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答應笑起來:“剛才臣妾想進養心殿,王公公擔心皇上的安危,還不讓臣妾進來呢,這小兔子一直藏在臣妾的披風裡,還好皇上準了臣妾進來,不然,這小兔子就會被憋死了,皇上哪裡還能得見?”
江答應看似無意,實則是在皇上面前告了王福全一狀。
王福全也不敢吱聲。
皇上卻替王福全開脫了:“王福全這個奴才,一向最關心朕,這也不怪他,他也不知道江答應你帶了這麼有趣的東西來。”
“當然不敢給王公公知道了,不然,公公拼死也不會讓臣妾進來的。”江答應撒嬌。
王福全跪在地上,見皇上跟江答應在床上,倒也其樂融融,那隻小兔子,一會兒鑽進皇上的衣袖裡,一會兒鑽進了錦被裡,鑽到哪裡。哪裡便鼓了起來。
王福全看看天色,小聲催促:“皇上,今兒休息的已經夠晚了,且江答應……也應該回去了。”
“皇上——”江答應一臉不願意:“我還想多陪皇上一會兒,來的時候,風很大,吹的臣妾臉生疼,臣妾好不容易來的,皇上難道忍心,這麼快就趕臣妾走?”
江答應的撒嬌。簡直如迷魂藥一般,讓皇上欲罷不能,這一刻。皇上簡直把上官月都拋到了腦後,上官月雖伺候的盡心,但沒有情趣,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不讓她做什麼,她便呆立著不動。江答應就不一樣了。江答應渾身上下充滿著生機,還帶著童趣,皇上突然喜歡上這個能讓自己開懷大笑的女子:“放心,朕自然不趕你走,外面入夜了。也太冷,朕心疼你,不如。明天早上再走吧。”
江答應自然是願意的。
王福全卻趕緊勸道:“皇上,太醫說了,養心殿不宜……且皇上的身子,剛剛好了些,江答應還是……”
王福全的擔心不無道理。皇上許久不近女色,身子才好了些。若是把江答應留在養心殿,晚上就不可能不近女色了,這樣的話,對皇上身子不利。
王福全很早就淨了身,自然不懂男歡女愛,在他看來,保養身子,才是最當緊的。
江答應趕緊摟著皇上的脖子:“皇上……。”
皇上擁著江答應,揮揮手讓王福全下去:“別磨磨唧唧的了,朕好不容易這麼高興,你倒掃興。”
皇上都這樣說了,王福全也只能退出去,重新將兩扇門關好,嘆了口氣,默默的守在門口,豎著耳朵聽著。
“皇上……你猜猜,裡面的……是什麼顏色?”江答應的聲音很是挑逗。
“朕猜……是粉紅色。”皇上饒有興致的配合著。
“嗯……皇上猜錯了……皇上再猜……。”江答應的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
皇上笑起來:“朕不猜了,朕要讓小兔子咬你。”
“哎呀,皇上你好壞……”江答應也笑起來。
王福全嘆了口氣。
其它幾個守夜的小太監聽著這些聲音,卻個個面無表情,或許,他們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女人在龍床上的各有千秋。
最重要的是,皇上跟哪個妃嬪,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他們即便聽見,也不能講出去一個字,不然就是死罪。
所以皇上從來沒有掩飾什麼,只當門口的小太監不存在。
養心殿的燈,被細細的風一吹,一明一滅,燭火搖曳,屋子裡的聲音也纏綿起來:“皇上……你多久沒有摟著我了。”
皇上自己也記不清了。
王福全想著,今兒晚上,江答應怕要得逞了吧,皇上病了這麼久,這可是第一次,留了一個妃嬪伺候。
不曾想,皇上突然劇烈的咳嗽。咳的喘不上氣來,只是悶聲喊著:“王福全……。”
王福全小跑進去,頭上都急出了汗,皇上一手捂胸,一手捂嘴,手上黑乎乎的一片,那是皇上吐的血,只是因為燈火昏暗的緣故,看的不是很清楚。
江答應側身躲在錦被裡催促王福全:“公公還不趕緊把燈點亮了。”
王福全只能撒謊:“太醫說了,皇上病著,不宜點過多的蠟燭,以免影響了皇上休息。”
江答應自然不好再說什麼,翻了個身,摟著她的小兔子。
王福全先是將皇上手上的血擦乾淨,然後又端進來一盆子熱水,給皇上擦擦臉,皇上頭上汗涔涔的,想來剛才過於激動的緣故,他身子虛,自然經不起這些。
“王福全,朕剛才怎麼覺得嘴裡腥鹹,手上也黑黑的,不會是朕吐了血吧?”皇上問了一句。
王福全腿一哆嗦,安慰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