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默握緊了手中的鞭子,繞過鬱久景文和何文華走到了鬱久景文的龍椅旁,輕輕撫著龍椅的扶手,款款的坐了下來:“陛下竟然不知道……我這一路為什麼這麼的順暢!”
“你到底是誰!”鬱久景文咬緊了牙死死的看著秦曉默。
秦曉默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開口:“當年鬱久景文之父篡位之後每天被噩夢驚擾,要撥亂反正將皇帝寶座還給明德帝之女,明德帝之女卻被鬱久景文誅殺幸逃出了皇宮,後來這位公主已經要成親了,卻因為北魏揮師柔然……為保柔然萬民安寧明德帝之女大義凜然下嫁北魏皇帝,在與北魏皇帝出巡間偶遇大火世人都以為此女已死,豈不知其女被南疆皇帝所救,成了南疆皇后,本來不想再管柔然事情,但柔然帝王鬱久景文昏庸無道治國無方寵信妖妃沉迷女色弄得民不聊生,人人得而誅之,為了保住明德帝所創造的盛世,明德帝嫡親之女痛下決心毅然揮師柔然……”
秦曉默將坊間盛傳的那段話重複給了鬱久景文然後輕笑:“陛下……不會閉塞到連這個都沒有聽說過吧!”
鬱久景文面色慘白的連一絲血絲都沒有,險些站不穩……他定定的看著秦曉默,秦曉默說的這些真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他轉頭看向了仇不忘。
“陛下看臣妾作甚……”仇不忘抬袖掩唇輕笑了一聲,踱著蓮花步走到了秦曉默的身側,“是陛下喜歡沉醉溫柔鄉,已經好幾年沒有上朝……而且,奏摺幾乎每次也都是臣妾代勞,當然不知到了!”
果然……果然是南疆來的細作!鬱久景文腳下越發的無力,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愛妃……竟然是細作!他咬緊了牙看著仇不忘:“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
“陛下錯了……我從來和陛下都不是夫妻,每次……都只不過是我的障眼法而已!”仇不忘輕笑,“這麼久了……陛下竟然不知道我是男子!”
鬱久景文一雙眸子瞪得老大,向後推著用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
“妖婦!”何文華扶住了鬱久景文死死的瞪著秦曉默,“我們公主已經死了,你竟然敢打著公主的名義招搖撞騙,汙衊皇上和先皇篡位……你簡直是罪大惡極!”
“是嗎?”秦曉默猛地站起身,冷笑著從胸口掏出了龐偉涵的供狀,丟到了鬱久景文的腳下,“看到這個……你們還說是汙衊嗎?”
何文華疑惑的撿起了那供狀,和鬱久景文一起看著……眸子瞪得和牛鈴一樣大!
何文華呼吸都變得粗重,他咬緊了牙正要撕毀那供狀,頸脖上竟然多了一把利刃。
“我們試試是你快還是我快!”站在何文華後面的人緩緩的探出頭唇角帶著不羈的笑容,竟然是聶晚笑,他從定住身不敢動的何文華手裡拿過了供狀,走到秦曉默面前將供狀放置秦曉默面前。
秦曉默眉頭一緊……誰讓他來了!
何文華咬緊了牙,吼道:“你根本就是冒充我們公主想要為南疆柔然而已!”
秦曉默收起了供狀,繞過案臺向著何文華走去輕笑:“是嗎?”
“我們公主已死……天下皆知!總有一天天下人會看到你們的真面目……”何文華一字一句。
“是嗎?”秦曉默停在了何文華和鬱久景文的面前,輕笑,“那麼……何大人……要不要我提醒你,我回柔然請求出兵攻打北魏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
何文華一怔,鬱久景文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著秦曉默。
“那天夜裡……”秦曉默捏起了何文華的右手,在他的眼前輕晃著,“你是怎用這隻手連刺了莫公公無數刀……”
何文華腦子“嗡”的一聲,瘋了似得掐住了秦曉默的頸脖,卻在還來不及用力的時候……一道寒光在他眼前閃過。
“啊……”何文華痛苦的喊了一聲,手臂已經飛出去了老遠。
聶晚笑面無表情的將劍收回了腰間的劍鞘裡,聲音寒涼:“主子豈是你這種下作人可以碰的!”
“呃……”何文華捂著自己鮮血如注的臂膀在地上來回的打滾,煞紅的頸脖面頰上青筋暴起了老高!
“哥……”何文碩暴怒的吼了一聲,歇斯底里拼盡了自己的全力對著秦曉默吼道,“妖女……我殺了你!”
“文華……”鬱久景文驚呼了一聲想要去扶何文華,可是卻聽了下來……他知道如果面前的是鬱久雨晴的話,自己必死無疑,他仰著頭……艱難的斜眼睨著秦曉默,抿唇不語。
秦曉默冷笑了一聲:“你們倒還是君臣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