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狼狽不堪?
慕容錦沛伸出手……居然想要擦去秦曉默唇角的鮮血,他停住了……那隻精緻白皙的手緩緩地握成了拳頭,收了回來。
那寂靜無聲……對秦曉默來說是對她精神的凌遲,她渾身都在顫抖:“拓跋辰逸……你想要做什麼痛快的動手吧!”
心疼!疼得痛不欲生……這個女人曾經讓自己豁出命去愛,最後卻比要了自己的命還殘忍的對待自己,慕容錦沛恨……恨得,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可是他也痛,看著這麼狼狽的秦曉默他痛的徹心徹骨!
“呵……呵呵……”慕容錦沛笑出了聲,笑的險些站不穩,笑的淚水……順著睫毛砸落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濺開一朵美麗的蓮。
你始終還是做不到忘情棄愛
你瞧……這個女人,現在甚至已經分不清你和另外一個男人了,猶記得……以前就算自己是相隔十米之外,她都會回過頭對自己綻放那讓萬物失色的笑容,她說“那是心靈感應”。
“你在笑……”秦曉默突然也笑了一聲,渾身都放鬆了下來,像是釋然了,良久,她緩緩開口,“是啊……看到現在的我,你是應該笑,你的目的達到了!我現在……果然是……生不如死!”
淚水順著秦曉默的眼眶奪了出來,失去孩兒……母后責怪……還有,那個……自己最愛的男人慕容錦沛,現在……錦沛恨自己啊!恨……
生不如死……秦曉默,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麼?你不知道……倘若你覺得失去那個男人的寵愛,被凌辱的渾身是傷……失去眼睛那叫做生不如死,那麼……我每日都處在地獄中!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
慕容錦沛咬緊了牙從袖子中掏出了帶來的藥,狠狠的砸在了秦曉默的床上點腳飛出了景瀾殿。
大殿再次安靜了下來,秦曉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到了慕容錦沛丟下的藥瓶,這是什麼?
秦曉默開啟了蓋子嗅了嗅……藥?拓跋辰逸……為什麼要給我藥?
那一路疾風貫耳,慕容錦沛不曾停歇一路狂奔至玉泉河邊的涼亭內,憋了滿心的悲憤無處宣洩,一拳一拳狠狠的砸向涼亭的柱子,砸的右手鮮血淋漓!
“啊……”
慕容錦沛受傷野獸般的嚎叫,幾乎響徹了整個黑夜。
原以為見到她讓她受盡嘲諷之後便親手殺了她!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今晚去不是去殺她反倒是送藥呢!慕容錦沛……這三年你不是已經忘情棄愛了麼!你忘了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了嗎?為什麼還要心軟!
“你還是沒有殺她……你還是放不下她……”
“閉嘴!”慕容錦沛暴怒的吼道。
“你還愛著她,我早說過……就算有一天你走到了她的面前,你依舊還是當年那個愛著她的慕容錦沛,你始終還是做不到忘情棄愛。”
“閉嘴!閉嘴!我讓你閉嘴!”慕容錦沛一把掐住了身後的女子,緊咬著牙口面目猙獰的讓人膽寒。
“呃……”那輕紗遮面的女子被掐的險些斷氣,張大著嘴驚恐的看著慕容錦沛不斷的掙扎。
“我是為復仇活著的!沒有仇恨就沒有今天的顧槿睿!我不愛她!我一點都不愛她!”慕容錦沛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吼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充血的眸子像是要吃人。
“呃……”女子虛弱的拍著慕容錦沛的手。
“涼初……”慕容錦沛猛地清醒過來立刻放開了舒涼初的頸脖扶住她。
想對朕說什麼?
舒涼初搖了搖頭:“我沒事……”
慕容錦沛咬緊了牙,將舒涼初擁進了懷裡:“我答應你……等到殺了那個女人和拓跋辰逸之後,我就帶著你離開這裡!”
天空中再次飄起了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飄過了酒家客棧還亮著燈火,一片盈盈暖意。
舒涼初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的靠在慕容錦沛的懷中,那雙通紅的眸子裡一片複雜……但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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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鏡子前的女人在耳後輕點了兩滴從北涼帶回來的凝花露,那恬淡迷人的香氣幽幽的從她身體周圍沁開來。
“皇上駕到……”
高永川尖銳的聲音響起,疲�牧⒖探�種械哪��兜莞�髦椋��攪嗣趴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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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身體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