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了，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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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外面候著吧……”秦曉默說完關了勤政殿的門，將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

看著案臺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摺，秦曉默抬手撫著頸脖活動了一下向著案臺走去，不知道那些男人為什麼都喜歡當皇帝，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批閱奏摺。

一頭白髮的魅連若就在柱子後……看著秦曉默的身影，那雙深邃的金色瞳仁收縮再收縮……腦子裡滿滿的全是那晚，秦曉默流著淚開口說愛上自己的情景。

他看著秦曉默伏案認真的批閱著奏摺，輕笑了一聲無力的靠在柱子上緊捂著胸口……笑的霧氣氤氳了自己的眼。

“什麼人！”秦曉默聽到輕笑聲起身拔出了一旁的劍。

見沒有人應聲，秦曉默執劍向著柱子後的方向走著。

魅連若越發用力的拽進了胸口的衣裳，緊咬著牙……想要離開……可是，腳下的步子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邁不開！

相見啊……見到了，可是卻還是不滿足……想要和她說說話，想要……將這小東西緊緊地擁進懷裡……永遠不鬆開！

魅連若你怎麼能！你怎麼能……你答應過絕對不會背叛夜鸞的，就算全是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唯獨你不可以！

可是……這顆心已經被小東西填滿了啊！該怎麼辦……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明明不該這樣的……明明……不該的！

魅連若咬緊了牙，淚水順著純白如同他頭髮一樣色澤的睫毛墜落……一滴接一滴，內心的痛苦掙扎糾結生生的要將魅連若撕扯成兩半！

近了……腳步聲已經近了，只要抬手……只要拽住她就可以深深的將她擁進懷裡！可是……魅連若咬緊了牙，猛地睜開那雙金色的瞳仁正要飛身……那長劍狠狠刺了過來。

魅連若瞳仁一顫，一側身徒手抓住了秦曉默向他刺來的長劍！

秦曉默原本沉著的眸子，在觸及到那個從硃紅色石柱後冒出來的身影……瞳仁狠狠一顫，滿眼的不可思議，顫抖的唇瓣……微張著。

白色……那一頭白色的長髮，秦曉默只見過一次，可是這次……連魅連若的眉毛……睫毛都成了白色……只有那雙瞳仁！

秦曉默像是被人給了一悶棍，那雙瞳仁裡還帶著淚水，白色的睫毛上還沾染著細碎的水珠，幽深……幽深的看不到底，只是那憂傷太過濃郁超過了身體可以負荷的力量，從那雙瞳仁溢了出來，撕扯的秦曉默生疼！

秦姑娘和殿下身在局中不自知，可是笙歌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殿下……分明就是……愛上你了！

秦曉默握著長劍的手驟然一緊，卻才發現……鮮血已經順著魅連若緊握劍端的手淌到了自己的手心裡，一片粘膩。

“小……”魅連若微微張了張唇想要喚她……小東西，可是喉頭此時居然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就像是被億萬萬的字眼齊齊湧上堵住了！

秦曉默腳下的步子微微向後錯了一步，她想象過……想象過無數種和魅連若他日相逢的場面，明明決定了……把他當作陌生人，可是……可是自己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映！

忘了這名，瞭解這段緣（二十一）

被鮮血染紅的劍柄……緩緩地退出了秦曉默的手心。

魅連若金色瞳仁中的柔情……悲傷……像是絕望的藤蔓死死纏繞著秦曉默讓她不得喘息，生生的溺死……

白髮……為什麼會是白髮？面板……蒼白的比那白紙還要蒼白，像是被抽乾了鮮血一樣，只有那微微顫抖的眼，讓秦曉默確定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活著的。

“咣鐺鐺……”

長劍，伴著鮮血跌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在這靜匿的空氣裡激起一陣漣漪。

“小東西……”魅連若還是喚出了口，極度壓抑著自己顫抖的聲音，極度……壓抑著想要把秦曉默抱緊懷裡的衝動，喉結……上下翻滾著可是就是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小東西……小東西……就是這三個字！就是這三個字……秦曉默撇開了眸子，拳頭狠狠的握緊再握緊手心中魅連若粘膩的鮮血似乎現在都是滾燙的灼人……

就是這三個字……曾經……自己以為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現在……卻一字一字刺得自己體無完膚！

明明已經沒有了路夜鸞的心臟，明明胸腔裡沒有任何跳動的東西……為何……還是會覺得心痛！秦曉默啊秦曉默……你明知道這一切都只是魅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