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
江答應拿來的小兔子在皇上身上蹦來蹦去,調皮極了,皇上也懶的理會,小兔子往皇上臉上一竄,皇上臉上便如被女子抓傷了一樣,留下一道血痕。
王福全當機立斷,捉住小兔子,看了看皇上的眼色,叫門口的小太監:“把這東西處置了。”
江答應心裡一緊。
只聽到廊下揮刀的聲音,嘩的一下,風平浪靜。
江答應打了個哆嗦。
迴雪站在白玉臺階下,抬頭仰望著天空,深夜的天空有點灰,夾雜著藍,靜謐,冷清,偶爾有一兩顆星星掛在上頭,來了一片雲,又將星星遮擋了起來。
江答應就站在迴雪身邊,見迴雪仰臉,她也仰臉,半柱香的時辰不到,她的脖子就酸了:“鬱妃娘娘在看什麼?”
“在看星星。”
“星星?有什麼好看呢?天天都掛在那。”
迴雪笑了笑,藉著養心殿微弱的燈火打量著眼前的江答應:“天上的星星,不管是亮著的,還是不亮的,天天都在那裡。是極多的,數也數不完,但誰又有興致一天到晚的仰頭看呢?哪怕她是最亮的星星,也不例外。”
江答應聽的似懂非懂。
“聽說,上官貴人跟你說,皇上晚上睡不著?”迴雪緊了緊披風。此時雖與江答應面對面站著,她卻看不清江答應的眼睛。
江答應訕訕一笑,福了一福:“上官貴人並沒有跟我說這些,是我自己猜的,我想著,皇上白天要喝藥,有時候喝了藥,就躺床上眯一會兒,晚上怕不能安睡,所以,我就來陪著皇上說說話。”
迴雪沉默不語。
江答應心裡沒底,便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道:“鬱妃娘娘,我想回延禧宮去了,出來這麼幾個時辰,我好睏了。”
迴雪淡淡一笑:“江答應如今就困了?既然困了,就回延禧宮去睡覺吧,別到處亂跑,不然,那兔子就是下場。”
那隻小兔子,已被人用刀剁了頭,血流一地。
江答應臉上有些掛不住:“鬱妃娘娘,我有點事想告訴你。”
“江答應說吧。”
“鬱妃娘娘,今兒來養心殿,我發現皇上他……。他吐血。”江答應臉色慘白,像是受到了驚嚇。
她本以為這是個秘密,把這個秘密告訴迴雪,至少能得到幾句表揚,沒想到迴雪卻冷冷的:“皇上的事,不是江答應能議論的,吐不吐血的事,可關係甚廣,江答應以後,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江答應只能點頭:“鬱妃娘娘說的是。”
“皇上如今病體不安,江答應還是等皇上好了再行侍寢吧,不然,萬一皇上有個好歹,江答應可是要殉葬的。”迴雪壓著聲音,嘆了口氣,養心殿裡的燈火更暗了,或許皇上已睡著了,半天沒有聽到咳嗽聲。
殉葬之事,並不鮮見。有的帝王死了以後,會在民間找一些十幾歲的美貌姑娘,殺了姑娘以殉葬。
也有的,是在後妃當中,挑一些沒有子嗣的,殺了殉葬。
若是江答應來養心殿侍寢,正趕上皇上死了,那江答應便難逃其咎,定然會被賜白綾殉葬,或者,侍衛會一刀了結了她的性命。
江答應本以為不過是來侍寢,卻沒有想到這一層,回想著剛才皇上咳嗽的樣子,江答應也有些後怕:“鬱妃娘娘,以後我再也不敢夜闖養心殿了。”
迴雪默默的盯著養心殿的燈火,看也沒看江答應:“你記住今晚所說的話就行了。”
江答應打扮的花枝招展,滿懷著希望前來,沒想到,卻這樣落荒而逃。
王福全追了上來,伏身給迴雪道謝:“鬱妃娘娘……。”
迴雪笑笑:“王公公時刻關心著皇上的身子,皇上有你,是一件幸事。”
王福全趕緊道:“謝鬱妃娘娘誇獎,如今夜涼,鬱妃娘娘還是趕緊回去才是。”
煙紫手裡提著一盞燈籠,一手扶著迴雪,一面輕輕的道:“主子,你說,如今皇上的身子這樣,今兒晚上,江答應得逞了嗎?”
“什麼得逞?”
煙紫臉上緋紅:“就是皇上……”
迴雪低頭略一思索,又搖搖頭:“這種事,或許只有皇上跟江答應才知道吧。”
請安的時候,迴雪並沒有提及養心殿的事,但玉妃不知從哪聽來了訊息,這會兒氣的仰倒,見迴雪一臉從容,她心裡的火氣噴發了:“鬱妃娘娘,皇上如今病著,你也告訴過大夥,說是輕易不要去打擾皇上,可江答應,卻視若罔聞,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