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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是誰?劉喜背後是誰?”青嬪聽迴雪這話,急的一手按住椅子的把手,半邊身子都坐了起來:“是蘇答應?還是管嬪?”說完這話,又自言自語似的道:“應該不是蘇答應,她沒這麼大本事,管嬪,入宮沒我久,跟劉喜好像也無瓜葛,難道是葉赫那拉……皇后?”

迴雪依然帶著笑,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道:“是榮妃娘娘……”

青嬪聽了這話,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眼睛中如蒙上了一層水霧,繼而又端起一隻茶碗來捏的緊緊的道:“你胡言亂語,我跟榮妃娘娘榮辱與共這些年,她怎麼會害我?我有孩子,她高興還來不及。”

迴雪卻不看青嬪,只一心扭著自己手裡的帕子道:“既然你們榮辱與共,那榮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自然是明白的,她做不做的來這些事,你也要仔細的掂量一番,我不明白的是,那錢太醫,好像是你跟榮妃的御用太醫吧,一向也唯榮妃之命是從,怎麼以前他給你請過那麼些脈,沒有看出你身子骨有什麼不妥?你喝的這些桃仁雞湯,他精通醫理,如今倒不認得了?為什麼劉喜下桃仁的事被掀出來之後,太醫院來的兩個太醫裡,沒有錢太醫,很簡單,他跟榮妃,劉喜都是一路的人,他不想來揭這個疤。”

青嬪聽的心驚肉跳,雖不敢全信,但又覺得迴雪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一時間腦海裡浮現出劉喜以前的殷勤,榮妃的笑意,錢太醫每次跟自己說的,沒有孩子,實在是因為先天發育的不足……這些畫面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無形的網,這網勒的表嬪要透不過氣來,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嚥著唾沫。

迴雪進宮這麼久,倒是第一次見青嬪有這樣的反應,在這宮裡,是敵是友,一向都難以分辨,今天是敵人,或許明天就是朋友了,青嬪的下場來源於,她太偏聽偏信,沒了自己的主意,她靠攏於榮妃沒有錯,她以為自己的一腔熱血,就會換來榮妃的坦誠相待,她錯了。

作品相關 第一七九章 懷的什麼東西

從青嬪屋裡出來,正遇上管嬪在院子裡靠著廊下的欄杆在編織綵綢,這綵綢本是她跳舞時系在腰間做飄帶用的,粉綠兩色相交織,只見她坐著把兩股紗繞了一圈又一圈,看著像是百無聊賴,又像是滿腹心事,見迴雪走到自己面前,管嬪突然把綵綢抱在懷裡,面無表情的站起身給迴雪行了禮,然後又低眉垂眼的坐下。接著把綵綢從懷裡拿出來,一遍一遍的又繞了起來。

“你……心裡……還在埋怨我嗎?”迴雪問。

管嬪低著頭,停下手中的活計,像是陷入了無邊的沉思,過了良久,才抬起眼睛看了迴雪一下,略帶滄桑的道:“我只是嬪位,哪有膽量埋怨鬱妃娘娘。只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又何談埋怨呢?”

迴雪聽她這樣說,知道以往的友誼算是無法挽回了,心裡也有些感慨:“管嬪,你跟剛進宮時不一樣了。”

剛進宮時的管嬪,如春日抽芽直上的青苗,遇土掀土,遇石掀石,而在這一刻,不知是她不想跟自已說話,還是有些話她已習慣了放在心裡,如果此時讓迴雪用一個詞形容她的話,那便是老態龍鍾,只是迴雪知道,管嬪心裡,如今除了舞蹈,還燃燒著熊熊烈焰,這火可能燒死別人,也可能燒死她自己。

管嬪的手放在腿上,雖是抬著頭,但目光卻未曾在迴雪身上留戀,只是側身看著院子裡的一株水仙花道:“鬱妃娘娘,也跟剛進宮時不一樣了吧?我還記得,秀女剛入宮那會兒,出頭的有碩繪,有我,有春佩,可如今死的死。失意的失意,倒是娘娘當初如土裡的種子,不聲不響的,什麼時候就發了芽,開了花,結了果了,如今貴為鬱妃,在這後…宮中,跟進宮多年的榮妃娘娘平起平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見話不投機。如今管嬪對自己已頗多防備,兩人之間再沒有當初那樣的透明,再談下去。也是猜疑,只得做罷。

日子還得接續,一連幾日,去榮妃宮裡請安,青嬪都鬱鬱寡歡的。岑梨瀾知曉劉喜的事之後,也曾偷偷的問迴雪:“青嬪以後會不會跟榮妃分道揚鑣了?”可青嬪一臉寡淡,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日上午,岑梨瀾從花房裡弄了幾盆菊花苗子,這些菊花苗子都種在暗紅的瓷盆裡,一棵一棵長的油綠。因沒到嚴寒季節,菊花並未開放,岑梨瀾想著端兩盆給迴雪侍弄著玩。路過上書房那邊的時候,見青嬪正帶著招兒往承乾宮方向而去,岑梨瀾正好走在她後面,聽她邊走邊跟招兒絮絮叨叨的,倒也不好追上去走在她們前面。只好亦步亦趨跟在她們身後,因岑梨瀾一向不愛穿蓮花高底鞋。這日穿的平底納百福鞋子又薄又軟,青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