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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兵部一干官員則唯兵部尚書,也就是餘戰的親外公馬首是瞻。要靠著這點關係,將廖旦拉入己方陣營,對餘戰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一面安撫餘戰,傾瞳一面每日埋頭在桌案邊閱讀文牘,翻看了近十來年的官員行志,又將養父歷年來四處善舉結下的人脈,以及為朝廷栽培的人才一一篩選(www。kanshuba。org)看書吧。發覺朝中擔任要職的居然佔了一半以上,一些兩朝老臣更是與杜君鴻十分投契。對如今的朝局隱隱不滿,態度中立者其實遍佈朝野。她便再動用各種渠道著重打探,圈定了一些可用之人。

並非她杜傾瞳存了什麼居心,但是莫懷臣說得對,萬事總要早做打算,至少可助杜府將來明哲保身。想好了便尋了養父商議,也不提別的,只說杜君鴻三日後壽誕,來訪的賓客中有一些,她欲單獨見見。

杜府的酒筵一向樸素,清酒雅食,相酬賓客。

傾瞳依舊一襲青衣穿梭其間。看似其貌不揚,可但凡被她請入房中之人,再出來以後,瞧她的目光都隱隱的不大一樣了。她倒始終鎮定自若,淡然為杜府迎來送往。

莫懷臣也有備禮到訪。外頭晴日無塵,傾瞳正陪吏部的兩位大人在偏房飲茶,眼風溜見窗外那人清冷無瑕的白衣,隨即轉開了視線。

一會兒丫頭七七來了,小聲跟她講:“那個紹淵的莫大人來了,送了東西要走呢,老爺問你要不要留一留。”

清眸略怔,隨即斷然道:“不必!”

辨不清,便不相見,總勝過一次一次糾結愈深。可是那人走了以後,她卻有些發悶,浮躁得夜裡睡不著。

索性爬起來臨帖,一筆一畫慢慢吞吞。

意在字中,不想,不可多想……

磨足了整一個時辰,總算有了些睏意。如雲黑髮才捱上涼枕,窗外卻揚起一聲泛涼的女音,“木華,凌王有請!”

心頭不由一緊,暗自嘆息,果然不出所料,這道坎兒,估計沒有餘戰那裡好過。

只好稍微收拾了自己,姍姍行入雲下月地,“你還真會挑時候!”

杜魏風今夜為杜府辦事去了,他們便找上門來。

“凌王只要見你!”司紫的惜字如金,倒是與不在場的杜魏風不相上下。

傾瞳忍不住逗道:“我若是不去,你是不是又要用那紫紗纏了我扔出去?”見魅影黑衣在月下無風自動冷冷無情,隨即失笑了,“好好好,我收回。你這麼美的女人都不會笑麼?怎麼比杜魏風還悶?”

“閉嘴。”司紫垂眉迅速掩飾過一絲不自然,真的揮袖奪人。

幸而傾瞳早有防備,堪堪滑開,“你別動手啊,總得讓我知道,我們要去哪裡吧?”

“倚煙樓。”

“咳……”某人頓時乾咳一聲,柔麗的唇角不由得抽搐著往上牽了牽,“你家王爺的嗜好,的確令人不敢恭維!容我回去換身衣裳,放心,我跑不了。”

夜未央,倚煙樓裡歌舞正昇平。

杜傾瞳頭一次逛這等輝豔香織酒肉聲色的繁華場,倒是沒工夫領略,被直接拉著從屋脊飛踏進二樓一間輕紗粉室。某人的大禮立時令她驚愕得完全合不攏嘴——廖旦頭髮散亂精赤著上身,只套了一條寶紅褻褲,耷拉著腦袋被點得硬硬的扔在屋子正中的八仙椅上,木樁子一樣好不狼狽。不遠處的榻上,還露著半截水嫩的玉腿……

窗畔那人疊腿漫然靠著,好像是因為等得無聊所以走了神兒,一向冷酷的俊面被燭火搖曳,漾著幾絲吞吐不定的柔意。終於轉眸瞧見了傾瞳,卻就笑了,“總算來了!”

傾瞳豎了眉,濯濯妙眸冒火,一指那邊窩囊萬分的新任禁軍統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大皇子不是談好了的麼?”

這次自己留著一條後路,分明是賣給餘戰的人情。寇天再如何也不過是個他國皇子,居然公然私拘折磨歷越的朝廷命官,當真膽大包天。真以為這禹華城內無人,可以任他橫行了麼?

“我才要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佳人如此不給面子,寇天立馬擰緊了斜飛的長眉,語氣不善地朝一旁的火媚勾了勾下頜,“讓他自己說!”

“是!”火媚的翠眸妖嬈入骨,瞟了傾瞳一眼,玉指輕戳上廖旦的啞穴,“喂,剛才那些個話,你繼續說出來聽聽!”

廖旦不曉得剛才是吃了多少苦楚,這時候雙目無神,早已經沒有絲毫抵抗的意願,啞穴一鬆就開始喃喃如同背書,“我早年是個殺人逃犯叫廖城,後來改名換姓得了功名。然後前段時間這件事被人拿出來威脅,然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