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下狼狽逃竄。
那晚的月亮,是紅色的……好像從路夜鸞踏進他們血族開始,月亮就逐漸的變紅……大祭司說,路夜鸞會給血族帶來滅亡,可是無人相信,直到那晚,月亮成為了血紅色,也就是這晚,讓他們血族全部覆滅!
“晚容哥哥……血……”被聶晚笑緊緊抱在懷裡,瘋狂奔跑的聶晚來驚恐的指著被侍衛攙扶的聶晚容,嚇得一張小臉慘白。
聶晚笑緊抿著唇沒有開口,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幼小的聶晚來。
這條林間小道,像是沒有盡頭……聶晚笑腳下的步子機械的跑著……跑著,好像只要逃出了這條路就可以活命了!
可是這一路……都是死人!都是血族兵士的屍體,各個死的面目猙獰!到處都是,除了死人還是死人!像是混亂結束的戰場,樹上!地上!連小池塘裡都是!
聶晚笑咬緊了牙,抬手捂住了聶晚來那雙清澈乾淨的瞳仁,一路向前狂奔!
“噗……”聶晚容噴出了一口鮮血,終於支撐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王!”侍衛們一聲驚呼。
“皇兄!”聶晚笑瞳仁顫抖著,立即放下懷中的聶晚來,握住了聶晚容緊握長劍的手,連聲音都是顫抖的,“皇兄……我揹你!”
“不必了……”聶晚容猛然抬起那雙血紅陰冷的瞳仁定定的看著聶晚笑,額前的髮絲隨夾雜著濃郁血腥的清風搖曳,他緊緊扣住了聶晚笑的手眸子掃過了被眼前景象嚇呆的聶晚來,一字一句,“晚笑……我要你帶著晚來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皇兄……要走我們一起走!”聶晚笑扣著聶晚容的手越發的用力,一雙瞳仁攀上了紅色的血絲,猙獰的嚇人,“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晚笑!”
“我不管不管!來……幫忙啊!”聶晚笑對著身旁僅剩的幾個傷勢慘重的侍衛吼道。
“晚來!你聽我說!”聶晚容一聲低吼一把拽住聶晚笑的衣領,將他拽著自己的面前,那雙陰冷的瞳仁死死的看著聶晚笑,看的聶晚笑不敢動彈,聶晚容咬緊了牙,薄唇緩緩靠近聶晚容的耳邊,聲音低沉帶著略微的顫抖,“答應我……為了儲存我們血族純正的皇族血脈,必要的時候可以放棄……晚來……”
這像是聶晚容這一生做過最艱難的決定,這比……讓他死還要讓他難過,可是,為了血族以後的復興!血族皇室……絕不能一個不留!絕不能!
話音一落,聶晚容一把推開了聶晚笑,幾乎擁進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怒吼著:“走!”
聶晚笑跌坐進身後的小水窪中,濺起了一片紅色的水花……
“走!快走!”聶晚容再次吼道,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那雙猩紅的瞳仁甚至不敢去看那已經被嚇得僵直的小小身影。
“皇兄……”聶晚笑咬緊了牙,將聶晚容那霸氣非凡的身影深深的映在了腦子裡,爬起身抱著晚來就跑。
“王,我們留下來與王同生共死!”那些已經是遍體鱗傷的侍衛騰然跪了下來,用和聶晚容一樣的姿勢,將聶晚容圍在了中心,目光堅定。
最後的盛宴(二十三)
“你們其實可以逃走的……”聶晚容看著聶晚笑抱著聶晚來狂奔而去的身影。輕笑了一聲。
“王,我們誓死效忠王,就算是黃泉路上,我們依舊做王的護衛!”
聶晚容抬頭環視那些侍衛……他們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可是一個個略顯稚嫩的面頰上卻是那樣的堅定,堅定的讓聶晚容都為之動容。
“那就……”聶晚容緩緩的開口,“同生……共死……”
“王!我們背您走……我們跟在殿下的後面也好保護!”
“不用……我自己走!”聶晚容強行撐起自己的身子,不再像之前那樣著急,而是一步一步緩慢的跟隨那些侍衛向前走著。
聶晚容目光再次追向了聶晚笑消失的黑暗中……但願,你們可以逃得越遠越好!
耳邊全是呼嘯的涼風,夾雜著誘人的血腥味……可是聶晚笑此時卻只能感覺到透心的涼!為什麼……夜鸞……為什麼偏偏是你,你明明知道皇兄對你的心,你明明知道……我們對你是多麼的信任,為什麼!皇兄愛了你五百年護了你五百年……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
第一次……聶晚笑居然嚐到了淚水的滋味,直直的灌進唇裡,一片苦澀。
他知道,皇兄這次……要去了,血族的王……要去了!皇兄說……儲存我們血族純正的皇族血脈,最純正的血族皇室血脈,一個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