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仁青諾布平安,直至歸來才好。
仁青諾布帶著龐大的車隊在草原上緩緩行駛,多次去過漢地的家奴噶當已經和他熟悉了大半天,而他手中的兩份地圖裡也有一份是噶當給的。
噶當向仁青諾布呼喊道:“二少爺,咱們現在只需要一心一意朝著東邊走就可以,每天早上看看太陽認路,等走上半個月再說!”
仁青諾布點頭。他之前研究過了地圖,確實是這樣。
扭頭看向北邊還依然山尖覆蓋著白雪的大山,心中想著是不是他和梅朵也就只有這麼一座山的距離。
等他這次完成事情歸來,他便再也不要離開她的身邊!
嗚嗚起聲的車輪在幽綠的草原上緩緩壓過,長長的車轍延伸向遠方的道路,小小的人影迷失在天絲之間,無論是誰都再為著未來而努力。
有一頭健壯的成年雄鷹從仁青諾布等人的上空急速掠過,與天空之中自在的翱翔,穿過雲層,飛過高山,掠過一片又一片的牧場,在某個姑娘的頭頂上空盤旋之後再悄然遠去。
聽見鷹鳴的梅朵抬頭一看,只看得萬里晴空,碧藍如洗。
“西諾,你二哥家在哪裡?”
他們一行人艱難的翻過了一座高山後,終於來到了所謂的西諾大哥的家——山的另一邊。
站在地勢比較高的一個小山包包上,看著坐落在這個山的西邊,於這麼一個小小山谷裡的寨子。原本以後這麼一個不大的山谷不可能會有多少人居住,但是沒有想到,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不適合觀看。
有一條蜿蜒的河水從高山上留下,滋養了這一片頑強不息的村寨。灰色的樓頂,白色的牆壁,簡陋的茅屋,牢實的碉樓,每家每戶的房頂上飄揚著各種顏色各種大小的經幡,有的破爛,有的嶄新,或是垂頭喪氣,或是迎風微飄,都給這一整個河谷的寨子點綴除了亮麗的顏色。
而在這些雖然是各種各樣但仍然大部分是灰黑色的建築裡,依然有著一座色彩亮麗,隱約散發著佛祖金光的寺廟坐落其中,正正在寨子的最中間,吸引著所有人的眼光。
聽見梅朵的問話,西諾拿著馬鞭的手朝前一指,大聲道:“吶,就是那裡!”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向前一看,沒有想到只能看見那座亮堂的不像話的寺廟。
小白瑪詫異:“你大哥是比丘?”
“哦,不,你二哥。”說完,又該忙糾正道。
對此,西諾不在意,反正連他現在也混亂著不知道大哥還是不是大哥,不知道二哥還是不是二哥。
他一聽小白瑪以為他大哥是僧人,趕忙搖頭:“不,不是,我大哥的家就在寺廟旁邊,哎呀,給你們指你們也看不見的,咱們還是走吧!”
梅朵眯著眼睛尋了半天,也沒有瞅到那光鮮亮麗的金色寺廟周圍有什麼可疑的建築。點頭,還是到了再說。
這裡的寨子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來過人了,梅朵他們浩浩蕩蕩幾近三十號人還帶著馬車的一進入這寨子的邊緣,便立刻引來了可以說是所有人的圍觀。
梅朵臉皮厚,目視前方,行走在第一個。高貴冷豔的模樣讓所有熱心不熱心排外不排外的人都不敢上前打聽。而雪貢家的其他人,以小白瑪為首的,則是更加不要臉的盯著這個寨子裡面的人看。
恩,叫你看我,你再看,看我不盯死你!
由於小白瑪這批人的無恥兇惡,也趕走了一批人。
只有西諾進了寨子像是回家一般,見到誰逗樂呵呵的還打招呼,只不過別人都因為高貴冷豔的梅朵和無恥兇惡的小白瑪而不敢搭理他。
在梅朵等人不注意的地方,有人快快的跑向了寨子裡頭人的家,去報告有外鄉人進來了。
這個小山谷裡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祖祖輩輩都生長在這裡的,連像西諾這樣可以裡外兩頭跑的人估計都找不出十個來。
在西諾的指引下,梅朵等人很順利的從家家戶戶的門前招搖而過,前去了金光閃閃的寺廟。
有跟在後面想要看稀奇的人見到他們去寺廟,便還以為他們是信徒來寺廟上香捐一些香油錢的,可是等看到他們在一個可以算作是小棚屋的門口停下後,個個驚愣的大叫:
“他們是來找贖罪人的!”
耳尖的梅朵聽到,一扭頭看向西諾:“贖罪人?”
正要下馬的西諾一個動作僵硬,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在地上站定後,整張臉連脖子都紅成了一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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