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辰逸抬手握住了聶晚笑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輕笑:“既然陛下有請……豈有不去的道理!”
聶晚笑血直衝頭頂,那年……他們一起逼死皇兄的那年曆歷在目!怎麼可以讓皇兄去見仇人!如果讓淵無疆看到了……如果讓他看到皇兄的面容,那麼皇兄……
皇兄會不會這次也會被殺死!
聶晚笑不敢再往下想。
忘了這名,瞭解這段緣(四十八)
“若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去。”涵曦看著瞳仁顫動的聶晚笑,收了周身的靈力,輕聲開口。
“走吧……”拓跋辰逸對著涵曦開口。
“是……”涵曦謙卑的對著拓跋辰逸一躬身,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聶晚笑緊握著腰間的劍,若是……淵無疆想要對皇兄動手的話,那麼自己……一定……一定親手瞭解了淵無疆。
涵曦並沒有將拓跋辰逸引去鸞鳳宮的路。
聶晚笑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為什麼……偏偏是鸞鳳宮!
那個地方緊貼著珍寶閣,就是原本的大祭司居住的大殿。
聶晚笑討厭那個地方,十分的討厭。
走進鸞鳳宮,穿過了正廳……來到後面……
這裡面居然是一望無際的白色花田……甚至從外面都看不出這裡面居然是如此之廣茂!
一陣溫涼溼潤清風襲來,夾雜著漫天飛舞的白色花瓣,風中甚至透著陣陣的沁人心脾的微香,白茫茫的一片宛如仙境,和那日淵無疆去找聶晚容想要得到他力量時,聶晚容所在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
涼亭中,坐著面色蒼白的淵無疆,石桌上放著一罈酒小菜還有兩個酒杯,看到拓跋辰逸的面容,淵無疆先是一怔,隨即皺緊了眉頭開口道:“過來坐吧!”
聶晚笑皺緊了眉頭,這裡……他知道,這花……是隻有他們血族皇宮才有的花,名叫血姬,只要碰到鮮血……哪怕是一滴,就會變成血紅色!
路夜鸞甚是喜歡從他們血族皇宮移來了好多,可是都死了……唯獨其中的一顆在路夜鸞的悉心照料下一日比一日好,終於……開滿了這裡,路夜鸞便在那裡命人建了一座涼亭!每每……都會和楚絃歌在裡面下棋。
在聶晚笑恍神間,拓跋辰逸已經走到了涼亭內。
“北魏的皇帝……拓跋辰逸!”淵無疆微微瞌著眸子,對著拓跋辰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坐……”
拓跋辰逸輕笑了一聲,撩起衣裳的下襬款款坐了下來:“你知道我是誰!”
“是啊……知道!”
淵無疆替拓跋辰逸斟滿了酒,唇角勾起……可是那低垂的睫毛下遮住的卻是那樣悲傷的神色,他猶記得那天……就在聶晚容那沒有靈魂的肉身消散之前,他說……
“不知……何時才能再品這美酒啊……”
所以這次淵無疆請拓跋辰逸過來,就是想要拓跋辰逸……好好的再次品品這美酒,他……親自釀的酒!
“嚐嚐這酒……是朕的一個朋友釀的!”淵無疆舉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抬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再次給自己斟滿。
原本應是香醇的美酒,這會兒在淵無疆的嘴裡卻變了味道……居然是那樣的苦澀。
拓跋辰逸睨了淵無疆一眼,撩著袖子舉杯也是一飲而盡。
香醇溫潤的口感讓拓跋辰逸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再來……”淵無疆又替拓跋辰逸斟滿酒,眸子有些微紅,“喝完酒……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淵無疆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拓跋辰逸輕笑著看著淵無疆:“聽你這口氣……似乎認識朕?”
“呵呵……”淵無疆輕笑了一聲,“等會走的時候……這酒,我會派人全都給你帶上,這樣……你就能天天喝到了。”
拓跋辰逸的眸子沉了下來,抬手將那一杯酒再次喝下。
“那你也知道你現在的皇后,其實……是朕的皇貴妃了!”拓跋辰逸說完淺笑著抬起那雙宛如陰鷙的眼眸死死盯著淵無疆。
“她不是……你的皇貴妃,已經死了!”淵無疆抬起頭看著拓跋辰逸,“朕的皇后……是一個全新重生的秦曉默,是朕的……皇后!”
拓跋辰逸唇角提起了起來,仰頭再喝了一杯,開口道:“你知道麼……她說,五年內……會讓朕痛失所有,朕知道……尤其這是在南疆,朕……恐怕帶不走她!更別說她不願意和朕走,可是……五年後……她一旦踏上我北魏國土,朕……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