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龐又顯現出些許堅毅和勇敢的魅力。
要論這年輕人的相貌也是出眾非凡。瀑布般的秀髮高高束起,將他俊美的面容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每一個人眼前。
下了樓梯,在淺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這出眾公子的白皙面板和烏黑髮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從畫上溜下來的人一樣。紅豔欲滴的唇在膚色的襯托下更加誘人,一雙眼幽深而又迷人。
他身後跟著的綠袖已經呆愣愣的站在樓上,從仁青諾布的背後看著他的身影順著樓梯緩緩而下,被驚豔在那裡。
這衣服是她給準備的,這頭髮也是她給梳理的,這人也是她看了多日知道是什麼模樣的,但是今天這麼尚且不算隆重的一變裝,倒是讓綠袖完全不相信這人就是她跟著服侍了多日的仁青公子。
假的,是假的吧。
應該是在做夢吧?
而樓下,其他的下人丫鬟也全都被仁青諾布——這個被自家老爺從雪上救下來的人給驚得愣在原地。之前以為仁青諾布換上漢人的儒雅服侍,可用清脆如竹來形容,而今再一看,哪裡是那樣簡單的詞語可以形容的,分明的……分明的……
“國色天香。”一個沒文化的小廝脫口而出,話音剛落,身邊的同伴就拿一種異樣的眼光看他,那眼神翻譯成話就是:你腦子被屎糊住了嗎?
啊,不過確實,也就是那個等級的了。
樓上的綠袖在正楞楞的看著仁青諾佈下到了一樓大堂,回頭奇怪的看她時,才反應過來的急忙跟上。
這樣的仁青公子,她壓根連站在他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一跟到了仁青諾布的身後,綠袖就埋首而站,她似乎都能聽到其他的人在旁邊吱吱歪歪著說她“配不上”。
心裡面不免得有點小抑鬱。
仁青諾布見得身後的綠袖姑娘半天不出聲,很是疑惑的轉首看她:“恩……姑娘?”
綠袖一驚,看仁青諾布看她,一時手足無措,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迷茫的看著他。
仁青諾布無奈道:“姑娘,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啊,啊!
綠袖像是才回魂一樣反應過來,趕忙給仁青諾布介紹著前來叫他們去赴宴的小廝。
“就是這位,這是宣慰使大人派來的人,跟著這位走就好。”
在門旁等候的宣慰使派來的小廝也從這個公子的風采中回過神來,熱情的招待著:“啊,公子,您就是仁青公子嗎,果然俊逸不凡,小的是宣慰使大人派來請您去赴宴,周大人也在我家主子府上,請公子放心。”
對於這種客套話,仁青諾布自然不會信,不過依然客氣的對之點頭:“煩勞你了。”
“啊,不用,不用。”
小廝趕忙請仁青諾布和綠袖上車。
驛館裡面,留下無數小廝和丫鬟的驚歎。
“沒有想到仁青公子這樣俊呀。”
有小廝帶著酸味道:“果然是人靠衣裝。”
“有臉你也裝裝?”
“……”
綠袖陪同仁青諾布一同前往。
宣慰使派人過來請客人的馬車,那自然不是普普通通的黑灰一類的簡樸馬車。外面裝飾的十分精雅,但是讓仁青諾布奇怪的是,這風格並不是漢人的風格,馬車上面有經幡,花紋也都是祥雲蓮花之類的,是藏族壁畫之類的畫風。很漂亮,仁青諾布甚至想著,回去以後,需不需要給梅朵也弄這麼一輛漂亮招仇恨的馬車。
這樣既舒服又美觀的馬車,才能配得上他那一樣看著既讓人舒服又讓人心中美的梅朵嘛。
在馬車上,綠袖不敢看仁青諾布一眼,乖乖的跪坐在馬車裡,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小腦袋低垂著,頭上一根簡單的朱玉釵隨著馬車的行駛在搖搖晃晃,就好像綠袖此時的心情,搖擺不定。
馬車走了有許久的距離後,或許是覺得馬車裡面的氣氛太沉悶,仁青諾布忽而輕輕的開口,是向綠袖詢問道這邀請他前去赴宴的宣慰使大人是個什麼身份。
這種邀請赴宴真的讓仁青諾布感到很好奇。
在麥其家,頭人那裡有資格宴請土司老爺,一般都是土司老爺要是去你家才會宴請。而一般來說有宴請的也就是別家的土司家來了有身份的人,或者是土司本人,又或者是土司的兒子,一般不會有這種宴請一個陌生的、沒有地位的人的情況。雖然仁青諾布很顯然是沾周瑛的光才被邀請去,而且還有那尋找鴉片販子的原因,但是對於仁青諾布來說,赴宴還是第一次。
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