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逸眸子一眯:“這仗……到底打還是不打?”
“打啊!”秦曉默垂眸一笑,再次抬起……竟然是一雙冷酷到極致的瞳仁,“別怪本宮沒有提前通知不夠君子,本宮……接下來要的是萬箭齊飛!”
秦曉默話音一落,身後原本排列整齊的兵士快速上位站在火堆前……用力扣下連弩!
拓跋辰逸眸子一顫,眼看著那些帶火的利箭向著自己的方向直至衝來,天上鋪天蓋地而來的長箭沒有火卻是泛著滲人的寒光!
“盾牌!盾牌陣!快……”李貴一聲吼,躍下馬拽著拓跋辰逸就躲在了盾牌陣後。
“啊……”
“救我啊……”
“啊……火!火!”
北魏的軍隊果然是訓練有素……在帶火的箭沒有造成更大的危害之前築起的盾牌陣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成了鐵桶,一堆一堆……整齊極了!
拓跋辰逸眉頭皺的像是麻花……這是什麼戰術!他從來沒有見過!
鬱久雨晴這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戰術!還有南疆士兵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連發長箭……似乎只需扣下並不用拉弓射箭看上去那樣的輕鬆!
秦曉默唇角一勾,抬手……
連弩隊立刻退下,長矛隊衝過了火堆……用尖銳的頂端直擊盾牌相接的最薄弱處!
此時拓跋辰逸才緩過神,他咬緊了牙……抬起一雙宛如陰鷙的眸子,唇角竟然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開陣迎戰!”
“是!”
“開陣迎戰!”
“殺……”秦曉默吼得頸脖青筋都爆了起來。
這一聲,殺……連季老將軍都聽的人血沸騰,駕馬向著前方奔跑而去。
“殺啊……”南疆的兵士踏著自己修成的款橋向著北魏兵士衝去。
拓跋辰逸一點腳從那盾牌陣正中心凌空衝了出來,那雙眸子直直的鎖定了秦曉默。
秦曉默唇角勾了起來,我就說我們自己修的橋絕對不會讓別人踏過!秦曉默一揮長鞭猛地一夾血櫻殺的馬肚,眸子鎖定了拓跋辰逸……想用著鞭子活禽拓跋辰逸。
可是……血櫻殺居然一動不動的垂頭吃草!
秦曉默瞳仁猛地睜大……猛地一勒韁繩:“血櫻殺!”
可是血櫻殺還是沒有反應。
“小默小心!”慕容錦沛點腳撲過去將秦曉默從馬背上撲了下去才免於秦曉默被拓跋辰逸的長劍貫穿。
拓跋辰逸收劍穩穩的坐在血櫻殺的背上,調轉馬頭看著狼狽跌倒在地的秦曉默和慕容錦沛,一夾馬肚向著秦曉默衝去。
“小默!”慕容錦沛猛地將秦曉默護在身下,緊閉著眸子準備承受拓跋辰逸那一劍。
秦曉默眸子一緊縮,手中的鞭子直直的向著拓跋辰逸襲去。
拓跋辰逸勒住了血櫻殺,側頭躲過鋒利的鞭頭一把抓住了秦曉默的鞭頭,卻被一道寒光阻隔開來。
涵曦一個翻身持劍擋在了秦曉默和慕容錦沛的面前直對著拓跋辰逸。
“小默……”慕容錦沛扶著秦曉默站起身。
這匹馬……秦曉默艱難的站起身斜眼看著血櫻殺,雖然喜歡……果然不適合我!
“涵曦帶著錦沛離開!”秦曉默冷著臉命令道。
“小默!”慕容錦沛扣緊了秦曉默的手腕。
秦曉默知道慕容錦沛被拓跋辰逸害的已經失去了內力,他……是打著為自己當盾牌的心陪自己一起上戰場的。
“是!”涵曦一把拽住了慕容錦沛的肩膀,在慕容錦沛的耳邊輕聲說道,“皇后娘娘不會有事的,你在這裡……反倒成為娘娘的負擔。”
慕容錦沛回頭看了涵曦一眼,便被涵曦拽著點腳離開了戰場。
拓跋辰逸從馬背上躍了下來,定睛看著秦曉默,唇角笑容不羈放肆:“鬱久雨晴……有什麼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秦曉默手下鞭子一甩,直向著拓跋辰逸襲去,拓跋辰逸用劍身擋住了秦曉默鋒利的鞭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一個北魏的兵士已經舉起大刀就要砍向秦曉默的脊背,拓跋辰逸一個箭步將秦曉默拽進了懷裡,一劍刺透了那北魏將士的心臟。
北魏將士不可思議的看著拓跋辰逸,鮮血和著話音一起淌了出來:“陛……陛下……”
秦曉默一怔,抬頭看著拓跋辰逸宛如稜雕的下顎,那呼吸噴薄出滾燙的熱氣,燙的秦曉默瑟縮,她猛然收回了目光……手掌一用力想要推開拓跋辰逸,卻被他越發用力的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