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說假話冤枉我?”青嬪還是想抵死不認。
“啪。”迴雪第一次,狠狠的給了青嬪一個耳光,打的青嬪差點站不穩,榮妃沒想到迴雪會下狠手,心裡一驚,一陣慌亂,卻又馬上鎮定了下來。
“你試圖謀害四阿哥,又在眾妃嬪面前撒慌,青嬪,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皇上子嗣薄弱,不容你這樣為非作歹,且你竟然還利用不懂事的三阿哥,真是不能饒恕。”迴雪憤然道。
青嬪自知理虧,在眾人面前失了臉面,以後都不好抬頭做人,她一向又高傲一些,便恨恨的道:“鬱妃娘娘認為是我害了皇子,那便是我害的了,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信。鬱妃娘娘自認為有阿哥傍身,當然能欺負我們這些沒有生養的。”
“放肆。”皇上站門口聽了一會兒,氣的臉上發青,進了屋子直接甩了青嬪兩個耳光,青嬪徹底暈了,伏在地上,心裡害怕的厲害,怎麼皇上突然衝了進來呢。
“謀害皇子之罪,罪不可恕,還好四阿哥沒事,不然,朕絕不容你。”皇上怒氣難平:“三阿哥,給朕滾過來。”
三阿哥雖在奴才面前放肆,可在皇上面前,他頓時嚇的跟受了驚的小雞子似的,慢慢的挪到皇上身邊,施了一禮道:“皇……皇…。。阿瑪。”
“三阿哥果然長大了。如今,都能幫著別人,害你弟弟了。”皇上有點恨鐵不成鋼,在三阿哥身上,他甚至看到了二阿哥的影子,面前的三阿哥,說話都有些哆嗦,誰又能想到,在害四阿哥的時候,他是如此的果斷呢。
“可是皇阿瑪,這都是青嬪娘娘叫我做的。”三阿哥指了指地上的青嬪。顯的一臉委屈。
“啪。”皇上給了三阿哥一個耳光,用力過大,三阿哥的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皇上,您……您息怒。”王福全趕緊上來勸著,雖三阿哥有錯,但萬一皇上把三阿哥打出個好歹,那就不好向天下臣民交待了。
“青嬪的錯,是她的錯,但你的錯,就不是錯了嗎?青嬪為何不去找別人,而來找你,害你弟弟呢,還不是因為,你不成器?”
“在皇上面前,可不好說假話,青嬪娘娘,這宮裡阿哥公主也有幾位,您為何要害四阿哥呢。”岑梨瀾當然知道,青嬪只是榮妃的棋子,便故意問了一句。
“我……我……”青嬪垂著頭,聲音壓的極低:“我……忌恨鬱妃娘娘得皇上的歡心。”
青嬪在關鍵時刻,還是替榮妃擔了下來,這倒讓榮妃有一點點的感動:“皇上,青嬪還年輕,做事不計後果,看在她入宮多年,她阿瑪又曾在前朝盡力的份上,就饒了她吧。”榮妃有意替青嬪求情。
“榮妃娘娘所言,臣妾不敢苟同。”岑梨瀾站出來說道:“青嬪娘娘是入宮多年,那更要懂得宮裡的規矩。如果我沒說錯,青嬪的阿瑪在前朝,也是一個罪臣呢。”
“可憐四阿哥,臉都腫了。我這做額孃的,實在是不稱職。”迴雪拿出手帕子,輕輕在眼角拭了拭:“雖說五阿哥的額娘不在了,但到底還有永和宮的岑貴人疼他,我雖生四阿哥,卻不能時時在他身邊,他若有好歹,我可怎麼活。”
迴雪話中有話,榮妃娘娘能替青嬪求情,那自己就提一提死去的五阿哥生母柳氏,柳氏的死,跟榮妃脫不了干係,就這一件事,皇上心裡,未必能順暢。
“皇上,看在臣妾侍候一場的份上。”青嬪伏在地上,哭了幾聲,爬到皇上身邊,抱著皇上的腳哭起來:“皇上念昔日情份……”
皇上任由青嬪抱著腳,並未吭聲,只是臉上冷冷的,等她哭夠了,便交待王福全:“讓她面壁靜思已過吧。”
王福全還未答話,青嬪便喊起來:“我不要去冷宮,求皇上別把我扔進冷宮裡。”
冷宮裡的女人,青嬪是見過的,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形容,倒是貼切,當初葉赫那拉氏皇后犯錯被扔進冷宮,青嬪還去耀武揚威了一回,她永遠都記得,那裡破門透風,桌子缺角,連茶碗都豁著口,滿含汙垢,抬起頭,房樑上掛著碩大的蜘蛛,一個不注意,老鼠就爬了出來,睡覺的床,連一雙像樣的棉被也沒有,夏天沒有冰塊,冬天沒有炭火,連四季的衣裳,都沒有人管,餓了,只能自己燒水做飯,渴了,自己打水燒茶。
皇后入冷宮不久,頭髮便白了許多,青嬪不過是嬪位,若進了冷宮,那還能過日子麼?
雖皇上從不曾珍惜她,寵愛她,但在後…宮,有榮妃撐腰,她倒也遊刃有餘,若入了冷宮,把下半輩子的光彩都耗在那不見天日的地方,跟死又有什麼區別?或者,比死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