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格土司在信中寫道,他是在半路上寫的這封信,那意思就是在麥其土司他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距離德格土司要來恐怕也就是沒有幾天了。
德格土司有非來不可的原因。這一點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相當清楚的意識到。可是……會是什麼呢?
多吉次仁不明白,問道:“阿爸,你同德格家的關係親近嗎?”
麥其家同德格家?
不是一片草原上的事兒,兩家之間隔著天險的,來往不方便自然也就決定了關係不密切。
麥其土司搖了搖頭:“你要問我同德格土司的關係,恐怕都沒有你與德格土司的關係近一些。你往年前去打箭爐的時候,不是還偶爾回去拜訪德格土司嗎?”
論關係,近年來,好歹還與德格土司見過幾次面的多吉次仁,自然要比麥其土司與德格土司熟悉一些。
“阿爸說的也是,”多吉次仁道,“不過我最近也沒有去過打箭爐,與德格土司沒有什麼接觸呀。”
多吉次仁說完這句話,這對父子倆突然雙雙沉默。
提到打箭爐,這才突然想起來,仁青諾布不就是帶著人前去打箭爐了嗎?
【待續】
☆、第327章 22日:姐有錢!
這段日子,仁青諾布不在麥其官寨裡,除了剛開始的兩天他們還會念叨外,以後就基本上是慢慢的遺忘了,彷彿麥其土司就沒有過這個兒子,而多吉次仁也從來沒有過一個傻瓜弟弟一般。
只有麥其土司太太仍舊將仁青諾布記在心上,十分想念。不過麥其土司並不經常到她的房裡去,多吉次仁也不是和這個後媽關係好的主兒,所以麥其土司太太對於親生兒子的思念之情是無法與丈夫和便宜兒子訴說的。
這會兒,討論起來德格土司前來的目的,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這才恍然大悟的想到了仁青諾布!
想到仁青諾布的同時,這對父子倆也雙雙發現原來對方都是將仁青諾布忘掉的,於是便是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避開了最近也沒有談論仁青諾布的問題。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麥其土司倒是先開了口:“難道,是諾布與德格土司接觸了?”
這個猜測是可信又不可信的,畢竟麥其土司是有點不相信仁青諾布那個智商還懂得勾搭土豪。但如果不是與仁青諾布有關,德格土司怎麼會起拜訪的心思呢?很有可能就是同仁青諾布一起回來的呀。
多吉次仁自然第一時間也是這般想法。不過,因為知道自己都在暗地裡面做了什麼事,所以多吉次仁對於仁青諾布有可能會是和德格土司一同回來的這個猜測,有點排斥。
他提到:“可如果是阿弟與德格土司有所接觸,阿弟應該會回信告知咱們一聲的呀。畢竟阿爸你讓阿弟去辦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德格土司他……”
多吉次仁沒有將全部的話說完,可是這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販賣鴉片將會帶來多大的利潤,如果真的是被德格土司知道了,德格土司一定會心動的!
想到有可能德格土司來麥其家是做著分一杯羹的打算,麥其土司和多吉次仁的臉色不好了起來。
“諾布這個白痴!”麥其土司恨恨的罵道,“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外人知道!他還要把德格土司帶回來,真是個沒有腦子的東西!”
雖然猜測到現在這個地步,而且阿爸痛罵弟弟倒是也讓多吉次仁比較高興,不過多吉次仁還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裡面有些不對勁。
也不知道他派去的家丁噶當那批人有沒有給仁青諾佈一個教訓,怎麼也沒有見找個信回來?
父子倆又說了些話做出一些猜測,但因為仁青諾布帶去打箭爐的車隊沒有過一點訊息返回,於是兩個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靜靜的做好準備,等著迎接德格土司的駕到了。
經過大半年的時間,旺堆已經在東求寺裡面適應的很好,他已經跟著才旺平措(那個喇嘛書記官)還有寺廟裡面的長老喇嘛們學習了諸多的經卷,在自己的意識裡面也開始漸漸的形成了一些基本的對佛學的認識。
他適應了每天一早就要早起唸經的生活,適應了每天都會有貧窮受苦的百姓們苦苦的請求著他的賜福,也適應了一天太陽西落時分,和才旺平措坐在院子裡面,總結一下一天的收穫與心得,最後再思念一下遠在千里之外的大小姐和親人。
“才旺,咱們多會才能見到大小姐呢?”
這天,看著紅光瀲灩的夕陽,做完了每日例行的總結之後,旺堆又開始問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