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好的?可是肚中孩子鬧你了?”
迴雪搖搖頭。
“可是宮裡哪個不識相的奴才惹你生氣了?”
迴雪又搖搖頭,然後把茶放在小几子上,讓煙紫把窗戶開啟,閉此聞了聞這秋天的滄桑之氣,見一片一片的葉子開始從枝梢懸落下來,滿腹心事的道:“這葉子春季發芽,夏日茂盛,秋季凋零,本是自然之本,可我腹中孩子,都過了生產之日,竟然沒有一點跡象,我本害怕,以為是個死胎,可讓蘇太醫看了幾次,都說胎兒安然無恙,可就是沒有生產之相,後…宮裡現在頗多流言,說我懷的是個妖怪,又有說我懷的是個死胎,對皇上是不利的,哎。”
“哪個不長心的奴才瞎說的,拉出來打他二十板子。”岑梨瀾安慰道:“你也別放在心上,這後…宮諸人,最是閒的沒事,天天這宮說說那宮,那宮又說說這宮,沒什麼稀奇的,你當這些話是耳旁風就好了。”
迴雪點頭,也明白岑梨瀾說的是這個理,只是腹中一日不生,這謠言便一日不止,打板子又有什麼用呢,莫說別人,就是自己心裡,也是有疑惑的。或許皇上心裡,此時也是不得安生吧。
作品相關 第一八零章 蘇答應前來
岑梨瀾送來的兩盆菊花,迴雪很是上心,經常的除一除草,鬆一鬆土,有時讓王方去鏟了點雞肥來,埋在土層下面慢慢發酵,這菊花開始長勢甚好,不幾天便長高寸餘,可在精心照料下,卻又慢慢的枯黃了葉子,然後是幹了枝椏,迴雪有些著急,便讓煙紫請了蘇太醫來看,蘇太醫醫人是一把好手,可在這菊花面前,卻是一籌莫展,無能為力,到最後,兩盆子菊花竟然齊齊死了。
迴雪雖不信什麼徵兆之說,但突然死去的兩盆子菊花,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突兀,心裡老想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
本應秋高氣爽,皇宮裡卻是狂風捲土,四處嗚咽之聲,秋意漸濃,後…宮中栽種的金銀木,合歡,梧桐,雪松等樹木,又或者較為矮小的木筆,海棠,木芙蓉,千日紅等花樹,落了果,凋了花,剩下乾癟的葉子,漸漸黃了,捲了邊,隨風一吹,又簌簌的落了下來,由風捲帶著滿宮的飛散,內務府專挑了一排八個太監,人人扛著一把大笤帚,又有八個拿著麻布口袋的宮女,由太監們把枯葉子掃在一處,宮女們拿著大口袋,把葉子一點一點的裝進去,這宮裡不比農家山村,秋後落下的東西,點一把火就隨意燒了,在宮裡,就連樹葉也要先掃到一處,然後統一點火,在宮裡隨便點火,可是犯忌諱的事,就連阿哥公主,從小也會被嬤嬤們教育,不得亂玩火種。
果然,兩日之後,聽說淮河以北突發旱情,秋冬本是下雨落雪的時候,淮河以北幾個府衙,縣。鎮,卻是從夏季便成日裡乾旱,早些時候種的水稻,也沒有收成,收穫的季節未到,水稻秧子便又幹又黃,隨便一點火星子,便能綿延數百里的火苗。更不用提秋收了,一時間哀鴻遍野,到處都是吃不上飯。賣兒賣女甚至出去拉棍討飯的災民,因準河以北離安城不遠,有些災民沒車沒馬。竟然憑著一雙草鞋走到安城裡來了。而到了安城後,因沒吃沒喝,討上飯的還好,若討不上飯,便生出許多劫道的來。安城裡也是一片惶恐,一到入夜各家各戶趕緊的上好門,平日裡繁華的街上,如今也少了好些營生,有錢的人家,更不敢穿金戴銀的往外跑。皇上日夜難寐。便叫了王福全準備,收拾了一番,就化妝成收草藥的藥販子。去檢視災情了。
皇上一走,宮裡頓時人仰馬翻,就好像常常罩在頭上的一坨烏雲,如今總算雲開霧散了,每日除了去承乾宮請安。一眾人便無所事事,至少也不用想著侍候皇上。等待皇上翻牌子的事,蘇答應一向甚少在各宮走動,這日傍晚,卻披著件妃色的斗篷,帶著婢女蘇紅來到了相印殿,相印殿幾個守大門的奴才見是蘇答應,都吃了一驚,忙不迭的去內室通傳,說話間蘇答應已掀簾子進來,見迴雪正倚在榻上繡小衣服,便行了禮,把斗篷解下來讓蘇紅抱在懷裡,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娘娘好活計,也好功夫,如今不好好歇著,倒還做這些針線,當初我懷三阿哥的時候,可是什麼都做不得。”
迴雪淡淡一笑,倒還沒明白蘇答應前來的目的,放下手裡的小衣服,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子道:“蘇答應今天好興致,來相印殿又是所為何事呢?”
“皇上如今出宮了,剩下我們一幫女人,倒無趣的很,不過話說回來,皇上在宮裡時,也不常去我那,也是無趣的很。”蘇答應喝了口煙紫端上來的茶,一邊說話,一邊檢視著迴雪的眼色。
迴雪也喝了口茶,看著茶水中泡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