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就可以解除血約了。
“主子!收回那句話!”狂風中聶晚笑歇斯底里的大吼。
“聶晚笑……你我血約解除,從此再無瓜葛,你……滾遠點,遠的讓我再也看不到為止!”秦曉默那雙眸子居然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
狂風……驟然的停了下來,聶晚笑額角的紅色印記也消失不見。
聶晚笑虛弱的癱軟在地面上,剛才被風沙眯的張不開眼的侍衛頃刻湧了進來一把將聶晚笑壓制住。
“主子!”聶晚笑抬起那雙紅眸看著秦曉默。
秦曉默唇挑微涼:“本宮已經不是你的主子了,帶出去!”
“是!”
侍衛們要拉著聶晚笑出去,可是聶晚笑的腳下卻像是被定在那裡一樣一動不動。
“就算再生氣……您殺了我都可以……為什麼要解除血約!”
解除了……我就不知道你在哪裡了,解除了……我就不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
“血約?”秦曉默冷笑了一聲丟下手中的書,站起身看著聶晚笑,“有什麼用?除了……你不能親手殺我之外,有什麼用?什麼主僕……血約……對本宮來說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秦曉默還記得……這個男人曾經說會成為自己的盾自己的劍,可是到最後他成了別人的盾,也沒有成為自己的劍!
“血約是可以強制執行命令的!”聶晚笑從來沒有告訴過秦曉默,從來沒有……血約具有強制執行命令的效應,只要身為主子的人開口說命令,他就無法抗拒!
“是嗎?”秦曉默冷笑了一聲,“本宮不在意了……有你沒有你對本宮來說都一樣,更何況……本宮討厭看到你這張臉!”
聶晚笑渾身一怔,討厭……
藉著月光他看到的是秦曉默那張冷漠的面龐,疏離的眼神……這次真的肯定,秦曉默是真的討厭自己了,經歷了幾百年……聶晚笑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一個朋友,以為自己終於和一個人有了羈絆,自己不會在孤單……甚至以為自己可以永遠的和秦曉默在一起,哪怕就是以主僕的身份,他連高貴的自尊都可以拋棄!
可是現在……秦曉默說討厭自己!
“帶出去!”秦曉默一字一句。
“是!”
十幾個侍衛一起上推著的拉著的……這才讓聶晚笑緩緩向外移動著。
“涵曦,將蠟燭點亮!”秦曉默聲音寒涼。
“是!”涵曦這才從大帳外走了進來,她看了聶晚笑一眼,走過去替秦曉默點上了蠟燭。
聶晚笑看著秦曉默冷漠的眸子垂下,平靜的坐了下來翻看著書本,絲毫沒有再看他一眼的意思……心沉到了谷底。
忘了這名,瞭解這段緣(六十六)
“那……那些東陵鳥人,奴才就告訴他們可以離開了……”高永川正和拓跋辰逸說著東陵鳥人的事情。
“景瀾宮的燈為什麼亮著?”
正要路過景瀾宮的拓跋辰逸看到景瀾宮裡亮著燈,瞳仁一顫……難道是她!不對……不會是鬱久雨晴,她那樣恨自己的眼神……拓跋辰逸再次抬眸看向了景瀾宮眸子沉了下來。
“回陛下……奴才不知,奴才這就去看看!”高永川忙要上臺階進去讓慕容錦沛趕緊離開,卻被拓跋辰逸攔住。
“朕……親自去看看!”
高永川的心“咯噔”一聲,因為陛下突然回來宮裡忙亂了,他都把慕容錦沛給忘了……是公主讓他帶著慕容錦沛過來的,說是讓他好好照顧要是除了差錯要剜了自己另一隻眼睛啊!可是自己這一忙……
“吱呀——”
大殿的門吱呀了一聲開啟來。
“嗯?”正在作畫的慕容錦沛抬起頭看向了輕微晃動的白色紗曼,唇角微微勾起,“是你麼?”
上次……都沒有問他的名字,他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當走進景瀾宮的拓跋辰逸挑起白色的紗曼時,慕容錦沛面頰上的笑容漸漸的沉了下來。
拓跋辰逸狠狠的盯著慕容錦沛,狹長的鳳眸緊緊眯起。
“皇上來了還不趕快行禮!”高永川壓低了聲音對著慕容錦沛說道。
慕容錦沛輕笑了一聲,依舊僵直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以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拓跋辰逸。
拓跋辰逸緩慢的踱著步子走到了慕容錦沛的對面,直愣愣的看著他抽起了那一沓畫紙最上面的一張,冷笑了一聲垂眸……
上面畫的都是秦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