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冷笑的表情,然後用手做了個殺頭的手勢,便把那包著東西的紙重新塞回袖裡,出了房間門,扶了站在門口把風的招兒手臂,揚長而去。
此時另一個房間的岑梨瀾正站在自己門口看書,見青嬪來去一陣風一樣,倒覺得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三番兩回的折騰,想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接著看起書來。
婢女不知道青嬪給自己的主子碗裡放的是什麼東西,想著昨日自己在承乾宮裡的遭遇,又是一陣害怕,思來想去,走到小方桌前端起湯碗,打算出去倒了,一時亂了分寸,手碰的盤子叮噹作響,葉赫那拉。春佩聽到聲音在床上翻了個身,睜開眼睛瞅著婢女道:“是用早飯的時候了吧,我這就起來了。”
婢女聽了,只得從小方桌前挪到床邊,把葉赫那拉。春佩的衣裙一件件遞上,等一切穿戴完畢,葉赫那拉。春佩又走到木架子邊,撩了銅盆裡的水洗了洗臉,用毛巾擦了擦,便走到小方桌前坐下,看著小廚房剛送來的早飯,酸酸涼涼,倒是比前兩天有了些胃口,於是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吃了,後又端起托盤上的湯碗欲喝下去,婢女一時情急,也顧不上很多,上前拉了葉赫那拉。春佩的胳膊,想把湯碗給奪下來,葉赫那拉。春佩笑了笑推開婢女道:“怎麼從昨晚開始你就神神叨叨的。”婢女怕被她看穿,只好說道:“我看這湯紅的嚇人,主子還是不要喝了吧。”
“番茄不就是這個顏色嗎?”葉赫那拉。春佩說著,把碗往嘴邊一送,順勢喝了幾口,婢女也頓時一慌,抬手把碗打落在地摔了個稀碎,可碗裡的湯,已經被喝的一點不剩。葉赫那拉。春佩有些生氣的看了看婢女,婢女則是一臉惶恐,尷尬了一會,只見葉赫那拉。春佩又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倒像是沒一點的事,也許是自己多心了,或許青嬪倒進去的粉末不是毒藥呢,婢女自我安慰著,然後去拿了掃把跟簸箕,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掃到簸箕上,出了房間門,走到儲秀宮小廚房邊,把碎片倒在垃圾堆裡。這一切又正巧被站在門口翻書的岑梨瀾看在眼裡,她不禁奇怪,一大早的,怎麼就把碗給碎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這葉赫那拉氏屋裡人來人往倒像是走馬燈一樣。婢女倒過碎片,端著空簸箕走過岑梨瀾的身邊,倒是頭也沒抬,便一路回了房間。
過了一個時辰,儲秀宮漸漸熱鬧起來,掌事嬤嬤來通知大家,再學今天一天的規矩,便不用再學了,聽得這些,秀女們不禁一陣高興起來,掌事嬤嬤見大家都用過了早飯,便組織大家依例站成兩排。
“嬤嬤今日不會偏心吧,我可看見葉赫那拉氏在房間裡呢。”秀女管嬌道。
掌事嬤嬤厭惡的瞪了眼管嬌,還沒等張口,葉赫那拉。春佩便由婢女跟著來到嬤嬤面前道:“我今日身上好了,可以跟大家一起學規矩。”
掌事嬤嬤聽了也高興,又神氣的看了眼管嬌,才笑著對葉赫那拉。春佩道:“你就站在管嬌小主身邊吧。”葉赫那拉。春佩聽了,走入隊伍,站在管嬌左側。
掌事嬤嬤見人已到齊,便又接著講道:“今天要說的是萬福禮,舉手齊胸,右腳後支,莊重緩慢的屈膝並低頭。。。。。。”葉赫那拉。春佩剛聽掌事嬤嬤說完這一句,便覺一陣眩暈,心跳的厲害,肚子裡也像是藏了兩把刀子,打著勁的疼了起來,抬頭看著剛上屋頂的太陽,也似乎在天空裡打起轉來,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了管嬌的衣袖,管嬌恨恨的扯開她的手道:“聽規矩就聽規矩,你扯我衣服幹什麼,我又不是皇上。”管嬌的話引的眾人一陣歡笑,掌事嬤嬤正要發作,只見葉赫那拉。春佩被管嬌一扯之下,重重坐在地上,殷紅的血滲透她薊紫色裙子,又一股股的順腿流到了地上,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眾人,掌事嬤嬤以為是管嬌把葉赫那拉。春佩扯傷,便對著管嬌道:“小主這回過真是惹了禍了,竟然敢把葉赫那拉小主推翻在地,你……也太狠了。”
管嬌不過輕輕碰了葉赫那拉。春佩一下,如今她卻如此大的動靜,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聽掌事嬤嬤說是自己故意,不禁回口道:“誰看見我推她了?你不要誣陷我。”
掌事嬤嬤聽了管嬌的話,見地上的葉赫那拉。春佩血流不止,想著這事出在儲秀宮,皇上一定饒不過自己,只得交待兩個小宮女道:“快去把太后,皇后娘娘都請過來,就說儲秀宮要殺人了。不得了。”兩個小宮女聽了,一溜煙的去了,掌事嬤嬤復又喊道:“去太醫院請太醫,請太醫。”
見各位秀女此時驚的呆若木雞,掌事嬤嬤道:“還不快把葉赫那拉小主扶回房間。”眾人聽了,三三兩兩,各自用力,攙扶著葉赫那拉。春佩回了房,安置她躺在床上,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