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迴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淺笑著道:“如今你們都是大阿哥府的人了,還需要你們齊心協力,共同伺候好大阿哥,這便是大阿哥的福分了,也是你們的福分。”
鎖兒忙起身福了一福:“鬱妃娘娘所言極是。”
櫻桃似乎有些不情願,臉上不好看,說話聲也悶悶的:“大阿哥有側福晉就夠了,我這個福晉,不過是個多餘的人。”
鎖兒滿臉尷尬:“櫻桃姐姐才是大阿哥的福晉。”
櫻桃卻不領情:“你知道我是福晉便好,但你也要知道,我不是你的什麼姐姐。”
鎖兒的臉紅了。
兩人在相印殿尚不能好好相處,何況是在大阿哥府呢。
剛用了幾塊果子的功夫,就聽到天邊響起悶雷,轟隆隆的,在耳朵邊炸開。
繼而,灰白色的天空瞬間黑了下來。就好像夜幕提前降臨了。
煙紫怕下雨淋溼窗子,趕緊將窗戶關上。
隨著“吱呀”的關窗聲,內室裡更顯沉悶。
夏季大雨,常常說到就到,毫無徵兆。
櫻桃起身福了一福:“鬱妃娘娘,我就不久坐了,還需去北安宮裡,給安妃娘娘請安呢。”
提到“安妃娘娘”四個字的時候,櫻桃無不得意的撇了一眼鎖兒。
在安妃娘娘那裡,櫻桃自然是比鎖兒有臉面的。
鎖兒只得起了身,起身慢了一些,櫻桃便不高興了:“鎖兒,你這個側福晉,不想去北安宮請安問好嗎?”
“我……。沒有……”鎖兒結巴起來。
為打破這尷尬,迴雪忙叫煙紫去準備兩把油紙傘來,讓奴婢們給二位福晉撐著,以免一會兒真落了雨,淋著了福晉,那就不好了。
煙紫利索的取來兩把傘,一把紅色,一把白色。
煙紫將白色的傘遞給櫻桃,櫻桃卻冷著臉沒有接,而是伸出手來,將煙紫手裡的紅傘奪了去,隨後交給了身邊伺候的婢女。
鎖兒身邊的婢女知趣,接了白傘,給煙紫道了謝,一行人才往北安宮去了。
雷聲更重。
天黑如鍋底。
院子裡的一切,本來還盡收眼底,這會兒卻什麼也看不清了。
只是隨著一陣陣風聲,院裡的花被吹的搖搖欲墜,花香四溢,花瓣飄飛。
“主子,奴婢瞧著,福晉好像很不喜歡側福晉呢,且,福晉知道大阿哥娶她回去,是當擺設的了。”煙紫壓著聲音,嘆了口氣。
迴雪剝開一個火龍果,將裡面的果肉放在盤子裡,輕輕聞了聞,並沒有吃,只是看著這火龍果:“沒吃過的人,自然不知它的味道,吃過的人,當然就明白它的味道了。”
煙紫道:“奴婢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大阿哥為何娶了櫻桃,你知我知,成親以後,櫻桃自然也會知道。”迴雪淡淡的。
煙紫道:“那……。櫻桃福晉不是會生大阿哥的氣?那可如何是好。”
迴雪笑笑:“男人三妻四妾,大阿哥雖不比皇上,卻也是阿哥,他按皇上的意思娶了櫻桃,若櫻桃敢不尊婦道,皇上便要先饒不過她。”
煙紫這才鬆了口氣。
王方從外面回來時,已淋了一身的雨水,這會兒跟一隻落湯雞似的,站在廊下擰著衣袖。
夏季雨水很是猛烈,又涼又急。
相印殿的琉璃瓦本落了灰,這會兒卻被一陣急雨沖刷的一塵不染,而宮院裡已是匯成了一條小溪,一直流到相印殿外去了。
廊下的太監忙掀著簾子,王方卻沒敢進內室,自己一身水,弄溼了內室,便不好了。
他先去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擦洗了臉面,才掀簾子進來:“主子。”
“何事?”
“奴才聽說,大阿哥他……”
“大阿哥怎麼了?”迴雪放下手裡的書。
王方紅著臉道:“聽說大阿哥成親三日,每一晚都留宿在側福晉那裡,至於櫻桃大福晉,每晚都是……獨守空房,大阿哥府上的奴才都議論紛紛呢,說也不知為何,大福晉得罪了大阿哥了,所以大阿哥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煙紫捧著香爐,正準備給香爐裡另插上幾支檀香,以便去一去屋子裡的水氣,聽此話,放下香爐,點了點頭道:“難怪大福晉的臉色不好,原來如此。”
迴雪靠在軟榻上,靜靜聽著院子裡的雨聲,偶爾的雷聲,“咔嚓”一下,像是樹木攔腰斷了,煙紫被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