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的豎起耳朵也沒有聽到。當箐河喇嘛從麥其土司書房走出來後,管家向裡面看了一眼,然後跟見到鬼一般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麥其土司那張鐵青的臉在昏暗的書房裡顯得格外驚悚。
入夜,官寨房間裡面的酥油燈一盞一盞的被點亮。在這寂靜的夜裡,有無數的人在房間裡面或是思索,或是迷茫。箐河喇嘛雖然懷疑旺堆的來歷,但是此時卻不可再更改;麥其土司更是對這件事情抱有巨大的質疑,可在巨大的宗教輿論壓力下,他紅著眼睛的屈服;仁青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達傑索朗看著讓人晃神的月亮,眼前漸漸出現了梅朵的面龐。
寺院裡,才旺平措陪著旺堆,一遍又一遍的教導他明天舉行繼位儀式時該遵守的規矩,看著旺堆很認真的神情,他的心裡面同樣在懷疑著這一切到底是天意,還是大小姐的安排。
唯有梅朵一個人,在這夜裡是格外的睡得香甜,在丹西擔憂目光的注視下,嘴角都帶著笑意。
這個世界上總是要有人在謀劃,要不然怎麼執行呢?
她並非是敢於欺騙神靈,呵,信不信西藏最高的那裡也有著比這更陰謀、更見不得人的謀劃?
聰明人總是會自己來創造機會的。
翌日,對旺堆的活佛繼位儀式盛大的舉行。人民的歡天喜地,整個麥其家都處在一種歡樂祥和的氣氛中不必贅言。站在東求寺的最高處,麥其土司看著那個之前還是他看不上眼的雪貢家的一個小小的下人,這會兒竟然登上了可以與他平起平坐的地位,心裡面咬牙咬得切齒。
麥其土司太太站在麥其土司身旁,用著詭異的目光盯著站在她身後的梅朵,不知道為什麼,土司太太覺得這個梅朵的神情看起來好似很是得意,有點陰謀得逞的味道。
不得不說麥其土司太太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有用的。
仁青察覺到了今天的汪覺土司表現的有點不對勁,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騷包站得離他們家梅朵太近了好不好!
仁青瞪。
達傑索朗視而不見,幾乎就要貼在了梅朵的身上。而正美的梅朵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到達傑索朗的變化,反而看著旺堆在前面剃髮加冠什麼的,笑成了一朵花。
她道:“呵,真好。”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達傑索朗卻聽了個清楚,他低頭,笑看著梅朵:“恩。”
梅朵聞言仰頭,看著他,笑得很漂亮。
達傑索朗著實是很久沒有見到過他心心念唸的這樣帶著光芒的笑容了。心中一動,他便靠得梅朵更近,甚至於伸手要牽住梅朵的手。既然是他的梅朵,就不要離他這樣遠。
靠近他,讓他安心好不好?
可是在即將抓到梅朵小爪子的時候,一直在提防著達傑索拉的仁青諾布一拍手,“啪”地很大一聲,將達傑索朗的鹹豬手給開啟!梅朵太低,達傑索朗扭頭就直接惡狠狠的看向仁青諾布,仁青自然也是不甘屈服的瞪著他!
可惡!
達傑翻給他一個白眼,正想再次伸出手,這次仁青乾脆直接將梅朵拉到了身體的另一旁,兩個人顛了一下位,乾脆是兩個大男人站在一起了。
仁青咬著牙低聲道:“牽啊,我的手你隨便牽!”(艾瑪,腐哭。)
達傑往旁邊賠了一口:“晦氣!”
赤普、婆郎和丹西站在主子身後,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臨近深夜,關於活佛繼位的一系列的儀式才做完畢,夜晚燃起篝火,大肆狂歡時,麥其土司一家帶著客人們也都到了官寨外面,和百姓們一起在綠色的草地上共同歡慶。
梅朵在東求寺看望了旺堆,當她看到這個孩子的並沒有不開心,反而對於當好一個活佛興致勃勃、幹勁滿滿的時候,終於鬆下了一口氣。
旺堆對她說:“小姐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當好這個活佛,保護你的!”
對於已經成為了活佛的旺堆,梅朵並沒有疏離,同往常一樣輕輕擁抱了這個原來還羞澀不已,現在已經懂得要保護她的孩子。
“照顧好你自己,我不會需要你保護的。”
旺堆沒有再說話,只是在心裡強調了他一定會有能力保護大小姐不受人欺負的。
梅朵對他說道:“我已經讓才旺平措也留在這裡了,以後有他陪你在身邊。你有什麼不懂的都要問他,你們倆今後在寺裡一定要好好修行才是。”
旺堆點頭,可是卻突然很不捨的說道:“那小姐以後我還能經常去見你嗎,還能跟著