯暖殤嚐嚐，是吧陛下……”

淵無疆怔怔的看著秦曉默，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果然……自己是代替不了魅連若的位置！果然是這樣……

如此和魅連若相像的一個男子，怪不得秦曉默會……沉迷了，那一瞬間……自己真的以為是魅連若回來了。

“陛下？”秦曉默輕喚了一聲。

“哦……是！”淵無疆尷尬的裝作咳了一聲，跟隨著秦曉默一起坐了下來。

“是麼……”魅連若輕笑著將茶端到了桌子上，輕笑著看著秦曉默和淵無疆，動作輕柔的斟著茶看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陛下和皇后娘娘真的很相配……”

很相配……他知道，如果他不在了……淵無疆定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秦曉默，一定會，如果是淵無疆的話。

淵無疆側頭看著一臉笑意的秦曉默，眼神裡似乎是不解，可是沒有多問只是垂下頭喝著自己的茶，唇齒間的溫暖直直蔓延至心肺……這茶……好像叫做暖殤。

“朕……朕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說著淵無疆起身。

“臣妾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淵無疆走出了鳳儀宮，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著暖殤：“好好……好好照顧皇后。”

“是！”暖殤謙卑的躬身。

淵無疆轉過頭，心似乎有些疼得厲害，原來……她的身邊從來就容不下我，因為……她的世界裡，全都是魅連若，哪怕是和魅連若相像，就能得到那樣燦爛的笑容。

從未見過她對自己那樣笑過，魅連若……該說是你的幸運還是秦曉默的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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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有些不高興呢。”魅連若淺笑著開口。

“最近的事情比較多……他只是有些煩而已，你不用在意。”

魅連若側頭看著對面撐著下巴一直盯著自己看的秦曉默，輕笑了一聲：“我是說……皇后娘娘是不是應該多在意一些，這樣至少可以讓陛下感到些溫暖。”

“我不願意那樣做……那樣做連若會不高興的。”秦曉默唇角揚起。

“他不會。”魅連若回答的斬釘截鐵。

“哦？”秦曉默唇角越發的上揚，“那麼……你告訴我，他會怎麼樣？”

“他會為了娘娘對他的徹底放下感到欣慰，他知道陛下是娘娘很好的一個依靠，如果看到娘娘和陛下在一起，一定會更加的放心，他希望娘娘幸福，他希望娘娘向前看而不要沉浸在過去，沉浸在他的世界裡，他想要娘娘幸福快樂就好。”

秦曉默卻沒有回答，只是認真的看著他……無比認真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