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今日來,一來是看皇上,二來,臣妾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皇上答應不答應。”迴雪拭探著皇上的意思:“如今岑嬪跟陳答應都懷著孩子,新進宮的秀女,都是答應或是貴人的位分,陳答應卻還是個答應,臣妾想著,給陳答應求個位分,岑嬪她……雖說岑嬪一向淡泊名利,但剛才皇上也說了,岑嬪功勞不小,臣妾也想幫岑嬪求個位分。”
皇上許久無語。
迴雪以為是皇上不願意,只能自己打破僵局:“或許皇上是想等她們生下孩子再做打算呢,是臣妾心急了些。”
皇上擺擺手,給了迴雪一個笑臉:“你總是比朕心細,朕想了想,也是,如今江答應都是答應的位分,陳答應懷了孩子,朕總得給她些獎勵,不如,就升她為陳常在吧,岑嬪那……。撫養著五阿哥,眼看也快生了,升一升岑嬪的位分,也好沾一沾喜氣,不如,就升她為岑妃吧。只是……。”皇上面露難色:“如今宮裡有你,有玉妃,安妃,岑妃,四個妃位,倒是正好,可鬱妃你又得幫著料理後…宮,又識朕的心,朕許久也沒有升你的位分了,但又怕升了你的位分,讓安妃,玉妃她們不高興,影響了後…宮的和睦……。”
迴雪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不過是說了客套話罷了,以免自己的臉上難堪,迴雪此次來幫著陳答應,岑嬪求位分,並沒有想著為自己求什麼。
皇上的聖旨是第二天請安的時候下的。陳答應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陳常在,這讓她意外,也讓她激動,當即在相印殿就哭了起來。
傳旨的王福全不忘奉承迴雪:“這都是鬱妃娘娘去養心殿給娘娘們求的,陳常在應該多謝鬱妃娘娘才是。”
陳常在起身跪倒,煙紫忙扶起她,如今她懷著阿哥,輕易不能行這樣的大禮。
陳常在由於太激動的緣故,接了旨,哽咽了好久。奴婢幫她拍著背,也不能平息。
玉妃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常在。”
她並不把陳常在看在眼裡,除了陳常在肚子裡的孩子。
岑梨瀾相比陳常在,就淡定多了,正如迴雪說的,岑梨瀾是個淡泊名利的,對她來說,是貴人也好,是嬪也好,是妃也好,不過是皇上強加給她的一個名頭,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她的日子還要在永和宮裡度過,她還是一日三餐,除了一些金銀首飾的賞賜,其它的,並無什麼大的區別。
眾妃嬪當然羨慕的居多,有些女子,進宮大半輩子了,還在答應的位分上掙扎。她們從來沒有奢望過,有朝一日能成為妃子。
相印殿門前的那條路,本來並不長,且十分寬敞,平時幾步就能走完的路,這會兒卻站了不少妃嬪,有的等人,有的站著小聲嘀咕。
有的妃嬪以手帕擋嘴,酸酸的道:“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陳答應跟岑嬪跟著鬱妃,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說著,訕笑道:“我都忘了,如今是陳常在,岑妃了。”
另一個看看四周,小聲道:“那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懂得看人,瞧瞧先前跟鬱妃娘娘爭的你死我活的榮妃,那是什麼下場,反正自作孽不可活,就連玉妃……”
說曹操曹操就到,玉妃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有人在說她,如今見兩個低等的妃嬪湊在那私語,便冷呵一聲:“又嘀咕些什麼?”
兩個低等的妃嬪嚇的魂飛魄散,哪裡還敢說什麼,提著裙角就走。
玉妃冷笑著:“如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鬱妃果然知道心疼她身邊的人。”
婢女小聲道:“主子,這裡離相印殿很近,您……”
婢女想提醒玉妃,小聲點說話,別被相印殿的人聽了去,沒曾想卻激怒了玉妃:“你的臉又癢了嗎?”
婢女後退兩步,以手捂臉,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相印殿裡,岑梨瀾拉著迴雪的手道:“你又偷偷的去求位分了,總給我們求,也沒見你給自己求一求。”
迴雪笑笑道:“你呀,如今有五阿哥,還有肚子裡的小阿哥,給你求了位分,對他們總是有好處的。”
岑梨瀾當然明白迴雪的心思,靠著她坐下,捏了個果子吃了:“但願五阿哥能體會鬱妃娘娘的一片苦心吧。”
她每每想起五阿哥對迴雪的敵意,都有些發愁。
迴雪對永和宮是最好不過的了,岑梨瀾明白,但五阿哥好像一點也不領情。
雖然陳常在也在,但大家並沒有把她當外人。
陳常在又要給迴雪行大禮,煙紫又把她拉住了:“陳常在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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