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並不敢透漏自己的真實身份。
岑梨瀾一門心思盯著那男人,哪裡還顧及烏雅。德林呢。
“趕緊弄死了她,綁著石頭,投進湖裡,倒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岑妃,今晚的事,大家都看見了,也預設了,若是哪一天你們敢抖摟出來,別怪我不客氣。”安妃又在威脅。
岑梨瀾到如今才明白,安妃為何要把見面的地點選在破舊的暢音閣。
這個地方破舊,晚間來的人少,很是安靜。
再則,殺了人之後很容易拋屍。
安妃根本沒想讓櫻桃活著走。
留辮子的男人神情冷漠,悄悄使勁兒。
煙紫手裡提的宮燈直晃悠,她想喊出來,可又怕喊出來會壞了大事。正猶豫著,岑梨瀾卻忍不住了:“你們不能殺……。不能殺……”
岑梨瀾說著,就去掰那男人的胳膊,她沒什麼力氣,也使不上什麼勁兒,煙紫扔了燈籠,抱著男人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衣衫單薄。
男子被煙紫生生咬下一塊肉,倏地倒地不醒。
煙紫平時不是兇惡之人,甚至看到血都會害怕,可如今,她張口咬了那男人一塊肉,眼見那男人倒下了,煙紫嘴角卻沾滿了血,嚇的哭了起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岑梨瀾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子是為安妃賣命的,又怎麼會被咬一口就死了呢。
安妃說了幾句話,是西北國之語,岑梨瀾聽不懂,但看安妃著急而吃驚的模樣,岑梨瀾猜想,或許,安妃是叫那男子起來,但那男子嘴角卻流出了血,圓睜著兩眼,一動也不動,顯然是死了。
安妃瞪著岑梨瀾:“你們竟然……。。使黑手!”
岑梨瀾覺得莫名其妙。
煙紫卻被嚇呆了,一直不停的唸叨:“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安妃拔下發間的簪子,就要來刺迴雪。
剛捱到迴雪的身子,岑梨瀾便聽到暢音閣二樓上傳來一聲:“住手!”
安妃手裡的簪子掉在了地上。
這聲音,岑梨瀾與安妃一樣熟悉,這是皇上的聲音。
眾人皆驚。
暢音閣二樓本來模糊一片,可是如今,卻突然亮起了一二十盞燈籠。
這一二十盞燈籠如夜空中的繁星,在這個夜裡發出耀眼的紅光。
皇上穿著便服,頭上戴著一頂八角帽。他的手背在身後,眼睛一直停留在安妃身上。
王福全一面扶著皇上下樓,一面小聲安慰:“讓皇上您受驚了,讓皇上您受驚了。”
二樓到一樓,不過幾級臺階,皇上的腳步聲卻很沉重。
像是過了許久,皇上終於來到了眾人面前。
煙紫縮在地上,連給皇上行禮也忘記了,她被留辮子男人的死給嚇呆了:“我殺了人了……。我把他殺死了……。”
王福全安慰她:“煙紫姑娘,你不要害怕,這個男人,不是你殺的。”
煙紫有些迷惑,看那男人死的慘烈,便問:“他為什麼會死?”
王福全指指二樓,隨著皇上下來的幾個人,穿著暗金色的厚護甲,手裡拿著紅色長矛,顯然是為了護衛皇上的安全。
而二樓遺留的那一排護衛,手裡或是拿著弓箭,或是拿著匕首,還有的,拿著殺人不見血的血滴子。
王福全踢踢地上的男子道:“這個人,試圖謀害鬱妃娘娘,死有餘辜,剛才他是中了毒箭了,並不是煙紫姑娘把他咬死的。”
煙紫這才定定神,吐了口嘴裡的血,趕緊將回雪扶住。
安妃臉色煞白,此時她還不願意相信,本來勝券在握,怎麼突然之間,這漆黑的暢音閣,皇上竟然來了呢?
約定在這個地方見面之前,安妃曾問過北安宮的奴婢,這個暢音閣,如今連妃嬪們都甚少來,皇上更是來的少,今晚皇上會來,且帶著這麼些侍衛,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了。
安妃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卻又不肯認輸,幽幽的問王福全:“鬱妃娘娘在哪裡?”
王福全笑笑:“奴才們都瞧出來了,櫻桃就是鬱妃娘娘了,安妃娘娘竟然還沒有瞧出來?”
安妃倏地看著迴雪。
迴雪將臉上的脂粉並豬蹄膠等物抹了個乾淨,安妃藉著亮光一瞧,除了衣裳是櫻桃的,這張臉,分明就是迴雪。
安妃仰頭哈哈一笑:“鬱妃,你果然……你竟然……。冒充櫻桃……。好細的心思,早知如此,剛才……。我就應該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