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皇陵而來了這裡,當然是這個道理。
他在簾後坐起身來,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你怎麼了,不痛快?”
“別問那麼多,就說你幫不幫。”
“你這火急火燎的毛病,何時能改了?”他不大認真地嗔怪一句,喚了柴青,吩咐他備些小菜,然後把歷越送來的“凝洌”一併帶來。
“大人,這酒甚烈,您最好……”
莫懷臣破天荒對屬下解釋,“放心,我是怕她不夠。”
雅緻空曠的大屋,被那屏璀璨的琉璃簾子一隔為二。兩個人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再無言語。
傾瞳並不動箸,只管一杯一杯悶悶飲酒;裡間則傳來不輕不重的落子之聲,清音粒粒。
一盤棋,兩盤棋,三局,四局……
四更鼓殘,雨住了,窗外的晨曦蒼華方興未艾。
柔軟如緞的黑髮隨著寒噤瑟縮了一下,舉杯飲盡,唇舌喉間再次盈滿了“凝洌”的澈涼。
冰泉釀出的佳釀,果然純得不帶半絲火燥氣。卻還不夠烈,不夠狠。
傾瞳又搓了搓臂上的薄衫,忍不住無聲地苦笑。
原來想要喝醉,也是這麼難的事。
終於聽到琉璃簾子幡然而響,輕風襲來,微溫的掌已握住她擎杯的柔荑,一條融融的暖線就隨著經脈默默注向她已經冰冷的四肢,在肺腑間遊走一圈,才隨之淡去。
清淺的氣息微揚起一縷鴉羽般的垂絲,拂過她玲瓏的耳畔;隱約幾分溫柔,又幾分淡漠,“如果見到了眼淚,我就當你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快樂滴更鳥,抱抱親們。
☆、料亦難料
“誰說我醉了?”她賭氣站起來,悻悻瞪那個比自己恰好高出一頭的男人。
目光交錯,那人的神色幾分嗔怪,“要麼不來,來了就非逼著我做壞人!”話音才落,屈指已敲中了她的腦袋,咚的一聲悶響。
傾瞳登時齜牙捂住痛處,“你瘋了?出手這麼重,很疼的。”
“真疼麼?”
“廢話!”
“疼了還忍什麼?”
“小心眼兒……” 她一怔,陡然眼眶潮熱。
從小到大,一心一意崇拜的父親,不是父親。
從小到大,一心一意想要維護的杜府,並非家園。
不明就裡的身世背後,也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