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你昨晚真的見了鬼嗎?”迴雪聲色俱厲的問了一句。
玉妃臉上一紅,打著哈哈道:“怕是我……怕是我記錯了也是有的。或是半夜有奴婢在屋子裡添燈添水的,都是穿著白衣裳。所以我眼花了,對,是我眼…。。花了。”
“那便好,只是以後看清了再說,不然弄的人心惶惶,皇上可不喜歡怪力亂神的人。”迴雪故意說了一句。
玉妃的臉更紅了,自這日以後,掌事嬤嬤果然每天都去承歡殿,而且是專門挑傍晚的時候去,不是教玉妃走路的姿勢,就是教玉妃行禮的姿勢。掌事嬤嬤教過的秀女,怕是都數不清了,教區區一個玉妃,不在話下。
掌事嬤嬤本來不足於教玉妃什麼規矩,但自知有迴雪在後面支撐,所以底氣也硬了許多。
而每日玉妃學了什麼,掌事嬤嬤便會回稟給迴雪,包括玉妃說了什麼話,見了什麼人,學了什麼樣的規矩,學的好不好。
而次日一早的請安,迴雪便會讓玉妃示範,若玉妃行禮正確,便還好,若還是不會行禮,不識規矩,眾妃嬪便笑起來,這些笑聲如利刃穿透了玉妃的心,她的哥哥在去西北打仗以前,本來名不見經傳,她在府上也是無法無天,如今一家子榮耀,若在這些女人面前失了臉,她覺得很是丟人。
後面的幾天,倒比之前學的仔細,皇上有幾次走到承歡殿,聽到殿內學步的聲音,也很好奇,管嬪便走了出來,告訴皇上說,玉妃如今在學規矩,而且學的仔細,也不愛見人。
皇上便識趣,沒有進殿,直接去了北安宮,玉妃學會了規矩,北安宮的安妃夜夜得寵幸。
當玉妃聽到這一切時,肺都氣炸了。
她辛辛苦苦的學規矩,又要穿什麼白底蓮花鞋,走路都扭扭捏捏,腳都要腫了,卻讓北安宮有機可乘。
若皇上只是平常夫婿,敢這樣朝三暮四,自己早殺了他了,玉妃常這樣想,卻只能忍著氣,誰讓他是皇上呢。
於是便常去迴雪那告狀,無非是說西北來的那個人,也太放肆了,天天爭搶皇上的寵幸。若這樣下去,很快她便會有孩子,那還得了,以後生了孩子,也是一個小蠻夷。
迴雪安靜的看著煙紫繡花樣子,時不時的還指點一二,過了好一會兒,才給玉妃賜了座,波瀾不驚的道:“皇上是天下萬民的皇上,不是哪一個人的,宮裡想得皇上的寵幸,也得有能耐不是?況且,以後安妃生的,是小阿哥,並不是什麼小蠻夷,那將是皇上的孩子。”
玉妃本想讓迴雪治一治安妃的風頭,沒想到迴雪竟然絲毫不爭風吃醋,說起皇上,像是說一個不相干的人,心裡便不痛快了:“鬱妃娘娘是說,我沒有能耐了?”
迴雪淡淡笑道:“玉妃你怎麼會沒有能耐呢,養心殿大殿伺候皇上的事,宮裡可傳開了,這可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能在大殿伺候皇上。”
迴雪的話本有奚落之意,沒想到玉妃卻以為是在誇讚她:“我身段姣好,且懂得男人心,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可那北安宮的安妃,她不過是她哥哥送來給皇上投誠的一件禮物,一個東西,也敢跟我搶皇上。”
玉妃如一頭被激怒的小獸,自己誇讚著自己,發洩著心中的不滿,胸口卻起伏難平,她的胸圓潤而富有彈性,說話間如兩大朵棉花在胸口盛放。
玉妃是有美色的,但腦筋就欠缺了點,這樣的女人,是不足為患的,迴雪冷笑,抬頭見玉妃臉上有褐色的斑,自己在生過四阿哥以後,兩側臉頰也有這樣的斑點,玉妃美色當前,若沒有那些斑點,就更完美了。
“玉妃,我這宮裡有塗抹斑點的方子,是以前太醫開的,你要不要抄一張回去?”迴雪帶著笑。
玉妃像是被戳了一下似的,猛的抱著胳膊道:“不……用了,我宮裡還有事,我先回了。”
來去匆匆,回去的時候,還忘記給迴雪行禮。像個沒長大的毛丫頭。
煙紫繡的是一幅青山綠水,那水用綠色絲線繡成,蜿蜒起伏,很是逼真,迴雪有點看呆了,直到榮妃進來,她方回過神。
“鬱妃真是好興致。”榮妃自顧自的坐在榻上。
煙紫忙放下手裡的繡活,去端了一碗茶來。榮妃吹著茶碗裡的茶葉,裝做不經心的問道:“我瞧著玉妃剛出去,臉上像是緊張似的,出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不過是來請安罷了。”迴雪淡淡的。
榮妃當然不信迴雪的話,但又挑不出什麼理來,只是緩緩嚥了口茶道:“鬱妃天天繡個花養個草的,真是閒情逸致,只是這宮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